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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藏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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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部分(第1页)

丁峻有着丰富作战经验,他很清楚,只要是战争,就必定有人员伤亡。在历次行动中,他都曾亲眼目睹同袍接二连三地中弹倒下。

特战队员也是人,而不是神,所以越战期间百名“绿色贝雷帽”队员始终零损伤的神话绝对有着不可告人的内幕。各**事记者对此唯一的解释全都是——那是百名“兵人”,而非普通“绿色贝雷帽”队员。

绿色贝雷帽的真实全称是美国陆军突击队,英文名称为“green beret”。这是美国陆军中一支规模最大的特种部队,最受美国总统宠爱。该部队装备有各种步兵武器和运输直升机,拥有十分先进的通信器材,包括卫星通信和通信距离达3200公里的轻型通信装备,经常被派往世界上许多国家,执行各种使命。

该部队的顶饰黑底银面,上面绣着“de dppresso liber”这句西班牙文,意思是“解放被压迫的”。上面另有图标,两把交叉的箭代表“绿色贝雷帽”在非常规战争中如离弦之箭直插敌人的心脏;箭的交叉处叠放着一把战刀,那是美洲印第安人使用的致命武器,体现“绿色贝雷帽”刚正不阿、胸襟坦荡的品质。

关于兵人,各国在1980年之后都拍摄过该题材的电影,良莠不齐,褒贬不一。但是,不管美国人如何否认,“兵人”是真实存在的。

丁峻预感到,同为“兵人”,独眼人说的“兵人”与美国人研制的高科技单兵绝非一回事。

“那是一个被蛊术和各种药物炼就的‘兵人’,力量强大,思想独特,脑部开发程度是普通人的几百倍,能像蝎子、蜥蜴一样在最恶劣的沙漠环境中生存潜伏……”独眼人桀桀怪笑着说。

“可是,他已经死了。”丁峻说。

石海的死,起因突兀,过程怪异,三角洲部队内部的调查人员根本无法解释这一事件,只能归类为特殊状况,暂且搁置。

“那是因为,他并非合格的‘兵人’,而是次品。很快,他的替代品就要产生了,而我,就是这一盛况的见证者与受益者!这是件非常有趣的事,你要不要听——”独眼人疯狂地哈哈大笑。

“你说得太多了。”长枪客已经回来,站在台阶上,及时制止独眼人的话。

“告诉他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他都个死人了!”独眼人大笑。

长枪客忧心忡忡地走过来,把枪柄拄在地上,愁眉苦脸地说:“我最怕咱们这次站错了队,你看,老金那么强、那么狂傲的人都甘心臣服在大祭司麾下,咱们两个如果做错了什么,一定会……”

独眼人使劲拍着长枪客的肩膀:“没事,没事,这次一定能成功。想想看,外面的花花世界多美好啊,谁愿意把大好生命全都浪费在茫茫雪山里?我们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一块冷冰冰的石头。离开雪山,离开藏地,到大陆东南部甚至欧洲、美洲的大都市里去疯狂享受吧,美女、好酒、掌声——做完这事,那些好日子就到手了!”

长枪客指着丁峻,做了个“割喉”的动作:“那么,我先杀了他,绝了后患,好吗?”

丁峻不动声色扭动手指,刀片上的锋刃向外。如果对方动手,自己就绝不隐忍姑息。

“别急,留着他还有用呢。沉住气,再等等,雪姑娘就要来了。”独眼人回答。

蓦地,一阵婴儿的急啼从那铜管中传来,一声一声,清晰无比。

第二十九章 囚徒困境

长枪客焦躁不安起来:“哭哭哭,烦死人了!”

独眼人嘻嘻一笑:“沉住气沉住气,那是未来所有的希望,别烦,哭得越洪亮,证明婴儿的先天体格越强壮。”

丁峻看懂了,那铜管嵌入地窖的屋顶,一定通连到极远处。独眼人与长枪客是知情者,而小眼睛男人则被排挤在外,并且在偶然间接近秘密边缘时遭到格杀。但是,哪里来的婴儿?谁在石家老宅下设置了那铜管?用意何在?

一切谜底,或许都将在漫长的等待之后揭开。为此,他愿意再沉默地煎熬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已经伏在桌上浅睡的两人突然同时起身,走到台阶旁边,仰面向上望着。

独眼人第一个开口:“恭迎雪姑娘大驾。”

长枪客也恭恭敬敬站好,大声问候:“雪姑娘好。”

一个披着青色风衣的年轻女子步伐轻快地由台阶上下来,五官清秀,眼眸雪亮,一落地便注意到铜板上的绳网,脆生生地问:“这就是你们捕到的石妙手的帮凶?”

独眼人点头:“是,就是丁峻,自称是石海的战友,一个退役的美军三角洲部队特种兵。”

女子冷笑:“不知死活的家伙!”

她走近铜板,用脚尖在绳网上轻轻踢了两下,轻蔑之极地吆喝:“喂,还活着吧?说说,石妙手到哪里去了?”

丁峻一眼就能看出,对方不是昨夜在土林中望见的那个女子,气质、声音、姿态差别巨大。

“我……不知道……”丁峻故意卷起舌尖,做出艰难喘息的嘶哑嗓音。

“所有赶来助拳的人,都得死。三角洲部队又怎么样?在阿富汗那边不照样被我们一个回合内全歼!”女子气势凌人地说。

独眼人和长枪客始终陪着笑脸,女子每说一句,他们就点一下头。

“我真的……不知道……”丁峻有气无力地说。

“喂,你有没有找到其它密室?这地窖里空空的,什么东西都没有,待在这里有什么用?”女子转身,对着独眼人发难。

独眼人笑着回答:“我们正在努力搜索,白天不敢明目张胆地干活,入夜之后才行。我觉得丁峻很有情报价值,所以把他留在这里,等雪姑娘来审问。”

女子冷哼一声:“价值?我看不出有什么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