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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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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8部分(第2页)

起初时,不论教授还是教习,多数还都有些顾忌这些世家子的家事,不想处置的过重,但后来见得这些家伙拉帮结派,越来越是无法无天,而此时,经督学大人亲自定下的国武监学律终于整编完全,并颁了下来,并言明关节,只有一条,公正严明,凡国武监之人,不论上下,皆一视同仁。

这下才总算做到有理有据,有了约束这班混账小子的根据,后来更是集思广益,将闹的较为不堪的几个世家子打乱了,分开来,连居所都换了一遍,很有些分而治之的策略在里面,这才稍稍遏制了这些世家子们胡闹的势头。

也就是在开春时候,种五便因夜宿他处不归而受了责罚,除了挨了十军棍以外,还换了居所,来与杜?卿同住了。

国武监房子宽裕的很,但还是定下第一年必是两人一间,没的商量,到了第二年,自然有花样等着,这个生员们还没料到罢了。

一个寒门读书郎,一个勋贵世家子,隔阂难免,但相处起来,却也远远谈不上水火不容,更何况,两人相识之初,虽然惊悚了些,却也称得上有缘有趣,所以两个多月下来,若说相交莫逆,那是胡扯,但却总归有了点分属同窗的模样。

听得种五的抱怨,瞧他那一身尘土,杜?卿珍重的放下书册,好似在放下一件珍宝,这才偏了偏头,回了一句,“你个将门子,哪儿知道读书之乐?是不是又与王宗善等人较量来着?瞧弄的这般狼狈,可是又没占得便宜?”

那边种五悻然,“你个书呆子,婆婆妈妈,就会说风凉话,男儿立身,不能靠读书本,还得靠这个,你懂不懂?”边说着,边挥舞着拳头,呲牙咧嘴的来到杜?卿跟前。

其实如今的杜?卿,和文文弱弱的书生已沾不得多少边儿了,半载摔打下来,手上已换了一茬一茬的茧子,脸上冻的血口子刚都收了口,看上去颇有几分狰狞味道,身子也强壮了起来,整个人看上去神完气足,若非还留着几分多年读书养成的儒雅气息,不然的话人前,估计多数是没人能瞧得出来,此人是半载之前,还是个饱读终日的秀才来的。

两人斗口已非一次两次,论起之乎者也的辩才来,十个种五也不会是杜?卿的对手,但论起胡搅蛮缠,看人下菜的本事,杜?卿却又不得不承认,比起这些看似粗豪,其实个顶个心有七窍的世家子来,他也只有瞠乎其后的份的。

“一人敌而已,十人敌又如何?书中却有万人敌之策,要我啊,你还是别再去找那王宗善的麻烦,静下心来,读些谋略,岂不是好?”

“呆子又来泛酸,一个人都打不过,还想带兵打仗?谁又服你?真以为自己的卧龙凤雏啊,小子……老子早晚要狠凑王螃蟹那小子一顿,出了一口恶气才成。”

若细品一下,这话虽糙,但却也有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的道理在里面,杜?卿眼珠儿一转,微微一笑,“这就是不读书的坏处了……我这儿有个主意,稳保你胜他一次,到时,你又如何谢我?”

种五愣了愣,接着便打了个哈哈,作满不在乎状道:“就知道你们读书人坏心眼子多,说来听听,若主意不错,少爷我拼着再挨上几板子,去弄几条肥鱼,给你小子打牙祭,怎么样?”

“那到不用,我这口腹之欲可比不得你,听说你武略楼的许教习相识,这样吧,若我帮你出了气,你得跟许教习通融一声,许我随时入楼读书可好?”

“多大点的事情,好,就这么定了,不过咱丑话说在前头,往王螃蟹饭里加巴豆,或是暗地里下黑手的话,你趁早别说,咱要的是个光明正大,没的让人说嘴,知道吗?”

“这个自然,还不附耳过来?”

种五不轻不愿的嘟囔着凑过来,杜?卿小声不住说着,半晌之后,屋子里传出种五不怀好意的笑声,随口还贬损了两句出来。

正在两人说话间,屋子外面却有人兴奋的高声道:“杜兄,杜兄,快些出来,今日督学大人欲给我等亲自讲上一堂,若是去的迟了……”

剧透一下下,靖佳公主在后面许多地方都会出现,份量是有些的,框架已经有了,就是还没想太好,详细的到时就知道了,耐心些,好吗……

……第八卷繁华尽处是吾乡第六百五十五章同窗

第八卷 繁华尽处是吾乡第六百五十六章 银子

都说暮春三月,草长莺飞,但那说的是江南,其实此时的北国,离万物复苏还差着些火候,不过是空气中含着水汽,春意渐露,积雪却还未曾完全消融,春寒料峭,透着丝丝凉意。

国武监西面,三三两两的国武监生员裹着灰扑扑的袍服,渐渐往中间处的讲武堂汇聚。

今日本是生员休沐之日,自年关过后,对于被操练了小半年的生员来说,自年关过后,在国武监的日子终于轻松了一些,一个月里,也有了四五天闲暇时候,而不是无休止的在校场上摸爬滚打了。

而一些课业也终于开始渐渐显露在众人面前,国武监的规矩很是奇特,虽说招收生员时很是强势,几如军令征调,容不得人有半点反抗,且入学半年来,多数面对的也是如狼似虎的各位教习……

起来这些教习来,还要多说两句,起初抽调的多数都是羽林左卫的领兵校尉,这些人皆曾跟随督学大人南征北战,各个蛮横暴烈,动辄拳打脚踢,让生员们可是吃尽了苦头。

不过后来却都被兵部抽调走了,里面的故事自不必细表,对于生员们来说,换子一茬教习之后,日子确实要好过了许多。

从河中来的教习虽也都时刻板着一张死人脸,但手段却要温和的多,而那几位请回来的老将军,露面的时候不多”却都是教授的身份,并不督促生员操练,而剩下的几位,据说皆是西边退下来的老卒,在督学大人府上护卫,其实按照那些消息灵通的世家子以及京军出身的几位生员来说,都是督学大人府上养老的。

但养老归养老,这几位的手段却是与之前那些左卫的领兵校尉们如出一辙,这个时候”许多人也就隐约明白了,都说督学大人练兵乃是一绝,传闻纷纷,让人倍觉神秘,如今看来,这秘密却是简单的很,无非苦练尔……

闲话少说”教习虽换了一茬”但几个月堪称严酷的操练下来,国武监的奇特之处终于在生员们面前露出了些端倪。

各科目类别反复,看的人眼花缭乱,却任由各人自选,章程也很让人惊异,各人必选一门主科之外,其余科目各h自定,教授兀自讲学”听于不听,悉听尊便,给出的选择余地大的惊人,与之前国武监各种规制所表现出来的严厉是大相径庭。

不过对于这些年轻人来说,如此却反而让人兴趣大增”所以年关之后的几个月,各人议论纷纷,话题几乎都在各种科目选择上面。

回家问计于长辈的,自己拿主意的,和同窗们争论的,私下里为各科好坏辩论不休的”等等等等,不一而足,但在渐渐到任齐全的国武监学官儿们的催促之下”生员们虽多数揣不清自己选择的利弊,却还是都做出了选择。

而之外又设置几个公共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