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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第1页)

我他妈的抽他去。

杰子见老莫生气了,就趁机说,我看这样,为消除误会,封住他们的嘴,你以后也光拉业务得了,外联内勤的活我再专门安排人干,你就抽出身来,也跟他们一样,每月定任务,给你发个底薪,按任务提成,这样你还能多劳多得,也省得公司上下的人误会你。

老莫一听杰子的话,敢情叫自己从公司副总一落千丈成业务员还是上头的意见,就问,公司上下?还有上?那个上呀,你还是柳金?

杰子见老莫瞪眼了,也缓和了口气说,你也别介意,都是正常的调整,不存在谁对谁有意见。

老莫就上来拧劲了,说,别,还是说清楚了,你如果对我有意见,说什么意见?

杰子说,你看你,较劲呢,我不是说了,正常的调整,这是公司管理正常的程序,我也跟董事长沟通了,她的意见就是既然公司的效益不好,就必须尽快调整整顿,每个人都要有任务,你一样,我也一样,谁也没有有什么特殊的。

杰子说完,不等老莫再说话就起身对老莫说,就先这样,我还有别的事。看杰子送客的架势,老莫起身什么也没说,走了。杰子看老莫走了,心里也有些不舒服,但马上又对自己说,就是你的善良闹的,不下点狠心,以后更完。想到这,杰子坐定,又给孙理明打电话,孙理明的电话占线,杰子就反复不停地打。

等孙理明急忙忙过来,却见杰子在慢条斯理地给什么人打电话,孙理明先是站着等,然后就自己坐下等,直到杰子放下电话,孙理明就赶紧问,关总,找我什么事?

杰子原来想问她和老莫关系的事,临时却突然就打算不问了,问什么呀,多庸俗呀,既然你们都做出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我贱呀,我什么都问。杰子就对孙理明以总经理的口吻说,是这样,近期董事长可能没有时间过来了,我和董事长也沟通了,她不过来,你也就闲着了,所以呢,对你有新的安排。杰子看着孙理明惶然的样子,接着说,你也知道,董事长对公司半年来的经营很不满意。看孙理明未知可否,杰子说,所以,必须加强对公司的内部管理,要求全员有广告任务,任务和收入挂钩。你呢,就搬到大厅,米粒不是走了吗,你就搬到她的那个位置吧。

孙理明并不知道米粒走了的事,听了杰子的话很意外,顾不上问自己的事先问米粒的事:米粒走了?上哪啦?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呀?

杰子突然心里一动,出于某种动机,涌上恶作剧的念头,他对孙理明说,你怎么会不知道呀,我不知道才正常呢,你不知道不正常呀,还是老莫告诉我的,他什么都清楚;清楚的不行;连辞职报告都是老莫替米粒交上来的呢;怎么;他什么都没告诉你呀。

孙理明从杰子办公室出来,气咻咻地就去找老莫。没有先说叫自己去拉广告的事,先是就米粒离开的事要问老莫个究竟。老莫正在独自生气,看孙理明也满脸愠怒的样子,心里猜度着是不是杰子也对她这个助理有什么调整了,就等着孙理明说话。

结果孙理明劈头就问,米粒走了?不干啦?等看到老莫没有疑问肯定的表情,孙理明又发问:你都知道,早就知道?她早就告诉你啦?

老莫扭身,给孙理明一个无言的后背。孙理明的心头火此时蹭地上来了,原来你们俩一直还有来往还有勾结,怎么米粒辞职我一点都不知道,你全都知道,还是你替人家交的辞职报告!你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盛怒的孙理明也没有来得及诉说自己从助理的位置调到业务员位置的委屈,就哭着一摔门从老莫的屋里出来了。

孙理明感到羞愤。想到老莫,她一直的期待是老莫如同对待米粒一样的殷勤待她,现在看来确实是奢望不说,而且很有可能俩人的关系也是藕断丝连的。虽然期望和老莫好,能改变自己的命运,能去当公务员,但是,如此的屈辱,失去自尊,那也完全没有必要。想到杰子,觉得自己始终是尊重他的,很听话的,却得不到应有的尊重和信任,从招聘开始,一会这样一会那样,真是烦人,没个准时候,想怎么扒拉自己就怎么扒拉自己,就这种没有大气量的男人,自己还跟着混什么劲呀,自己还呆在这里有什么意思呀,天下的路都是人走的,这条路不能走,我就不信没别的路可走了,你们怎么能和我比,一群低素质的家伙,仗着地面熟混口饭吃,我根本和你们不是一溜的,我要离开你们,远走高飞,这个世界一定有我敞开心量大展才华的地方。一边恼怒着,一边还有一个疑团在孙理*里头聚集着,那就是米粒,米粒为什么辞职,辞职是为了什么呢。左想右想的结果竟然是肯定米粒又和老莫和好了,因为一点都不傻的米粒肯定又意识到了,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就丢开有用的老莫呢,老莫的爹很有用呀。肯定的,就为这个,米粒也会和老莫和好的,不是吗,她已经辞职了,而且老莫又坚决不敢就这个事说出真相,瞧着吧,说不定不久米粒就该去旅游局正式上班了。我才是傻瓜呢,还等什么呀,还等着站在二股道三站台继续丢人现眼吗?好呀,米粒,你脚踩两只船,哪头的便宜你都站着,我孙理明竟然倒霉在你这种没有文化的人手里。

米粒做了花都广告公司的总经理

孙理明第二天早晨,突然就递交了辞呈,不过没有通过老莫转交,而是自己亲自走进了杰子的办公室。杰子马上想到昨天自己跟孙理明说的话,叫她回来继续干业务的事,估计是这事把这个女孩惹怒了。杰子心里有点不舒服,但也无法太怪罪自己什么,公司效益都这样的,我也没有办法顾忌太多个别人的利益了。想到这,杰子沉住气,示意孙理明坐下,然后说,说说什么原因,突然就不想干了,总得有个原因吧。

孙理明也不想拖沓那么多了,直接说是要去北京打工。

杰子一听,马上想起昨天自己说的老莫给米粒叫辞职报告的话,不会这话起了什么作用吧。

杰子就说,我还以为你离开百合春天是去什么地方高就呢,你不是和老莫谈朋友呢吗,不愿意在我们这干,可以叫老莫家帮忙,去旅游局当公务员呀,那不是你一直向往的吗。

孙理明现在最不想听这话了,所以并没有直接回答杰子的话,而是继续自己的话题:其实我还一直想去大城市发展,去北京工作也一直是我的梦想。

杰子问,老莫知道吗,同意吗?

孙理明显得很矜持地回答:我跟他还没说那么多,我和他,关系根本没有到你想象的那个程度,也许,看缘分吧,不管以后结局如何,我现在还是打算去北京闯闯,看看怎么样。我上次和柳董事长去了趟北京广州和深圳,心里非常的受触动,非常有启发,那会就有这个个打算了,想去大城市闯闯。

杰子不以为然地说,打算去北京当京漂呀,那都是我混剩下的啦,没什么劲,你真去假去呀,要是真的,我就要劝劝你赶紧悬崖勒马,去北京有什么意思,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没地方吃没地方睡的,就你这非名牌学历,到北京啥都不是啥,基本算低学历的,一个月挺多1500,够干嘛的,租六环以外郊区农村的房子,一天两顿饭,全是马路边最肮脏的麻辣烫,回家坐车仨小时,一半时间睡椅子上,男女混居地下室,蚁族聚集,顶多算个有文化的农民工,这些事都听说过吧。

孙理明说知道,有心理准备。

杰子说,知道还去?

孙理明说,我还是向往,觉得有希望,因为在这个地方,我已经基本没有任何希望和盼头了,公务员我考了几次,都是不能通过面试,我也绝望了,这辈子也不打算考了。既然永远没有正式工作了,我还有何必要在这个小城市老死终生呢,没有前途,没有钱,也没有爱情,混什么呀,也许大城市,有相对平等公平的空间,那么多和我一样的人,都是我的同类,也许会有我的一席之地。

杰子赶紧说,怎么又说没有爱情呀,老莫不是吗,怎么回事呀你们,出什么问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