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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5部分(第2页)

打那儿之后,王虎好像也老实了起来,得过且过的挨了几年。

还有几桩,当初听到,更像是趣闻了,其中最引人发笑的一桩就是,王虎素有勇名,一日校阅右卫军阵,兴致来了,与军中健儿较量拳脚,连胜数场,疲不能兴,又有数人入场,数人合力,钳其手脚,制的王虎不能动弹,nong了个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当时听了只道是谣言,试想一军主将,若真落得那个地步,还有脸带兵?所以也就觉得多数是无稽之谈了。

不过现在想来,却有八成是真的,王虎初掌兵权,多数是要立威的,可选的方式也就那么几种,杀人在长安这地界恐怕不成,打板子就被御史参驳,而显示自己的武勇也就成了不错的法子。

只是没想到右卫的家伙们更加的无赖,跟他来了个车轮战,若非不能服众,也不会连胜数场,还有人上来讨教……

听着有些可笑,但深想一下,任谁都会觉得不寒而栗,还是那句话,也就是在京师,若是在镇军,群起将一军主将打翻在地,那还得了?已然与兵变无异,一军主将威风扫地不谈,士卒将校围观主将受辱,也是要掉脑袋的,偏偏到了这里就成了趣闻,都说大秦军律森严,不可轻犯,但从这事就能看得出,那也是要分地方的。

当然,即便是如此,李金huā和种燧谁也没担心自己会落到那个地步,两人和王虎截然不同,王虎根基浅薄不说,以前也没带过大兵,能当上羽林右卫都指挥使,如今又转任左卫,这里面有皇上的宠信在,还有就是皇上如今信得过的人还是太少了些,这才有齐子平,王虎,甚或是赵石的晋身余地,不然的话,朝廷大将可不缺,谁来接任羽林军指挥使也比王虎,赵石两个人强吧?

而李金huā,种燧与王虎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两人皆出身世家,天然的就不会让右卫官兵将校生出隔阂,家世的重要xing,也就不用多说什么了。

“噢?依种大人的意思是?”

种燧显得xiong有成竹,“下官一直在金州,对羽林军内中情形知晓的不多,但想来数年前,左卫和右卫应是相差无几,而如今观之,两卫相差何止千里?这也正是下官最佩服大帅的地方,执掌左卫不过数载,就练了一支天下强军出来,其才干能为实非我辈所及……而今,或许我等却可借鉴一二……”

一句话,让李金huā脸上笑意又多了几分,“这个不需多言,夫……大帅之能有目共睹……看来种大人已心有成算来听听。”

只听种燧笑道:“下官曾与左卫诸将深谈,觉得可予借鉴之处颇多,但当务之急,下官觉着只有一条合用……”

“下官观左卫,其实俨然已为两部,一部jing锐,常驻于郊外大营,日夜练,枕戈待旦,无有松懈,另外一部则常驻京师,宿卫宫禁城mén,这般一来,非但没耽搁了左卫值守诸事,又有了汰弱留强的余地,而京师一旦有事,左卫jing锐旦夕在侧,立即便可入京换防,也亏大帅当初能想到这等权宜之计,不然,军中多有世家子弟,桀骜不驯,牵涉众多,实难治之,而这般一来,泾渭分明,各得其所,免了多少事端?此等成军良策,下官觉得正可借鉴,就是不知大人以为如何?”

这里面最大的好处他却没提,那就是左卫现在的人马是最多的,两次征战,陆续扩军,其实驻扎于西山大营的左卫jing锐已经是俨然比照左卫满额满编时节的编制来做的了,再加上驻守于京师各处的一部,已然有近万人之众,两万余京军,左卫就占了一半,潜移默化之间,却是连兵部那里都没一点的反应,有了士卒,主将权威才能得到最好的体现,这个道理种燧最明白不过,而这个真正才是左卫分而治之之策的最大好处所在。

但这个有些犯忌,不好明说,他分得清轻重,也就提也没提。

李金huā听的却是频频点头,这个关节种燧找的真是不错,“种大人思虑清明,金huā佩服。”

种燧老脸一红,连连摆手,“拾人牙慧,不值一提,怎敢当大人一赞?”

李金huā转动着淡蓝sè的眸子,决断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当务之急,还是要将城外右卫大营建起来,才能谈及其他,这个就劳烦种大人多多费心了。”

“大人客气了,此乃下官份内之事,明日下官就到工部商议此事,大人放心就是。”

又聊了几句军务,李金huā垂下眸光,状似不经意的问道:“令妹现在可好?可有些日子没见了呢,中军官一直不曾到任,这个可有些不妥……”

种燧心里一拎,侧头瞅了瞅李金huā的神sè,没觉出什么不妥,当nv人的心思可不好说,尤其是像眼前这位,就更猜不到了。

妹子那里他自然清楚,听说自己要调任羽林右卫中军官儿,惊喜自是难免,但听闻上官竟然是李金huā,又有些难堪和恼怒,而她和赵石婚期也近在眼前了,索xing就躲了起来,他也不知自xiǎo就古灵jing怪的妹子到底想干嘛。

此时听李金huā动问,心里也在嘀咕,朝廷旨意也是促狭,竟然将两个nv人拴在了一处,也不知到底是个什么意思,难道陛下和朝中的大臣们就不知道,两个嫉妒的nv人若闹将起来,可是会翻天覆地的。

心里想着,但面上却也只做苦笑状,“舍妹顽劣,分不清轻重,下官为人兄长,却是不能善加管教,惭愧,惭愧,还请大人以后多多提携照看……”

李金huā那里似笑非笑的瞅了他一眼,随即转开了话头,让他少了些尴尬,又说了几句,他却觉得分外的不自在了,遂起身就要告辞离去。

但外间又有人进来禀报,“禀报大人,羽林中郎将大人召两位大人前往羽林中郎将衙mén议事,来人现已等在mén外。”

种燧有些愕然,却见李金huā干脆的摆手道:“本官晓得了,让来人回去禀报中郎将大人,本官随后就到。”

完,转首面向种燧笑道:“现如今大帅已为陛下许为武学督学,嗯,武学已改为国武监,明诏今日才会颁下,召我等前去,应该就是为了此事了,种大人无须多虑。”

突如其来的消息让种燧有些mo不着头脑,也只能陪着李金huā一同前往,边走边琢磨里面的关节了……

让羽林中郎将衙mén上下都没料到的是,几位京军指挥使来的都分外痛快,来的最快的不是中郎将大人的夫人,而是屯卫指挥使何青原何大人,更可笑的是,最后来的却是屯卫的副都指挥使大人,这位满嘴喷吐着酒气,神sè多有仓皇,下马时还差点摔上一跤,在衙mén外面转悠了好半天,才蹭了进去。

羽林左卫副都指挥使,暂代指挥使事王虎,副都指挥使段瑞,雄武军都指挥使李敢当,副都指挥使武文成,还有羽林右卫都指挥使李金huā,副都指挥使种燧,皆都陆续到来,有快有慢,带着亲兵牙卫,官服盔甲,耀的人眼huā缭luàn。

羽林中郎将衙mén已经多少年没有这般热闹过了,让衙mén中的属官一个个都是心惊胆战,却又多多少少感到又惊又喜,新任中郎将大人果然威势不同一般,只一命人相召,这些难得一见的指挥使大人们可不就都乖乖的来了?

衙mén正堂之上,济济一堂,都是军人,身姿ting拔,气度俨然,茶水飘渺的香气也驱不散那渐渐凝重如山的气氛。

最后一个到的屯卫副都指挥使方一踏进正堂,左右环顾了一下,tui一软,差点没跪下。

赵石居中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