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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三国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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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第1页)

“元龙,对于这一次南下送亲,依你之见,高宠会有何反应?”待双方坐定,王誧开门见山道。

陈登沉吟一会,缓缓答道:“谋之应用,利弊各端,持谋者所图者,趋利避弊也,今曹司空屡攻宛城不下,为破刘、张联合,南与高宠相交,当是利大于弊,然世事难料,其结果如何非到最后不得而知。那高宠出身寒门,布衣起事,前虽承刘繇遗命督领郡事,但毕竟名不正言不顺,此番朝廷授刺史之职,正得其心。”

陈登顿了顿,又道:“高宠此人,看似胸无城俯,无半点心机,但行事却出人意表,从他代刘繇崛起迄今,只不过短短二年不到的时间,却能坐领豫章、庐陵、零陵、桂阳四郡,期间讨笮融、败孙贲,取庐陵、伐长沙、袭皖城,无一不是惊人之举,更可怕的是此人在豫章推行屯田举措,与司空不谋而合,使得豫章由弱积强,流民纷附之,若假以时日,可为劲敌耳!”

夏侯衡一皱眉,脸上露出不豫之色,方才王誧一问突兀的很,陈登在之前虽然表露出了与曹操亲近的迹象,但象他这种地方势力多以利益为先,是不可靠的盟友。

既然不可靠,那么陈登的意见也就值得商榷了,况且听陈登话里的意思,将高宠描述得那般厉害,好象就是当朝的大司空,镇东将军曹操也不及一样。

“如此则江东局势又如何?”王誧续问道。

“江东自孙策渡江后,呈现扫荡之势,几无人能与之争锋,直至高宠的出现,方遏制了孙策席卷的势头,如今两虎相争,郭上郭下难辨矣?”陈登叹了口气。

“不瞒元龙,我等这一路上实是坎坷,在徐州地界遇上西凉贼寇袭击,人虽无恙,但财物已尽数被掠夺,不知在广陵能否——。”王誧知道夏侯衡面薄,这类求肯的话也只有自已来说了。

陈登爽快的哈哈一笑,道:“议郎放心,广陵虽比不得许都,但区区薄礼还是备得出手的。”

王誧忙笑应道:“如此多谢了!我等后天起程,元龙只需将财物送到驿馆便可以了。”

陈登神色一动,道:“容登冒昧,不知议郎与夏侯公子后日动身取道何方?”

夏侯衡这时见陈登还算是好说话,这一次见面目的达到,神情也放松了下来,道:“我等准备从广陵南渡长江,随后分作两路:议郎王大人往吴郡孙策处授诏,我则转道往豫章送亲。”

陈登说罢,却连罢手道:“此万万不可。若是夏侯公子在广陵南渡的话,恐到不了豫章,便身异处了。”

“难道说孙策敢谋害朝廷上差!”夏侯衡笑道。

陈登肃然道:“孙氏父子为人,皆果断决裂,朝廷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一障眼布而已,公子若是到了江东,我料必为贼寇注目耳。”

夏侯衡神色一紧,不久前遭贼寇洗劫的阴影犹存在心中,上一次靠着运气逃脱了性命,若是再有一次的话,结局——。

陈登见夏侯衡面色刹白,清瘦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嘲讽的笑容,他道:“夏侯公子勿急,此去豫章从6路走的话,山高路远,且盗贼众多,若是走水路的话,一切就好办多了,从广陵逆江而上,只需绕过秣陵,再往上去便是高宠的势力范围了,想来以高宠的聪明,不会做出不利于自已的事来。”

夏侯衡听罢,脸色方渐渐有了血色,对于陈登的好意,忙不迭的言谢,一旁的王誧看的真切,以他的阅历当然知道这是陈登使的手腕,但感于夏侯衡之前的要胁,心想让这小子吃些苦头也好,也就没有去出言提醒。

双方又寒暄了几句,王誧与夏侯衡方才告辞离去,这一次他们没有提及夏侯云不知去向的消息,这个秘密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不到万不得已,夏、王两人是决不会吐露半个字的。

即便这是在广陵,但万一消息传到许都或者豫章,夏侯衡和王誧面临的,都将是无法交待的局面。

夏侯衡的座船离开广陵时,陈登赶来送行,他仔仔细细的打量了车轿好一会,然后朝着夏侯衡笑了笑。

夏侯衡心里一阵慌,方才兵卒抬上船的其实是一座空轿罢了,难道说陈登看出了其中的破绽,这一路到广陵,夏侯衡的意见是随便抢了个民女充数再说,偏偏王誧这个老家伙说一般的庸姿俗粉恐怕过不了关,定要找一个才貌双全的女子来替代,可是这兵慌马乱的光景,好人家的闺女哪个又会抛头露面在外面等着被抢。

哼——,有好看的美女的话,我夏侯衡第一个不放过,哪里轮得到他高宠。

夏侯衡恨恨的想道。

过了羡溪、虎林,再往前便是高宠的地盘了,逆浪而行的船头被浪头一次次的撞击着,行进的度慢慢吞吞的,夏侯衡有些后悔听了陈登的建议了,若是走6路的话,抢个把民女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现在走了水路,四面除了水,还是水,连个女人的影子都见不着,更莫说是未嫁的少女了。

“靠岸!”夏侯衡大声道。

士卒们极不情愿的三三两两向岸上走去,在经历过船上的舒适和安逸后,每个人都渴望这样一直安安稳稳的到达此行的终点——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