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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第1页)

我郁闷着回了宿舍,*犯当然不在,不过宿舍里依然是三个人,王镖头而立之后,终于迎来自己的春天,有了女朋友,所以以后大门紧闭,高悬闲杂人等回避,请勿打扰的换成了王镖头,而*犯一走,王镖头就翻身做了主人,且翻身的奴隶比奴隶主更过分,王镖头笑嘻嘻和我商量:“阿勇, 你看哥哥一把年纪,好容易有个朋友,院里现在又没房,我们只能在这单身宿舍里凑乎,你看看能不能照顾一下,再找个住处,反正楼里很多空床位,你师兄弟又多,也不难”。

我还沉浸在下午的打击之中,很久才反应过来,原来我被王镖头扫地出门了。没了女友,得罪了长老,现在连住处也没了,我无法不这样想,一切都是天意, 也许我和设计院的缘分到头了。

我二话不说,搬出行囊,去和阿波和阿祥做伴。

阿波很客气,帮我整理好床铺,还赏赐了一支香烟。闲聊几句,才明白阿波因为在他的香堂里表现出色,深得长老赏识,已经不再出外业,而开始坐在开着空调得机房里念经。且被认为前途无量。

恭维几句,房间里忽然有点沉默,沉默是因为我的心情低落,记得刚拜在设计院门下那一段,阿波和我晚上无聊,经常一起步行到军博广场,一边盯着滚滚得车流,统计着有多少好车正在接受我们的检阅,一边感慨着,何时我们会坐在车里,接受其他领导的检阅。如今看来,阿波至少有了四个轮胎,而我却横穿马路,出了车祸。

我顺便问了一句:“阿祥呢?”;话音未落,门开了,且确的说,被门外的大侠一个旋风腿刮开了,阿祥面色红润,酒气逼人,一路打着醉八仙就冲了进来。

看来阿祥也比我混的好,后面还有两个保镖的,急忙忙上前,把眼看就要难度系数头部着地的阿祥搀扶助,仍在他自己的龙榻之上。阿祥虽醉,武功不失,骂骂咧咧,似乎在骂长老,又加上某个一起工作的大侠。最后,他挣扎着欲再次站起,说要去楼上问问他的师兄,为什么混得比他好。

加上我和阿波,保镖由两个变成四了,阿祥在学校时练过散打,一身蛮力惊人,不得已我们四打一,终于将此贼打入梦乡。

这是才想起和两外两个保镖的见礼,却发现居然是两个陌生的英雄。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十三章 无法救赎之三

相互见礼,才知道这二位是阿祥组里的临时工,属于设计院不在册的外门好汉。这路好汉有个特点, 就是活干的多,钱拿的少,不但没有福利,而且没有地位,我虽然觉得自己地位不高,但在他们眼中,却是名门正派的正式弟子,所以点头哈腰,对我们异常尊敬。

其中以为好汉大概讲述了阿祥今天的故事,居然和我类似, 原来阿祥在自己队里,也一直混得不太好,和自己的堂主不睦,也不着长老喜欢,后来也是莫明其妙的得了个‘傻鸟’的外号,可观的说,这个外号虽然不够好,但比我的还要好听些。

但阿祥和我的做法类似却绝不相同,我是靠挑战左护法立威,用的是不战而屈人之兵,而阿祥则是真刀真枪,纯粹的以暴制不太暴。

且阿祥对象的选择,也有点错误,这位好汉和他平级,既没交情也没恩怨,虽然也叫他傻鸟,不过是因为大家都这样叫,以为这就是阿祥的真实姓名,实在算不上恶意,还有一点,此人也是道上出类拔萃的好汉,绝非左堂主这样的’香油’,而阿祥最致命的错误是,动手的时机大错特错,大家正在专心干活,找已知点,摆仪器,对中正平,阿祥手里拿着测量棱镜,他的任务是要及时跑到待测点上,举平棱镜,做人体模特,而他因为别人叫一句傻鸟而大发雷霆,其实别人叫他只不过是告诉他测量位置,让他尽快过去。而阿祥却扔了棱镜,突然对其出手。

打架的事,可大可小,但耽误了工作,在测量时打架,性质就严重起来,且另一位好汉身手不凡外加血气方刚,毫不示弱,拔剑而起,与阿祥斗了个天昏地暗。

最后不知道两人的点数如何,但阿祥挨了打是绝对的。而又是他先动手,且在繁忙而神圣的测量工作中动手,在长老看来绝对是罪不容诛。

阿祥委屈,说是别人先骂他,而令一位英雄比他还委屈,他说不过是叫他的名字,就糟了阿祥的突然袭击,要是反应快,估计此时早已暴尸街头。

我的理解,长老甚至没听明白他们二人讲什么,但破坏了生产,是不可原谅的,阿祥也绝对是主犯,于是痛斥外加家规伺候。

阿祥挨了打,还丢了面子,又损失了当月奖金,还被长老训斥,心中滋味,可想而之,但似乎全世界的人都不站在他这边,这个我完全理解,虽然我和阿波刚了解此事,也绝对不会投这个难兄难弟一票的。于是阿祥叫上了两个对他最尊重的人,组里的临时工,出去痛饮了一番,然后练着醉拳回来了。

送走了外门好汉,我和阿波继续聊天,不过睡着的阿祥酒气冲天,且始终念着仇人的名字不停,让我们不得安静。

阿祥轻蔑的说:“只交临时工的朋友,和自己人闹得一塌糊涂,他居然还问别人,为什么自己混不好?;傻X”。我有点崇拜又嫉妒的看着阿波;同一个学校的弟子;做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三个同时进门的弟子;怎么就成就如此不同吗?似乎我比阿波更用心;连与左护法的冲突;都是精心安排的;我也算敬业;拿钱最少;爬山最多;我也算能干;两套数据处理系统;已经玩的烂熟于胸;虽然不曾与长老拜把子;关系也还过得去;怎么就看不出前途了呢。

阿波主动又和我聊了很多;原来他也有很多烦恼;不过他的烦恼层次更高些。阿波恋爱了,或说是单恋,那位幸福的女侠属于*犯原来所在的研究所。我兴致勃勃的给他出着主意,不过是什么写情书,创造机会多接触之类。实际上,我的嫉妒高度膨胀,妈的,这厮饱暖思*,象我这样不得温饱的如何活下去。

阿波真的动了情,说的很投入,给了这位长腿女侠极高的评价,但讲着讲着,用鼾声代替了语言,另一边,阿祥,依然梦里念着仇人经,我在二人你唱我和的环境中,怎么也睡不着了。

忽然又有所悟,原来这呼噜和梦话有很大的不同,呼噜代表自己心境平和,倒头便睡,似乎在示威,告诉你我睡的很好。梦话代表心事重重,安全感不够,且无数的委屈要在梦中对人言。或许,这就是二人的区别,不是因为处境不同而有的区别,而是因为区别而有的处境不同。

我是那种人呢?我该睡着了,自己看看,这无法实现,于是我终于明白,原来人是最难了解自己的。

或许,我也该走出去,换个环境,这个想法突然冒出来,吓了自己一跳,再仔细想想,又被吓了一跳,我疯了吗?。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十四章 无法救赎之四

当宿舍楼里又挤进了若干新面孔的时候,我才忽然发现,我已经入院一年了,我转正并拿到助工职称,似乎江湖地位略有提高。提高的还有待遇,岗位津贴有了,奖金有了,多的时候,拿到千余元。偶尔再陪长老搓麻,也不必太过小心,不过有时长老们有一种大赌局,我的月薪应该勉强够和1-2把,这种我是打死也不能参与的。

我的香堂一如既往的没有地位,虽然干活,拿奖金却是院平均奖,院平均奖的意思是,你即使每天出外业,但要拿和内勤行政人员一样的奖金。但行政的长老们,如罗老爷之类,因为有级别,所以有一个相乘的系数,我们的就是纯粹的系数。

阿波一如既往的进步和被赏识,但是和长腿女侠却没有任何进展,继续而继续的单恋着。阿祥却有惊人之举,据说正在跑调动,欲投奔一远比设计院地位低很多的门派。想想阿祥喜欢和临时工交朋友,或许去个小门派是最佳选择。

王镖头依然无房但同居,所以我依然是在宿舍楼里四处打游击,走过来,走过去,没有根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