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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8部分(第1页)

两人打算的ting好,但坐镇解州的南十八和孙文通是什么人?两人的种种举动,皆都落入眼内,警惕之心随之而起,几乎是立即便命人快马送信往汾州,言明其中利害,好叫赵石善加提防,再有,就是请赵石拿个主意,断不能让两人的一面之词huo乱朝廷耳目。

两位智谋之士并未慌了手脚,但无奈的是,此时却无多少手段可以施展,国丧之时兴兵,本就授人以柄,加之未能靖功于一役,更是雪上加霜,而朝中来使,又是派来的这么两个人,想到这里面的意味,两人心惊之余,也只能劝赵石早做打算,其余嘛,离京千里,也是无法可想的了。

而此时,车厢中的两人苦中作乐,说着些同话,身子冷的有些吃不住,但也只能硬撑着,话题也慢慢转到了此次和议上来。

其舍心思再多,这却才是他们此次奉旨河中的使命,与金人议和,其实两人就此事商议了已经不止一次,两人奉旨而来,目的地绝对不是汾州,可能是要去太原或者大同的,当然,就算金人有议和之心,你来我往的商谈也是少不了的,换句说话,两人此行,只为向金人提出和议,其余的,就非是两人能够做主的了,说句不好听的话,充其量,两人只是使臣而已。

而两人也算是一文一武,与金人提出议和,chun舌上的功夫一定是要做好的,不止如此,太原大战对于他们来说,虽有诸般好处,但难保金人不会输红了眼,不允和议也是有的,而这,就是见功夫的地方了。

一个呢,要探听金人动静,二个呢,还要说服金人权贵,允了和议,这样一来,要做的可不止一桩一件,说起来,准备的颇为仓促,来的人也不算多,这个也不奇怪,要说大秦立国百余载,出使敌国,以为和议却还是头一遭,准备不足也是难免。

而最让段德有些头疼的是,不管心里怎么不愿意,此次和议,却还得赵大将军鼎力相助才成

是的,就得赵大将军鼎力相助,按照朝中的意思,与金人议和,可以稍稍退让几分,河中大部,可以还于金人,只留解州等几处立足之地即可,在这个上面,若没有赵大将军点头,恐怕根本不可能说于金人知道,那么和议也就少子八分成算。

其余种种,要赵柱国伸手的地方还很多,有的可以用皇命来说话,有的却也需好言相求,和这位年轻的大将军打交道,两人也都加着十二万分的小心呢。

两人就这个没少商量,段德要强硬一些,觉得朝廷圣旨未曾明言让大将军赵石参与和议,加之他有观军容使之职在身,所以不需怎么看赵柱国的脸sè。

但王老大人却不同意,赵大将军率兵北来,前些时朝廷明诏其执掌河中军政,若无此人相助,议和之事如何能够顺遂?事事以皇命压之,赵柱国完全可以以上奏朝廷为由,拖延和议,最终让两人骑虎难下,获罪于朝廷。

以他看来,更为可怕的还不是这个,而是yin使手段,让两人客死异国,娄是如那苏武一般,成了金人阶下之囚,给人放牛牧马,想要hun归故国都不可得……

那才是最让人恐惧的结果,当然,这话不能宣之于口,但确实也是王老大人最担心的

两人商议多次,也只能商量个随机应变的结果出来,两人嘴上不说,其实心底里,最盼着的,还是朝廷能够下旨,将赵柱国召回京师去,那样一来,才算为和议扫清最后的阵碍

剩下的路途之上,两位心机深沉的大秦朝臣商谈着议和诸事,眼见天sè将幕,不觉间,汾州城那高大的身影也终于出现在了视线之内,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金人议和使臣,却也已经走在了路上,比他们或许要晚上一些,心思却要比他们还要急切百倍……!。

第十卷 天下兴亡谁人晓第七百七十九章 议和(一)

(不好意思啊,笔记本坏了,再加上工作有些忙,又断更了这么长时间,见谅见谅

“下面的人都还算安稳吧?”

大厅之中,坐着的人并不多,出了主座的赵石,便是杜山虎,张锋聚,种怀玉几个人了,而这几位也正是北渡秦军中兵权最重的几个,又可以说都是赵石心腹中的心腹,不过从这里也能看的出来,赵石根基虽然日渐深厚,但比起张培贤,折汇这等从军日久的大将来,还是显得薄弱了些。

“要说这一次,确有轻兵冒进之嫌,也使得大军伤亡不小,这些时日,也多亏了你们,不辞劳苦,安抚军心”

赵石说的很慢,好像在斟酌着词句,杜山虎张口yu言,却被他挥手止住,并接着道:“百战之功,当赏,我这里正琢磨着也是该到向朝廷请功的时候了,此战杀敌不少,功劳赏赐下来,军中将士都少不了,哪怕少了一个,我也不会答应”

“至于其他的,我都担下来”

“大帅”几个人脸sè顿时齐刷刷一变。

赵石笑了笑,随手一拍桌案,站起身来,“军中之事,务要赏罚分明,这个咱们都懂,不必多说什么,今次伤亡不小,肯定不是只有功劳的了,朝堂上的都是些聪明人,想瞒也瞒不住,多少人盯着呢不如大大方方担下来”

话虽说的慎重,但赵石神sè间却很轻松,顺手从书案上拿起一封信笺摇了摇,接着道:“不用多说什么,我已经想的很清楚,这里是南先生的来函,信中多有忧虑,想的嘛,和我方才所说差不多,咱们都是行伍出身,朝中之事本不yu多管些时候,却不能不管”

“大帅,朝廷可是来了什么消息”杜山虎终于忍不住问道。

赵石摇了摇头,“都是意料中事,还用什么消息?”

这时张锋聚却是愤愤道:“那大帅是要自承己过了?这算什么?此战我军伤亡虽重,却也杀的太原金兵精锐几近全军覆没,这等大功,谁比的了?张培贤还是折汇?又有什么错处遮盖不住?末将觉得南先生过虑了吧?”

种怀玉左右瞅瞅,连连点头,接着颇为鬼祟的压低声音道:“大帅,这人啊,太实诚了吃亏,不若来个报喜不报忧若是有人不愿咱们功劳太大,那也好办,少报些战功便是了,就让张大将军那边压咱们一头,想来也就不会有人再说什么了吧,要是还有人揪着咱们不放,那就是故意刁难了陛下英明神武,善纳良言,还真能信了这些他们?”

他到不愧是久居于长安的世家子,说到朝堂之事,很有些条理在的,但其他几人又哪里有那么简单?

不用赵石开口,杜山虎眼睛一瞪,闷哼了一声,“小聪明而已讳过冒功不是这么干的,这一战动静如此之大,谁能瞒得过,又有谁敢瞒过去?以末将看来,为今之计,也只能据理力争,大帅,直承己过可以,但也不能不争,不能不辩,我就不信,大帅军功赫赫,朝廷还真能降罪下来”

种怀玉脸上一红,心里虽是连连撇嘴,但嘴上却不再说什么,眼前这位,他惹不起

其实,几个人心里也都明白,说起来,这次功劳不小,自大秦立国以来,这样的大胜也并不多见,损伤即便重了些,但也谈不上什么降罪的。

不过话说回来,之所以让人忧虑,不过是因为这一战实乃大帅自作主张,所以即便胜了,味道也有些不对,这样一来,伤亡也就无法掩盖,也就有可能成了罪名,而这并不算奇怪,自古以来,多少军中大将便是受累于此,最终不但无功,且还受过?

实际上,也无关对错与否,朝廷若没有这点手段,任由军中将领自行其是,还怎么掣肘军中大将?所以啊,说到底,还是胜的不够利落,胜的更不够彻底,这才是根源所在,而此时此刻,事已做下,后悔也是无用的了。

所以别看杜山虎也是寒门出身,但为官这些年,在此事上看的却分外的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