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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想要我陪葬,谈何容易,我可是楼兰公主,你想要我的命,还得我父王同意!”她抬高尖尖的下颚。
卞无晨的笑容更深了。“若我开口,你父王会不同意吗?”他含笑的将浓眉挑高成全然怀疑的角度。
绝丽的容颜蒙上寒霜。这男人不过是名商人,之所以敢这么嚣张的将她掳来,是因为他操控了全丝路的商权,也间接掐住了楼兰的咽喉,控制楼兰的生计,父王忌他如蛇蝎,哪敢跟他斗,这也就是为什么她堂堂的一国公主得受制于一个民间商贾的原因。
他自从三年前,无意间撞见她与男子在草丛里调情后,从此莫名其妙的纠缠上她,还杀了所有胆敢与她接触的男人,让她生不如死,恨不得这男人消失在人间,省得处处碍她的事,限制她的自由。
“可恶!”她由牙缝中发狠的吐出这两个宇,换得的却是他的仰头畅笑。
“真正可恶的事我还没做呢,我说过,要你为这次激怒我付出代价,这惩罚将会在宴会之后,而这会我认为你并不欣赏我精心安排的晚宴,那么,我只好提前结束,直接带你进房去做我早想要做的事!”
她双颊立即绋红起来,“你胆敢对我放肆?”
“敢,我敢。”他笑得无比乖戾。
她气得发抖,月般光彩的眼珠散发着火光,与他分庭亢礼的对峙。
但在他趋前箝住她的腰,一只手当众放肆的覆上她饱满的胸,低首吻上她潋滥的红唇后,所有她营造出来的骄傲都荡然无存了。
“你怎能当众羞辱我?”月牙泉被他劫进寝房,恼怒不已的朝他大吼。
卞无晨却充耳未闻,原本系在腰间的腰带不知何时也不见了,让敞开的胸膛更加肆无忌惮的横陈在她面前。
这男人还真是妖野得教人受不了!
“吻你如何说是羞辱?要知道多少人痴等着接受我刚才给你的那一吻,你别不知好歹了。”他戏谑的一笑。
“我就是不知好歹,所以我拜托你,去找那些知道好歹的人,我清楚你男女通吃,不管找男找女都随你,我只求你别来烦我!”她挥动着手气怒的道。
他俊邪的容颜浮现出不悦,沉瞳细眯,“很难,尤其在你挑动我的底限,胆敢与人私奔后,想要过清静的生活,难上加难!”
“你!”她气鼓的脸颊染着怒红。“你将那男人怎么了?”她转而怒问。
“还能怎么了,不就杀了。”他轻松的说。
“杀了?”她贝齿紧咬,咬得牙龈都发疼了。
这无法无天的男人!
“怎么?舍不得?你有胆与人私奔就该想得到有这下场。”
“你敢杀了兹塔?他是大宛的王储,你杀了他不怕惹怒大宛酿祸?”
他一阵冷笑,“大宛?你认为我会怕惹怒大宛?”
“你……”是不怕,这家伙靠着财富权倾天下,即便杀了一国的王储,恐怕对方也敢怒不敢言,说不定反而还会责怪已死的人招惹了他,死有余辜!
她咬牙切齿起来,后侮当初不该轻举妄动,更不该让兹塔离开她的视线,两人一走散,他断无活命的机会。
她愤愤地抿唇,为了摆脱卞无晨这妖魔鬼怪,她牺牲了不少人,这回她想玩大点,让他彻底对她死心,这才会诱惑大宛王储私奔,兹塔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又听闻卞无晨的恶行,当下义愤填膺的自愿带着她离开楼兰,两人打算私奔回大宛,可惜路途中她教一个来自大月氏的商人所带来的东西吸引住了。
那是一卷羊皮,上头书写着奇怪的文字,而最神奇的是,那一个个她从未见过的字形似乎有着无比的魅力,完全摄住她的心神,让她着迷的想知道上头写的是什么,文字下方还绘有图,瞧不出绘的是哪里,莫非是藏宝图?而上头的文字则说明了所藏的是什么东西?
为此她停下来与那商人交谈,商人仅告诉她,这是命运的羊皮,只有羊皮的主人才看得懂这上头的文字,她看不懂,是因为她不是羊皮的主人。
她个性倔强,偏不信邪,出口要高价买走他手中的羊皮,只要买下这卷羊皮,她不就是羊皮的主人了吗?但那商人硬是不卖,直说这羊皮等的是真正的主人,不会轻易卖人。
她气坏了,兹塔也劝她放弃,还心神不宁的要她先赶路进玉门关要紧,想来在义愤填膺充当英雄之后,一离开楼兰就开始不安了,毕竟卞无晨可非一般人,她早是卞无晨公诸于天下的“私有物”,他敢偷,这可是犯了卞无晨的大忌,忐忑是难免的。
但是她对那卷羊皮实在太好奇了,未进玉门关前她就撇下兹塔,偷偷回头追那商人,趁着商人不注意偷走了那卷羊皮,累了一夜便在绿洲小憩一下,心想着睡醒后再回头找兹塔一起去大宛,哪知一觉醒来,见到的竟是这个混世魔王,其实一见到他,她便知兹塔八成凶多吉少,可她还是忍不住怀着希望问,就盼兹塔还有一线生机,可惜……该说是可恨,又死了一个男人!
这已是第七个了,若加上方才大厅里的那一个,就是第八个了!
“到底要如何,你才愿意放过我?”月牙泉挺起腰杆,墨眸里激射出无奈之光。
“这辈子不可能了。”卞无晨以着深邃而湛蓝的眸子凝视着她,用摄人心魂的嗓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