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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第1页)

沈秋问我,我们当年那支“口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嘛?

沈秋说这番话的时候,一双美丽精灵的大眼睛恶狠狠地盯了王建南一眼,毫无掩饰脸上的醋意。

周家梅把这种事也告诉了沈秋,那么王建南和红姐的事当然也被出卖,难怪沈秋的眼神醋意盎然。

不但有醋意,可能还有几分心满意足,她没想到王建南也会去“洞洞舞厅”那种地方,沈秋当年也在风尘里打过滚,她可能觉得,俩人之间总算找到了一点平衡。

我突然意识到,在我和周家梅、王建南和沈秋的感情纠葛中,我们犯了一个男人的大忌:那就是哥们的女人绝对不能让她们成为姐们。

男人们都知道,一旦哥们各自的女人成为姐们,女人的“统一战线”就形成了,哥们之间出了什么事,就不太方便彼此打掩护,而朋友之间的友谊,就失去了它存在的主要价值。其实,让哥们的女人成为陌路人没有丝毫难度,女人之间一向是天然的敌人。这一次,我们两个自以为是的老江湖,居然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

然而,沈秋的话对我来说,终究是一个天大的喜讯:周家梅居然还在重提“口红门”事件!

恐惶是我前几天在梓漳文昌庙烧过香,今天的好事一桩接一桩,下午天上才掉下个金娃娃,现在天上又掉下个林妹妹,不对,是周妹妹。

显然,周家梅重提“口红门”,说明她对旧情仍然难以忘怀。分手之后,周家梅这瓜婆娘一直不愿和我坐下来,好好谈一谈,从今年“情人节”到“五一节”,我约过她几次,每次她都断然拒绝,我估计她其实是害怕。

我多年前那次“大粪变香精”的经历,让我悟到爱情的真谛所在,众所周知,用科学的手段,就算爱因斯坦和爱迪生一起复活,也不可能把大粪变成香精,但是用语言就马上可以做到,只要利用那一套独特的话语方式,不但大粪可以变香精,猪八戒也可以变朱丽叶。

我想周家梅一定是害怕一但坐下来面对我,我们的感情就会在滔滔不绝的话语中,死的变成活的,臭的变成香的。

王建南也认为,周家梅昨天到这里来看沈秋,而且还提到了口红,对我来说绝对是一个爱情利好消息。另外,他说他一直觉得,周家梅和黄某人不可能长久。

现在想来,只要红姐还一口咬定那支口红是她的,周家梅仍然有可能相信我是清白的,我可以就从这件事和周家梅谈起,我们重温旧梦的日子也指日可待。

现在必须马上找到红姐,把“口红门”事件弄得铁板钉钉。

必要的时候,花一点钱堵她的嘴。

76

“红姐是不是还在‘砂轮厂’上班?”

第二天中午,我在办公室问王建南。

他说不知道,他们已有一年多没有联系。

说起来,我是红姐和王建南那段感情的“红娘”。那年春天,我被红芙蓉舞厅里的环环、也就是那位“脱水关之琳”弄得神魂颠倒,经常跑到地下舞厅去找她。

我拉上王建南,说是带他去一个好地方,绝对不是风月场所。王建南只好跟我去了,一进舞厅他就被镇住了,比他见识过的贴面舞会香艳许多倍,恍然一对对红男绿女正在造爱,他完全不知道该不该“跳舞”,该请谁跳?

我很快就看到了环环的身影,这位穿着超短裙的“脱水关之琳”正仰挂在一个高大肥实的男人身上,两条雪白的大腿紧紧贴住男人的下身,正在拼命上下左右扭腰摆臀,“砂轮”的频率之高,完全可以带动一个发电机组。

这男人已是满头大汗,鼻孔也张得很大。我知道环环被称为“红芙蓉”舞厅的皇后和“沙场冠军”,曾创造过两支舞曲就把一个男人当场丢翻的纪录,这纪录去年终于被一个16岁少女打破。

此时,环环正处于她工作最为关键的时刻,我当然不能去打扰,只好搜寻下一个舞伴。我看见一个舞女刚挣脱一个光头男人的怀抱,她看上去还有点端庄贤淑的味道。这舞女蹭过我身旁时,我伸手一挡,拦腰一把将她搂了过来,她惊魂未定,睁大一双秀气的眼睛,把我看清楚后,才放心地仰靠在我怀里,随着慢四的节奏慢慢扭动细腰。

突然,光头男人冲过来破口大骂:“瓜婆娘!撅起屁股老子也不要,装你妈卖麻皮假正经。”

敢坏老子的兴致!我一把抓住他衣领:“弯弯,你长得好乖,滚回去抱你妈沙一曲。”

“光头”正要动手,王建南已从背后冲过来,双手扳过他的脖子顶住后背说:“跟这个女人道歉”。

这个女人就是红姐,红姐说“光头”最近每天来找她,费尽了口舌想编把她出去搞一搞,今天又被红姐拒绝,以至于恼羞成怒。

红姐对我们很是感激,王建南和她沙了七八曲。事后,他拿出50元钱说不用找了,红姐死活不收钱,最后只好收下说,就用这50元请我们吃“串串香”。

几天后,红姐就和王建南好得如胶似漆,甚至还给他买了两件“哈韩”的紧身T恤,让王建南穿起来像一只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