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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贝尔的囚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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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第1页)

告诉斯塔福,说明她要他下一步做什么。她挑动情欲地详细告诉他自己想要与他干什么。她充满激情地叫唤,最后还嘲笑他沉默不语,对她的问题“快活吗?”只知道点头。

“天哪,你知道几点了?”塞莱斯蒂纳从床上跳起来,一把拉开斯塔福身上的毯子。“已经8点40分了。在10点钟之前,你到不了实验室。我都没有时间锻炼了。”

“今天早晨你的运动量早已足够了。回床上来吧,快把毯子给我。今天早晨挺冷的。”

“不行,杰里,我们不能这样。我必须到实验室去了。我们有了一批从蟑螂身上取得的新的心侧体,我上午必须提取它们。如果我今天下午不冻干它们,琼会生气的。”

“该死的心侧体,”他恼怒地说,“我不知道它是什么东西。我想要你的身体。”

“我只有一个身体,斯塔福博士。蟑螂有两个心侧体,就是这个器官能分泌出我的宝贝激素。你难道一点也没有学过拉丁文吗?”

在淋浴的时候,她问:“你怎么一下子有这么多时间了?我还以为你那位康托教授要求很苛刻呢。上次你在这里……”

“你什么意思,上一次?我一共只来过一次。我真希望你没有室友。”

“莉亚怎么啦?她昨晚不睡在这里,这就已经够好的了。”

“那是昨天晚上。你以为她会经常那样吗?”他正在往她屁股上抹肥皂。

“感觉真好,”她嘴里发出满意的咕噜声,“把肥皂递给我。我来给你抹。”

他们擦干了身子以后,她继续说:“说真的,你怎么会有时间的?我还以为你很早就到实验室了……要么,你大肆宣扬说你们细胞研究室多么忙碌,是在撒谎?”

塞莱斯蒂纳是在化学系一次关于自旋标记的研讨会上遇见斯塔福的。演讲人是斯坦福大学的哈登…麦康奈尔(HardenMcConnell)。他发明了一种采用稳定自由基和电子自旋共振的技术,这种技术后来证明在细胞膜研究中非常有用。康托想要斯塔福了解这种技术。与许多生物学家不同,教授从来不认为仪器仅仅是输出数据的黑盒子。他坚持要他的学生了解每种仪器分析技术背后的理论。就这样,斯塔福坐在了塞莱斯蒂纳…普赖斯的身边。他对有机物的稳定自由基的特性几乎一无所知。自从在南罗卡莱纳大学读完二年级以后,他就再也没有碰过有机化学。他只好请教他的邻座。塞莱斯蒂纳立即注意到他的两只眼睛特别大,只是目光似乎有点散乱,好像他同时在看两个东西。他的脸很窄,嘴巴宽大,他那双眼睛因此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当天晚上,他们就在学生联合会碰面,一起喝咖啡吃甜点。两天以后,斯塔福学会了怎样与塞莱斯蒂纳做爱。这与他另外一次(唯一的一次)性接触截然不同。那是在南罗卡莱纳州的哥伦比亚,是两个童男童女之间一次非常短暂的不成功的互相探索。斯塔福被塞莱斯蒂纳迷住了,神魂颠倒。塞莱斯蒂纳最初的感觉可以形容为很复杂的感情:斯塔福的科学智慧给她留下了深刻印象,他谈论他的研究和学术抱负时表现出来的热情让她感动,他在性方面的天真又使她心动。她作为性爱导师的新角色,更是使她兴奋不已。

“艾西要今天下午才回来。他在哈佛大学克劳斯那里作学术报告。知道克劳斯是谁吗?”

第9节 恶作剧的舌头

塞莱斯蒂纳摇摇头。“谁呀?”

“在我们这个研究领域里,他大概是国内最权威的人了。我很惊讶他怎么到现在还没有获得诺贝尔奖。有一种肿瘤就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

“真了不起。另外一个肿瘤叫什么?”

“别这么说。这种肿瘤很重要,就像佩顿…劳斯的肉瘤一样。”

“他又是谁?”塞莱斯蒂纳打断了他。她不喜欢动不动就提一堆科学家的名字,尤其是完全陌生的名字。“在无脊椎动物生物化学界肯定没有这么个人。”

“他获得过诺贝尔奖。这就足以向你证明那个肿瘤有多么重要了。不管怎么说,艾西有一个关于肿瘤的新理论。他认为它是由于蛋白质双向通过细胞膜引起的。他曾经在我们研究小组的午餐研讨会谈过。这是他第一次在其他地方谈论这件事。去哈佛演讲,他好像还有点紧张呢。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这是一种绝妙的想法。我猜测,他大概想看看他的竞争对手们怎么想。所以他要在讲学途中停一下,去见个什么人,哈佛大学的贝纳塞拉夫(Benacerraf)和麻省理工学院的卢里亚(Luria)。他们是他的朋友。他们都曾经获得过诺贝尔奖。”

“这些跟诺贝尔奖有什么关系?”

“怎么啦?”斯塔福采取了守势。“真的。他们全都获得过诺贝尔奖。”

“我相信你说的话。我只是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你每说起一个人的名字就要提到诺贝尔奖。”

他们一边说话,一边在穿衣服。斯塔福正要穿鞋子。他站起来,直视着塞莱斯蒂纳的脸说:“我猜这是因为我们研究小组的人最近一直在谈论这件事。康托假设有一种原因可以解释所有癌症的形成,如果康托的假设正确的话,他就有可能获得诺贝尔奖。当然,这是一个很大的如果。”

“听着,杰里,关于癌症我一无所知。不过,所有的肿瘤都源于同一种机理,这好像不太可能吧?”

“不太可能,对,但不是不可能。艾西认为:肿瘤的形成源于某种蛋白质的结构和成份发生了细微的变化。这就是这个很大的如果所在。当然,他必须要测试检验它。究竟如何去检验证实,现在还没有人有最模糊的想法。我很高兴我没有研究这个。我可赌不起。如果我想要找到中意的工作的话,今年我必须再单独发表一些论文。”

“这我理解。不过告诉我,为什么你的博士后研究还跟着你的博士导师呢。换个地方不是更好吗?”

“当然可以。不过,艾西很特殊。他完全可以有一个规模比现在大三倍的研究小组,就像伯克利或者麻省理工学院里的那些超级明星那样。归根结底,他与他们是同一级别的。他肯定可以从国家卫生研究院和美国癌症学会那里申请到科研经费,没有问题,可他竟然还在实验室里做实验!像他这种地位的人谁还在做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