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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闻言已然是悲愤不已,泪珠早已挂上了脸庞。小青这才抽泣着将来意一一说清。
原来,南子自从为龙虬庄毁约解除婚约后,各种流言蜚语便是不断而来,说啥子的皆有,总之其南子在世人的眼里便是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破落户罢了。南子不得不终rì以泪洗面,自己是羞愧得连大门也是不敢迈出一步的。父兄见南子如今这份境地也是整rì里长吁短叹的没有一个好的脸sè,也整rì里求人作媒要将其嫁了出去。这不新年刚过,正月还没过完,一位来广陵串门的北边楚州商户看上了南子愿意纳其为第五房的小妾。于是乎朱家人便欣然应诺说是正月底派人将南子送上门去。南子感到世态炎凉,亲情寡淡;更令其不可容忍的是那位商贾居然是个将近六十,家里妻小成群的势利小人,南子自知嫁过去必然会过得一番非人的悲惨生活,南子yù以死相争想一死了之,怎奈父兄看紧。不得已才叫小青寻机偷偷出了庄来寻他任天琪商量应对之策。南子的意思是想叫任天琪扮成半路打劫的搅黄这桩婚事。
任天琪摇摇头笑道:“半路打劫固然容易,但这并非搅黄这桩婚事的最佳法子。至于如何搅黄的法子就由爷来想吧,就是不知离得这送亲的rì子还有多久?”
小青道:“还有三rì。我家小姐已经拿定主意说是打死也不想渡过那淮河去的,大不了投淮河自尽,一了百了!”
任天琪笑道:“姑娘回去宽慰你家小姐就是,这才多大的一点事的。爷这就派人暗中护送你家南子小姐上路,等到了那人少地荒的地界便将送亲之人暴打一顿令其逃回朱家庄便是,就是不知是庄里哪位送南子小姐北上的了?”
小青道:“是五爷朱龙卿!”
任天琪一阵大笑。
派人护送走小青后,任天琪叫来小三宫铭与飞天蝙蝠马本清二人,命其二人连夜动身赶往楚州解决那商户;又命人叫来高立,钟汉,任勇,任智四将,令四人从军中挑选一百名身手不错的军卒,多带弓矢连夜潜出伺机偷袭朱家庄送亲的车辆。
诸事刚安排妥当,冬雪过来了,一脸的疑惑。冬雪问询何事,任天琪笑着拿话搪塞过去。
没几rì,乡间消息传来,说那朱家庄送亲的车马在高邮湖边上遭匪徒打劫,陪嫁给抢劫一空,随行的家丁及朱家老五均受伤不轻逃了回来;那楚州的商户一夜间莫名其妙的暴毙,其家里也遭受了洗劫,所有贵重物品不翼而飞。于是,朱南子是回来了,可世间对其的冷嘲热讽就更多了,总之,南子成了众人眼中的不祥之人,天生的克夫命。
第一章第十六节无名官函111
无名官函
这天,任天琪正在大帐中寻思军队cāo练变革之事,飞天蝙蝠马本清手拿一封信函飞跑进来,道:“回爷,临安派人送来了一封信。”
任天琪伸手接过,问道:“来人现在何处?还不快快请进来。”
飞天蝙蝠道:“来人瞧样子是个官差,我还没来得及问,来人送来信便转身打马回去了,想必人家是不想与我等多啰嗦怕是有所古迹吧!”
任天琪点点头,手拿信函沉默片刻,暗自一笑,拆信一瞧,其中竟然只有“量力而为”四个字,下面亦没落款与rì期。任天琪百思不得其解,自坐在那里发愣。
旁边的上将军袁仁,小心翼翼探头低声道:“大人,莫不是一封无头无尾的信函?”
任天琪闻听一惊,点点头,抬头瞧着袁仁,道:“上将军不必客气,今后如无外人在场,私下里就不必再以大人称呼了,帐中就这几个人,你我还是以兄弟相称的为好,你不见得我可从不曾将你视作外人吧?”
袁仁闻听,忙上得前拱手谢道:“大人少年英雄,恩威并重,末将自是庆幸得伴大人于左右。今又蒙大人厚爱,末将定当以死相报,以命相许。”
任天琪挥挥手笑道:“上将军言重了。不过,汝所料不错,这正是封无头无尾的信件。汝不妨看看。”
袁仁微微一笑,起身上前,恭恭敬敬接过信函仔仔细细看过,又递上信件,jǐng慎道:“回大人,确是临安来信,这种官函用纸乃朝廷侍郎以上官员公务往来专用纸张,后不少人窃为私用,以示其身份之不凡,临安现下已是蔚然成风了;想必对方料到大人定会请后将军一辨真伪的,故此,必知晓对方乃大人旧交或新友所为;只是此人此时觉得不便明目张胆与大人交往而已!”
任天琪皱皱眉头,微微一笑,叹口气道:“有理,又是为何?如其署明了姓名,咱们亦好知恩图报啊!”
袁仁翻翻眼,笑道:“大人年少,自没当过官,自不明晓这朝中为官之道。俗话说得好啊,当官如同做娼,皆笑贫不笑娼,势力眼。朝廷封大人徐州招抚使,按礼制而言已是位居极品乃封疆大吏了,可朝廷却只给大人区区五百军马,尚不足一营,乃有名无实,人多有不屑。不要说朝廷庙堂之上各位大人们没将大人放眼里,就是这小小的扬州知府,广陵县令,总兵恐怕亦未必就会卖大人的帐的。大人要知,单单这扬州一州地各处军马,团练,差役应有三万多人之众,如大人资本者不下百人,众人或是不屑与大人往来的。可此来信之人却是独具惠眼,一番衡量与通判之后料定大人将来必将飞黄腾达的,是奇才可居,故才暗通信息有得如此一信,但其人身在官场与昏庸之辈同朝为官难得自命清高与慧眼,对大人来rì仕途又无十成把握又怕遭受牵连为外人所知而耻笑,故才有此无奈之举啊。但细细想来,此人不可否认地定是圣上左右之近臣。”
任天琪闻听,沉思片刻,道:“袁大哥所言不差,我任家世代为官,也可称得上是官宦世家,在朝廷之中自是根基深邃,关系不薄。不知袁大哥又当如何看待这“量力而为”四字?愿闻其详。”
袁仁沉思片刻道:“大人,想必是朝廷对于如何用得大人尚未拿定最终主见。用迟了,怕得北边抢足先登;用早了,一是怕大人不好约束,毕竟大人是北边老王爷的贵婿,又有北边铁甲遥相呼应作得后盾,势必权力愈大后患愈大;一是朝廷还不知晓大人的真实能力,还未见识到大人对朝廷的重要xìng,朝廷是想量才而用;一是怕起用不当,反而会挑起这宋金两家祸端,难以收拾,毕竟眼下是金强宋弱,金叔宋侄啊。依下官之见,朝廷是采取了不回不问不管之暂时搁置旁观策略,朝廷是在静观我等今后一年半载之表现再作定夺!”
任天琪沉思片刻,叹气道:“对,袁大哥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可笑小弟还在苦苦等待圣上旨意,不料今rì瞧来,我等竟是朝廷可有可无之鸡肋啊,不过是一份摆设!”
袁仁翻翻眼,上前笑道:“大人,您自不必灰心丧气的!老子说,祸兮,福之所依;福兮,祸之所伏。其实朝廷如此的不理不问这亦未必就不是件好事,大人正好趁此作得好些大事,一展大人的雄才大略,也好让圣上知晓大人你的才干!”
任天琪闻听,拿眼紧盯着袁仁,笑道:“袁大哥就如此地相信我,就不怕小弟一兴之下闯下啥大的漏子耽搁了你的大好前程?”
袁仁摇摇头笑道:“末将本是个偏将,幸遇大人才荣升为上将军,由此便可见得大人之雄心壮志,决不会甘困守于此,束手待毙,心中必早有了奇谋。末将也知大人在北边曾作得征南大将军,岂不视这淮河长江鸿沟为儿戏!”
任天琪一拍桌,道:“好,此处说话不方便,就请袁大哥随我回府,今rì咱俩要好好聊聊,不醉不归!”
袁仁笑道:“下官听大人的。”
回到西院,任天琪命马本清,天宝守住院门与楼梯口。
二人上得楼进大厅,早有冬雪上前倒上茶,又端来各样小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