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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第1页)

我连忙去寻陆吾,他一个人坐在澡堂最角落饿地方,热气蒸腾我也只能看个大概的身形。我对小枫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觉得他们不会伤害我们。”

“你的感觉有个屁用,你小子也太不靠谱了。”小枫悄悄埋怨了一声,他不是头一遭这么说了,但我现在也未必放在心上了,毕竟听多了,耳朵都起了茧子。

是夜我们各自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直到第二天我自然醒。下楼后发现大厅里只有陆吾一个人。要老板娘给我上了一盘蒸酪和一碗羊奶,陆吾正在打盹,我在他旁边坐下吃东西,他一听到动静马上醒了。我喝了口羊奶,一股热流穿喉过,别提多舒畅了。众人都不在,只有陆吾,我问:“其他人了。”

我的话还没落音,旅馆门口就听见阿东他们几个的声音,我回头望过去,只见一人手里提着个大包。陆吾的肩上还扛着两把轮椅。小枫说我们的工具运到了,他们去取包裹顺便买点东西。我看着那把轮椅就笑了:“买轮椅干什么?为伤患准备的吗?“

“谁知道啊,小姬非得买。”我听到这个称呼就失笑了,小姬?阿东还真会扯。姬守阴着脸:“陆吾说要买的东西就一定要买。”

谁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们都不大理会,各自去准备工具去了。几个小时后,我们五个就退了房准备走了。只是不知道是否我的错觉,总觉得一路上有人跟着我,可是回头望的时候又没有什么人,于是我只当自己精神太紧张了。路上我们一人背了一个旅行包,而姬守却背了两架轮椅,实在搞笑,还招人注目。搞到最后小枫受不了别人的笑声干脆一个人走到前面去了。

走了十来多分钟,我们坐上小枫租来的面包车。面包车师父是昭苏本地人,一路上操着一口本地的普通话和我们交谈,小枫说我们是地理学家,来这里勘察地质的。他功夫做的也全,还带了一张证明书来。

司机是个老实巴交的人,他说:“俺最尽忠(敬重)你们这些问花(文化)人了,你们是要去西面的三谷(山谷)不?”

他说得很费力,我们听得也费力,小枫只是微笑点头。司机又说:“那敌方(地方)可虾仁(吓人),听说挠(闹)鬼,一到晚上就有贵(鬼)哭声,虾仁(吓人)哟。”

我坐在司机的后面听得个一清二楚,见他们还是一脸疑惑,我就说:“司机说那个峡谷里闹鬼,一到晚上就有鬼哭。”阿东不屑道:“管他什么牛鬼蛇神,见到爷爷了还不都让路。”

司机师父就大笑起来,这个时候我注意到小枫正若有所思的盯着窗外。忽然,一直很少说话的陆吾开口了,他手伸到前面按着司机的腿把刹车给踩了。司机师父一脸疑惑,阿东则恼怒的骂:“发什么神经!”

陆吾指着后视镜,平静的说:“有人在跟踪我们。”

我们齐刷刷的往后视镜中望过去,果然一辆出租车跟在我们身后二十米的地方,我们一停那辆车子也跟着停了下来。陆吾说:“从我上车的时候起,那辆车就一直跟着我们。之前是在市区,有车子在后面也无可厚非,可是现在这里荒无人烟,它还是跟在我们后面。”

小枫看向我:“你还把这事告诉别人了没有?”我说:“就我二叔知道,不过他怎么可能跟在我们后面,跟着阿东一起来就是了。”

“我倒要看看哪个不怕死的敢来跟踪我!”小枫打开车门大步走下去,那辆车看到小枫过去,掉头就想走,可惜这是条单行道,掉头困难。没两下就让小枫拦下了。我远远的望见小枫原本充满怒意的脸在看往车内的那一瞬间变得错愕。我完全能理解他为什么会有那种表情,因为我看到那个被小枫拽下车的人时,也吃了一惊。

 ;。。。 ; ;    “我就是说了你也不知道。”

如此瞧不起人,我愤怒的很彻底,于是别过头一个人在一边生闷气。这间房里就这么一直安静着,除了约莫五点左右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尖叫(我猜是那群被扛出去的人),就这么一直安静到天亮。

天一亮我推开门就走,也不知是我倒霉还是怎的,刚一脚迈出去就被门槛绊了一跤,口袋里的手机、羊皮卷、钥匙全部都掉了出来。我说是晦气,一把抓起掉在地上的东西就往口袋里塞。小白脸突然就站起来,几下功夫就到了我面前把我的羊皮卷扯了出来。他问我:“这是你的?”

“不是我的还是你的?这是老子的传家宝!”我甩开他的手,不客气的看着他。姬守本来在睡觉,不过被我们吵醒了,他起来一看到我手里的东西表情有些变化,不过马上就恢复了正常。连同小白脸也没再说话,只是又回到桌边看书,仿佛刚才他的举动都是我的错觉。

姬守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起来跑到我面前:“你真是林四爷的重孙?”

“如假包换。”我特特从兜里掏出身份证在他眼前晃了晃。他咧开嘴笑了笑:“原来是林小太爷,之前眼拙还真没看出来。我也是道上混的,不过最近混的不太顺。咱哥俩昨夜好歹也同生共死过,不如让我也跟着您混?”

这态度转变得也忒快了一点,我避开了一段距离:“你想干嘛?”

“我是说真的,最近我缺钱使呢,你就让我跟着你混得了。”

小枫把找人手的事交给我了,我还真需要几个厉害一些的伙计,想着姬守身手还不错,就问:“你能下斗吗?”

“能,当然能……”他豪迈的说了一半,话锋一转:“不是,我说您干销器的怎么还要下斗?那不是盗门才干的事吗?”

我对他说话也挺不客气的:“你管这些!总之有钱赚还不行?”

“行行行,杀人还是放火都只要你一句话!”他的态度几乎是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甚至还带着些谄媚,这狗腿子!

他们是看见我那块羊皮卷之后态度才开始变的,我虽然疑惑不解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总有一天我要把他们老底全都揭了。我留了一些钱在风宅,算作是请他下斗的定金。把一切事情都交代好了,我就走了。r6还停在门口,上面覆了厚厚的一层霜。

也许是我眼尖,瞄到挡风屏上多了一个东西,一个小小的铁块正牢牢覆在上面。怪道是找不到追踪仪原来是安在了我的车上,不过那群人手脚也快,我连同姬守居然一点也没有发现。把那东西拔下来扔了,我火急火燎的赶回去。

天亮才没多久,我家看门的保安都还没起床,在外面鸣了半天的喇叭都没有人来开门。最后还是早起晨练的四叔帮我把后门开了,我进去后劈头盖脸就是一句:“回来也不拣个时候,当心把你爷爷吵醒!”

我一向有点怕四叔,他不是我爷爷的亲生儿子,据说他是爷爷故友的孩子,父母死在一次山洪中。爷爷看他可怜就抱回来自己养着了。四叔都三十多了也没结婚,为人也不苟言笑,虽然他很少苛责我,但我却是最怕他的。二叔骂我最多,我反而和他最亲近。

“我和小枫出去有点事。”我解释说。四叔点头嗯了一声:“快进去吧,外头冷。”

我拍马屁道:“还是四叔您身体好,这么一大早不畏寒冷就出来晨练了。”

他又是一点头,然后板着一张脸走了,真不了解他为什么整天阴着一张脸,像是别人欠了他几百万。我在冷风中打了个哆嗦,匆忙回了房。

外面虽说有了丝亮意,屋里窗帘拉着却是一片乌漆抹黑,一夜都没有怎么睡,屋子里温暖舒服,我一下子就来了倦意。不管世界末日还是什么,一定要睡一觉先说,谁都别想来叫我。

床上昨天的被子都没有叠,我钻进去倒头就睡,一下子就进入了梦乡。这一觉睡得是天昏地暗,别提有多香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一阵强烈的阳光刺醒,眼睛睡得有些肿,透过指缝我看见筱筱站在窗前看着我。我爬起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