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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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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8部分(第2页)

而私底下,折家子弟对西北张家的怨言也就有了,难听话肯定也不止这么三两句,不过只折氏家奴四个字,就足以让张锋聚怒火中烧,几乎想立即去寻那胡言乱语的折家子拼命的。

固然,原因肯定也不只就这么一条,不过就这一条,其实也已经就足够了,其他诸如告捷伯赵石怎么怎么,京军又怎么怎么,也就没必要一一细数了,折家传承数百年,有那个底气对看不顺眼的事三道四……所以,诸如段从文,张嗣忠几个,日子同样不太好过,军中派系之争,比朝堂政争可要的多了,加之张培贤张年夜将军向来号称面面俱到,谁也不肯获咎,情形也就更糟了几分……就这么,他在潼关军中熬了很多日子,后来就不消细了,他在潼关成名一战,被窝曲的放在了后军,管着粮草辘重,时不时的,还要受到中军传来的责难,不过也正是如此,才有了他不等折汇将令,就率兵出击的一番举动,所幸的是,他赌赢了,即即是折汇想治他抗命之罪,也有功劳在那里挡着,尤其是,再怎么刁难,也不克不及真拿到台面上来,究竟??结果西北张祖也不是好惹的,折家更要顾忌自己的名声不是?

等张锋聚升任了扬威将军,情形这才好转了过来,折家那里也有意无意的开始示好,但也晚了,张锋聚面上应酬的不错,但心里半数家的狂妄以及嚣张已是深恶痛绝,间中回过几趟西北,在爷爷面前也没少告状,老爷子虽只哈哈一笑,状似漫不经心,但张锋聚怎会瞧不出来,老爷子也不满的很呢,唯一顾忌的,还是不肯担上不念旧情的名声罢了,却也再没有了与折家修好的意思。

琐琐碎碎”颇有些借酒诉苦的意思,但赵石是什么人,只瞧见张锋聚那转动不断的眼珠儿就知道,这子算是故技重施,想在自己这里歪嘴呢,可见,之前也确实在潼关没少受了委屈,所以找着机会就憋着劲儿想给折家添堵……

但赵石现在半数家怎样,种家如何,杨家又怎样一点兴趣也无,他想在张锋聚嘴里听到的,绝对不是这个。

比及张锋聚的差不多了,赵石这才拍了拍,已经吃的满嘴流油,没有一点淑女风范的女孩的脑袋,状似漫不经意的问道:“在潼关呆了这几年”觉着后周那边如何?”

张锋聚诉苦的本领看来已经熟练了”一直在转悠着眼珠瞧赵石的神色,可叫他稍微有些郁闷的是,这位义兄现在好像比自家老爷子还要狡猾,怎么瞧也没有一点义愤填膺的样子,心里不由有些不满,自家兄弟都被欺负成这样了,怎么就连个抚慰话都没有呢?不过他既没有聋,脑子反应一点也不比旁人慢”只这一句,就将他满心的那点念头给扫的差不多了,眼睛一瞪,有些兴奋,又有些狐疑”声音也不由低了八度,“怎么年夜哥问起这个来了,莫非……朝中……”

赵石摇头,顺手还捻起一块年夜年夜的骨头,让张锋聚脸黑的,这块年夜骨头不是给傻年夜黑粗的达懒准备的”而是给自家女儿的,还……好像逗狗般,伸到自家女儿面前”晃动几下,他是真不知道”自家义兄竟然还藏着有这么卑劣的一面,不由有些担忧的瞧着伸出两只手,一把抓住年夜骨头,张嘴就啃的女儿,心里嘀咕,是不是这次带女儿来错了?

那边赵石笑的颇为童趣,与平日可是年夜异,让张锋聚又是一阵恶寒。

“不消瞎猜,但也是早晚的事,朝中年夜臣们张一张嘴,咱们就得披挂上阵,知己知彼的功夫,还要早做为上……在潼关这几年,不会是就想着跟人勾心斗角了吧?”

这话就有些重了,张锋聚直起身子,抹了一把嘴巴,正色道:“哪能呢……”

沉吟了一下,才又道:“年夜哥想知道什么?”

赵石也放下了筷子,手指敲击着桌面,“还能有什么,山川地形,问了也是白问,民风民俗,呵呵,都是汉地,就算和年夜秦有些差别,应也不会差太多,我还能问什么?”

张锋聚颔首,斟酌着道:“我明白年夜哥的意思,但后周那边的情形,我没怎么亲见,大都都是听人传说风闻,所以的做不得准,既然年夜哥想知道,那就有什么什么了……”

“后周那边没什么,官府嘛,不上廉洁奉公,但也远不到天怒人怨的境界,后周朝政,听也还算清明,就是近几年,听后周的摄政王老了,为了王位传承,闹出了些风波……不过再闹,摄政王还是姓赵,后周的皇帝没什么能耐,还得靠着后周赵家,才能安享太平,这个没什么可的。”

“我听的最多的,也记得清楚的其实还是后周军伍之事,怎么呢,后周戎马很多,比咱们年夜秦还要多,边军最为善战,也是应该的,不过后周那边文臣当政,没有武人话的份儿,监军也大都都是文人,不谙行伍,偏又权势惊人,在领兵之人之上,所以,边地要比咱们年夜秦茂盛的多……但边兵嘛,大都军纪松弛,怠于战阵,能战的精锐是少之又少,不过听,最精锐的戎马却还在两淮之间,领兵的姓岳,乃后周名将岳飞之后,听很是有些谋略胆识,和南唐交战,每次都能打的南唐戎马捧首鼠窜,金人南侵,还能每每率兵驰援,和金人厮杀起来,据其实不逊色金兵精锐……后周最能打的估计就数这岳家军了,其他人有两个也勉强凑合,但在咱们年夜秦百战之师面前,估计也都是土鸡瓦犬一般,何足道哉,如果年夜哥领兵,管保能势不可当,直接杀到开封城下……”顺便恭维了年夜哥一句,接下来细碎的就是谈起后周军伍与秦军的差别之处了……

听到岳家军的名字”赵石恍惚了一下,对后世之人来,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的岳飞岳鹏举意味着什么就不消了,但他究竟??结果已经不是第一次在这个时代听到岳飞的名字了,而那位年夜英雄在这个时代所绽放出的光芒远远不如另外一个时空那么耀眼璀璨,连那首慷慨激昂的满江红也没了影子,保全了性命的岳飞,和十三道金牌之下”引颈就戮的岳飞比起来,不再是千古传唱的图腾式人物,而成了一介常人……

实际上,神话的创作发现布满了偶然性,好比特洛伊城下的阿基里斯,若他没有死在那里,也就不会被后人顶礼膜拜”成为满身悲彩的古希腊英雄。

又好比罗马年夜帝凯撒”若没有遇见那个让他升华了的举世无双的女人,他也不过是数征高卢而不得,后又卤莽的政变成帝的一介暴君罢了。

又好比若粱山伯与祝英台没有双双殉死,而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哪里还会有后来催人泪下的粱祝化蝶?

而在这个时空,早q就失去了造就悲剧的基础,没了靖康之耻,反而各国林立,征伐不休,于是,岳飞跌下了神坛,虽然岳飞依旧是那个岳飞,被人称之为名将,地位甚至比另一个时空更加的显赫,但没有了精忠报国,虽死无憾的光环,其实岳飞已经不是赵石熟知的那个民族英雄岳飞了。

被这个耳熟能详的名字震动了一下,但随即”赵石就平静如初,仔细听着张锋聚的述说,而张锋聚的很笼统”其实不克不及给他一个太直观的印象,年夜秦军伍的精锐”估计很难套在后周军兵的头上,而后蜀戎马的羸弱,好像也不太适用,没有眼见为实,确是很难得清其中感觉。

张锋聚略略完,见赵石没有话,遂心翼翼的问道:“年夜哥,给我句实话,是不是朝中有意用兵了?”

让他失望的是,赵石依旧摇头,“国库其实不充盈,近一两年内,很难对外年夜举用兵,不过,再过些时候,猛虎武胜军恐怕就要奔赴潼关了,我这里也是未雨绸翠的意思……”

“哦?”张锋聚一惊,接着便年夜喜道:“那年夜哥岂不是……

赵石笑着摆手,“这个不消想,恐怕令有统兵之人……

见张锋聚情绪瞬间降低了下去,赵石却又话锋一转,“但如果……此事拖上一两年,情形怕就年夜不一样了。”

“年夜哥这话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