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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必读的榜样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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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第1页)

玛丽并没有失去勇气,她考虑了一下,又把注意力转向西方……转向以前曾给她很大帮助的美国,转向麦隆内夫人。这个慷慨的美国妇女知道玛丽爱护华沙研究院的心,不下于爱护她自己的实验室。她又作出一个新的奇迹,募集购买一克镭所需的款项——这是美国赠与居里夫人的第二克镭。一切又重新开始!

像在1921年一样,玛丽在1929年10月上船前往纽约,代表波兰向合众国致谢。像在1921年一样,人们给她许多荣誉头衔。这次旅行中,美国总统邀请她在白宫住了几天。

1932年5月29日,玛丽?居里出席了华沙镭学研究院举行开幕典礼,在过去几个月,这里已经用放射治疗法给病人治病了。玛丽细心地亲自检查了实验室的每一件仪器、每一个设备,她觉得很满意。典礼活动安排得庄严而热烈,在华沙甚至在波兰的每个角落,都是鲜花和掌声,都是赞美和欢呼。一个演说者称玛丽为“我们温雅的女王——波兰共和国的第一个神女”。在暴风雨般的掌声中,在疯狂的崇拜者面前,她总是谦虚和腼腆。她反复地说道:“在科学上,我们应该注意事,而不应该注意人。”

这是玛丽最后一次看见波兰,看见她出生的城市的街道。她给女儿艾芙写的信里,一再描写她极热烈地依恋着这片土地……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五章  更艰难的时期(9)

知识点:美国白宫

美国白宫是美国国会和总统办公的场所,位于华盛顿市区。

1812年,英国和美国发生战争,英国军队占领了华盛顿城后,放火烧了包括美国国会大厦和总统府之类的建筑物。过后,为了掩盖被大火烧过的痕迹,总统住宅棕红色的石头墙被涂上了白色。从那以后,人们就把它称为“白宫”。

继续工作

玛丽每次旅行归来,总有一个女儿在车站的月台上迎候。这个学者的样子,一直总像一个匆忙的贫穷妇人,她谨慎地拿着一个很大的棕色手提皮包,永远是这一个,这是多年前一个波兰妇女联合会送给她的,里面塞满了纸张、文件、纸夹和眼镜盒子。玛丽的一只手臂抱着一把萎谢了的花,这把很普通而且硬邦邦的花是路上有人赠给她的,给她添了许多麻烦,然而她不肯扔掉。回到家里,当她看邮件的时候,艾芙则跪在几个敞开的小皮箱前面,替她清理带回来的行李。

每晚,居里夫人坐在地板上,周围散放着纸张、计算尺、小册子。她从来不按照一般“思想家”的习惯,在写字台前坐在圆椅里工作。她需要无限制的地方,才够摆开她的文件和曲线图纸。

居里夫人时常谈到自己的死,她表面上很镇定地谈论着这一不可避免的事,并且预计到实际的影响。她常常冷静地说这一类的话 :“我的余年显然已经不多了。”或是:“在我去世后,镭研究院的命运如何,使我不安。”

但是她内心并不真正平静,她不甘心这样,她的全部本能都排斥“寿终”这个概念。从远处赞美她的人们,都以为她过了一生无与伦比的生活。但是由玛丽看来,她这一生无足轻重,与她担当的工作是不相称的。

三十年前,比埃尔?居里因为预感到死神要用偶然事故来夺取他的生命,就怀着一种悲剧的热情埋头工作。现在轮到玛丽,她也接受了这种隐晦的挑战。为抵御她所害怕的袭击,她狂热地用计划和责任在自己周围筑起一道壁垒。她轻视那种一天比一天明显的疲乏,轻视压迫她的一些慢性疾病:不好的视力,风湿性肩痛,时常发作的耳鸣。

她异常匆忙地工作着。她严厉地要她的学生们作种种预防:用夹子拿装着放射性物体的试管,不碰没有遮护的试管。而她自己却永远不注意这些。她勉强遵照镭研究院的规则,允许人验她的血。她的血液成分是不正常的。这有什么关系!……35年以来,居里夫人一直在接触镭,一直在呼吸镭射气。在四年的战争期间,她还受过伦琴仪器发出来的更危险的射线。

她冒了这么多危险,使血液略有了变化,手上受了一些讨厌而且痛苦的烧伤,有时干枯,有时化脓,这也算不得很严重的惩罚!

离世

玛丽时病时愈。在她觉得比较强健的时候,就到实验室去;在觉得眩晕软弱的时候,就留在家里写书。但是健康的敌人抢到了前头了。她的热度更高,颤抖更甚。艾芙不得不耐心说服她,使她同意再请医生。玛丽总不肯请医生,借口医生们 “叫人厌烦”。

在1934年5月一个晴和的下午,她在物理室里工作到三点半钟,疲乏地*着蒸发皿和仪器,这是她的忠实伴侣。她对她的合作者说 :“我在发烧,我要回家去。”

从此她再没有起床。她的病没有确诊,有时说是流行*冒,有时又说是气管的问题:与这种病症的斗争令人失望,却迫使她接受一些令人厌倦的治疗。她突然以令人惊骇的顺从态度忍受这些,并且肯让人把她送进医院去作全面检查。两次X 光照相,五六次分析,仍使被请到这个学者床边来的专家们困惑莫解。似乎没有一个器官有病,看不出明显的病症。当她回到家里的时候,既不见好,也不见坏,她周围的人开始低声谈到“疗养院”。

第五章  更艰难的时期(10)

她日渐衰弱。在试图把她移进疗养院之前,艾芙请法国最好的医生来诊视了一次。她的病势突然加重,但是医生们仍劝立刻动身。这次旅行痛苦不堪:在去疗养院的路上,玛丽在火车里就支持不住了,倒在艾芙和护士的怀里晕倒过去。在疗养院中最美丽的一间房子里,生命正以极快的速度离开这个疲乏的身体。

7月3日早晨,居里夫人还能最后一次用颤动的手拿温度表,看出表上的度数减低了——临终前永远有的现象。她快乐得笑了。艾芙告诉她这是痊愈的迹象,她现在一定快要复元了。她望着敞开的窗户,怀着动人的求生欲望,怀着希望……

临终的时候到了,她没有说到任何活着的人的名字。她没有叫她的大女儿,没有叫艾芙,也没有叫她的近亲。在她那非凡的头脑里,只浮动着关于她的工作的种种大小挂虑,她断续说着 :“各章的分段,都应该是一样的……我一直在想这个出版物……”

后来她只是再说了几句不清楚的话。医生来给她注射, 她忽然对他发出一个表示疲倦的微弱喊声 :“我不要。我希望别打搅我。”

1934年7月4日,她,玛丽亚、玛丽、居里夫人,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这个消息由安静的疗养院传了出去,传播全世界,在很多地方引起极深的悲痛。她的学生后来写道 :“我们失去了一切。”

科学最终指出了居里夫人患病的真正罪魁:镭。她的病症是一种发展很快的发烧的再生障碍性恶性贫血,骨髓不起反应,大半是因为长期辐射积蓄而有了改变。”

1934年7月6日星期五下午,居里夫人的棺木被放在她的丈夫比埃尔?居里的棺木上面,布罗妮亚等人向墓穴洒下一把从波兰带来的泥土。墓碑上又加了一行新记载:

玛丽·居里-斯可罗多夫斯基,1867—1934年。

一年之后,玛丽去世前写成的一本书出版,这是她给年轻的“物理学爱好者”的最后启示。镭研究院已经恢复工作,在那个明亮的图书馆里的许多科学作品之中,又加上了这一本巨著。灰色的封面上印的著作者的名字是 :“比埃尔?居里夫人,索尔本教授。”书名只是一个庄严灿烂的名词:《放射学》

居里夫人名言:

我们应该不虚度一生,应该能够说:“我已经做了我能做的事。”

祖国更重于生命,是我们的母亲,我们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