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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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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第1页)

曼丽说:“好点了,医院什么也贵,同样的药比这里贵三分之一,还是这里实惠。你怎么了,开了一大堆药?”

人多,话不好出口,笑了笑没有回答,曼丽理解了她的意思,都是干这一行的,一个眼色就知道咋回事。

曼丽问:“严重吗?”

“不要紧,大夫说输几天液就好了。”

丁勇让开地方她坐下,把输液票和液体给了护士配药,问道:“你的事咋解决?”

“还没有解决,先给了我两千块看病,其他的一概没说。”

芳芳看不起这两口子,一个院子里住着都很少搭话,现在从刘世杰家转到好运来歌厅刚两天,心里别扭不敢表现在脸上。她想:这就是报应,叫你再抢客人?发生了这事不能全怨嫖客,你也有责任,你要不叉开腿让人家舔,能把那儿咬了吗?按理说给你两千块钱不少了,不就是黄豆般大小的一点儿东西,有啥了不起。想归想,话还是要说的婉转一点,她说:“先看好病再说吗,反正是老板的朋友跑不了。”说完后躺下身子等着护士来输液。

第69章 也许是杞人忧天

浪荡子与小豆丁一夜缠绵相拥而眠,醒来时已是中午时光,玩耍逗笑一番携着手在村口快餐店吃了饭喝了酒,同乘一辆摩的来到了歌城。

青年男女夜深人静在自己家床上放开手脚演绎激情是一件很爽的事情,爽后即是现实问题。俩人侧着身子搂着,小豆丁看着一脸满足的浪荡子说:“咋样,妹子伺候的还行吧?”

浪荡子把嘴伸过去吻了一下她的唇,“棒极了,我浑身流淌着幸福!”

“那好,既然你觉得行,咱们谈一点儿实际问题。”

浪荡子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声音也放低了,“咱们最好不要谈钱的问题,我真的没有钱,不能老问爸妈要钱花。”

小豆丁轻轻刮着他的鼻尖,“我知道你没有钱,不谈钱,谈咱俩的事儿。”

浪荡子的激情从浪尖跌到了浪谷,脸上出现了无奈的神色,男人要是没有钱在女人面前抬不起头来。男女“性”的给于仅仅是维系双方生理需要的桥梁纽带,更多的生活内容则是柴米油盐酱醋茶。

小豆丁看着他英雄气短愁眉不展的样子说:“钱的问题不要你考虑,我做了两年多小姐有一些积蓄,不敢把挣下的钱全部交给父母,怕知道我干不光彩的营生。我现在不缺钱,缺老公,缺一个疼我爱我的男人。”

点燃一根烟吸着,“两年了,我陪过无数男人,从来没有一个动情的,就当是我吃剩的香蕉皮随手扔了,想都不去想。而你却不同,不知咋的突然闯进了我的心里,想和你过长久日子。”

浪荡子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别是和我睡了一觉把我缠住吧?这些小姐也真怕,给个棒槌当针认,说不定将来有了对象要甩还甩不了了。

好像看透了他的心思,小豆丁说:“你不要担心,我不会讹住你,宽容的很,你想住就住,不想住了可以走。我也是如此,高兴了让你住,不高兴了撵你走。我不要你养着,你也不要让我养。决定了与我同居,咱们丑话说在明处,吃饭AA制,住房AA制,我请你半个月,你请我十五天,房租每月一百六十块钱,你出八十块钱。没有钱可以问我借,但要按期归还。你觉得行就这么定了,不行,出了这个家门就不要进来了。”

浪荡子紧紧地抱住她说:“我同意你的想法,不是说谁要讹住谁,只不过我们眼下住在一起试着,合适了发展感情,不合适各走各的,钱清楚一些比较好,省的分手打麻烦。”

小豆丁挣开拥抱继续说:“和你睡了一晚上,脑子里全是你的事,这也许是我们女人的一个长处,也许是犯贱杞人忧天,就是你的工作和将来。你不能够在歌厅呆着放一辈子碟,当一辈子皮条客,你是一个大学生,有知识有文化前途无量。眼下待岗来歌厅挣钱维持生活未尝不可,但你必须当心自己的工作问题。一方面要依靠单位人事部门安排,另一方面也得主动出击,广开门路寻找关系解决自己的紧要之事。我是一个女人家,这方面帮不了你多大忙,但是我细心,可以给你提个醒。我听李大嘴说过:欧阳老板本事很大,家里来的客人不少是矿务局的科长、处长、头头脑脑,你来拉客放碟也许是个机会,说不定他和客人能帮你的忙。”

浪荡子有些怀疑,“他行吗?”

小豆丁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虽然被免掉科长暂时落难,但人事关系网还在,办你的事情还不是小菜一碟。你学的勤快机灵一点,我也和他说说到你家,反正小姐在谁家也就是占个地儿,老板不介意走留。我到你家呆着有一个好处,可以和老板娘搞好关系,为你的下一步铺路做准备。”

一席话说的浪荡子哑口无言,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这些问题,父亲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下坑工人,自从局干部处安排去S矿下坑不服从,父亲就不再管自己,儿大不由爹,说上两遍不听也就不再说什么,他混一天少两个半日,一直混到现在。今天突然听小豆丁说出这些话来心里很温暖,这个小姐仅仅和自己*就这样操心打算真是难能可贵。他说:“我之前瞎逼混着,听天由命,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你这样一说,我心里亮堂多了,也明白了该咋办。”

小豆丁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不谋事,永远成不了事。至于托人找关系需要花多少钱,你不必考虑,我先替你垫支,等你有了还给我就行。”

俩人取得了一致,吃完中午饭早早来到了歌厅。

第70章 这年头女人犯贱

浪荡子只有好运来歌厅的门锁钥匙,开门后小豆丁帮着一块儿打扫收拾。既然有了目的打算,就要把该做的事情做好,以博得老板、老板娘的好感。

丁勇进来了,一脸晦气无精打采,平常不抽烟的他嘴上叼着一根烟呛得直咳嗽。看着李大嘴家小姐小豆丁帮着浪荡子收拾歌厅,撇撇嘴有些不屑:这年头女人就是犯贱,仅仅一天就被男人拿下搞定,端屎倒尿擦屁股也愿意,简直是不可理喻!自己搞曼丽的时候也是如此,一个十七岁黄花大闺女与经人介绍的小伙子头一次相亲见面,大人们躲出去给他俩腾开家的时候,他来了一个霸王硬上弓,她一开始呼号反抗拒绝,当男人那个东西冲破重重阻碍进入了身体,她停止了反抗挣扎一锤定音哭出声来,处女的血染红了洁白的床单,他抽起床单拿出去让父母亲查看,给了介绍人二百块钱。那一天她成了他的女人,他的挣钱工具,他的超级保姆。现在这个多功能女人躺在床上输液不能来给他挣钱,他高兴不起来。

昨天丁勇和曼丽离开歌厅去医院一直没回来,今天得问候一下以示关心,然而话不好出口,出事的那个地儿是女人的隐私所在,问的人张不开口,被问的人回答不了,浪荡子只能含含糊糊的问:“你老婆好点了吧?”

“嗯,好点了,就是不好也不能误了上班,上班比我老婆重要,不上班老板不高兴。”

浪荡子不敢再往下问了,话语中带着火药味,怕他一古脑把对老板、老板娘的不满情绪发泄出来,自己不好接着。客人是老板的朋友,他老婆是老板的小姐,客人与小姐发生了问题纠纷,老板可以站在公正的立场上协调解决,把怨恨撒在老板身上没道理。他“哦哦”两声拿着抹布走进了已经擦抹过一遍的二号包间。

丁勇不好意思追进去上擀着聊天,而且这又不是一个有趣的话题,愣了一下恹恹走出门去。

脚步声消失的时候浪荡子出了包间,小豆丁说:“看来你不傻,知道走开不听他咧咧。”

“嘻嘻,我要是*你会喜欢我?”

“看把你臭美得,谁喜欢你哟,你是脸皮厚,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往自己脸上贴金耶!”女孩子也怪,以前她的脸上很少有璀璨的笑容,说话倔巴巴的一句能把人顶到南墙上去。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浪荡子糟蹋蹂躏了一夜,仿佛唤醒了她浑身的欢喜劲儿,换了一个人似的,心情开朗了许多。

“当当当”,有人温柔的敲着本来敞开的门子,浪荡子扭头一看是隔壁的老板姚胡在使眼色,莫名其妙走过去,姚胡从口袋里掏出两盒三五牌烟说:“给你两盒烟,昨天晚上的事不要给老哥说,老婆知道了可是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