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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喜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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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第2页)

一定是这小巷道太窄、他们距离靠得太近的缘故,所以他才会陷溺在暧昧的诱惑中,失去理智和冷静的判断力。

他骤然转身就走,把她一个人远远拋在身后。

他必须单独静一静,好好弄清楚体内可怕异样的躁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第六章

善月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自打出了城,在小巷道中忘情热吻之后,整整三天以来,弼尔雅就一路摆着一张冷脸,不理她、不看她也不跟她说话,完全漠视她的存在。

她想破头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唯一想得到的原因就只有那个“吻”。

吻她,就那么令他懊恼后悔吗?

为什么要懊恼后悔?是因为……她是他父亲的妾室吗?

一定是。绝对是。

朋友妻尚且不可戏了,更何况是父亲的小妾。

看着他过分冷漠的背影,她的心揪得好难受、好难受。好不容易才与他拉近了距离,可是短短一会儿功夫,他又变回了那个难以亲近的弼尔雅,两人之间仿佛隔着万水千山,难以跨越。

来到西郊一处小市集,她看见弼尔雅径自走向卖马的小贩,在马围子内几十匹各色杂马中挑选了两匹买下,然后牵着马朝她走来。

“上马。”他把白马的缰绳递给她,自己翻身跨上另一匹黑马。

“弼尔雅,我、我不会骑马!”她绞着衣袖,尴尬地笑。

弼尔雅斜眼朝她一瞪,她迅速低下头,不敢看他冰冷不耐的脸色,不安地咬着唇等他发话。

等了半天没有动静,她有一眼没一眼地偷望着他,见他端坐在马背上沉思,凝神眺望远方,像在苦苦思索着一件令他犹豫不决的事一样。

他在想什么?他在犹豫什么?那种严肃的眼神令她感到一阵无来由的心慌,当他调转视线,双瞳深深瞅着她时,她忽然感到浑身发冷,在他疏离冷漠的凝视下一寸寸僵化。

“善月,我们就此分别吧。”

清淡而冰冷的声音,让善月的心在一瞬间冻结。

她的直觉果然没错!他要丢下她,一个人走了!

“我不要!弼尔雅……”她怯懦地试图阻止。

弼尔雅扯动缰绳,一踢马腹,黑马立即扬蹄狂奔,他不再听进善月所说的任何一字一句,专注地策马驰骋,远远地拋离了她。

“弼尔雅——”她扯破喉咙似的狂喊,翻涌的热泪霎时夺眶而出,模糊了眼前的视线。

快追呀!她不顾一切朝马蹄卷起的一溜黄尘狂追而去。

“弼尔雅,不要丢下我!弼尔雅——”她声嘶力竭地狂喊,边哭边跑边喊他的名字,奔涌的泪水怎么擦也擦不净。

她知道总有一天他们会分离,只是没想过分离会来得那么快、那么突然,她全无心理准备来承受这一刻撕心裂肺的痛楚,只知道若不拚命追上去,她将永远再也见不到弼尔雅了。

“弼尔雅——”

她一直地狂奔,把一身的力气都耗尽,当那一抹黄尘渐渐消散在天的尽头,再也觅不到踪迹时,她颓然跪倒,虚弱无助地喘息,任泪水滔滔倾流。

追不上了。他走了。远远地走了。

接下来呢?她该怎么办?该往哪儿去?笔着眼前一大片陌生的黄土地,她茫茫然毫无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