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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为你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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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第1页)

,跟钱有关系,感觉就低人一等,说喜欢都没那么单纯,有个词是骂人的,叫小白脸,他说他才不想有这种感觉。我打趣问过他都喜欢我什么,他毫不犹豫指着我笑:“爱你这张脸啊!”感情他眼里我才是小白脸?

“那……那……”他支吾着,“你想我做什么?”

我很怀疑他是不是真的知道‘过夜’是干什么,陪男人过夜又是怎么回事,就问他:“你一开始干嘛来的?”“陪……陪你……”他说不出来睡觉俩字,憋得耳朵通红。

“具体的呢?”我见他难为情的模样挺可爱的,忍不住逗他。他咬咬牙,交了底:“来之前,吴老板给了我几张碟子让我看着学,我……看的懂的……”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自己的思想工作的,能站在这下了多大的决心花了多大的勇气:“你小子喜欢男孩女孩?”他打了个哆嗦:“我不是……不是……”

妈的,那个姓吴的我算记住了,买来一学生,是把我当流氓看了,亏这家伙多了心眼,照着萧然模子找来的,其实这个男孩五官并不像,就是瞪我那眼神里有一股子劲我是熟悉的。萧然骂我的时候也是这种眼神看我,想到这里,我发觉自己在潜意识里也挺贱。

我把他往边上推了推说:“我今天喝了酒了,有点累,你收拾一下回去吧。”我坐到床上,打算睡觉:“出去记得关门。”他窘迫地说:“这个点……学校宿舍门禁了。”“还是个好学生啊?我上学那会翻个墙轻松的很。”“晚归……要扣表现分。”他为难地说。

我看了眼手机,已经快十一点了,看他这样,我也不强行赶他了:“你身份证带了没有?自己开房去。”“没……”他把头低下了,我说:“怎么着?怕查啊?”他不说话。

我起身,在衣柜下层找出一床被子来,扔给了男孩对他说:“你怕,就在沙发上抗着。”

我是真不想多说话,也不怎么想管他,他不会吃了我,倒是怕我吃了他。他当真是在沙发上睡了,房里有两个沙发,他对在一起缩在里面熬了一晚上,第二天我要退房的时候把他叫起来了,他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一看见我的脸立马吓清醒了。

“程……程老板。”他尴尬万分,为了昨晚以及昨晚我说的事,大概想问我是否当真,又不好问不出口,我知道他的意思,故意不提这事,他收拾好跟我走出房间大气不敢出。

走到电梯口,我跟他说:“我回头跟我兄弟打个招呼,以后和那个什么吴老板不要联系了,有事情找我,电话多少?”我掏出手机让他自己摁号码,他速度很快地输好了,我拿回来一看,他把名字也打上了,他叫周向海。

作者有话要说:  除了程自舟,其实每个人都有故事,跟随视角我就不好都写出来了。

第26章 周向海

我回拨了过去,让他记着我的手机号。他的银行账户也我让他回头短信发给我,最后提出送他回学校他也没有拒绝,车上他憋了半天挤出谢谢两个字来,我清醒多了,也就把事情理清楚了,见他不敢说话明白他在忌惮什么,临下车前我让他在座位上先坐一会,用手机拨打了江东的电话。

江东用特炫耀的语气跟我说:“人找到了吧?甭谢我!”“谢你?没骂你算可以了!”我一句话堵回去,也知道了他其实不清楚这事以为真把萧然找到了。跟他说明了情况,他那边也骂开了:“干,跟我说找着人结果是蒙我来着!哥你等着,我这就找他去。”说完风风火火挂了电话。

周向海在一边听我们讲电话,江东声音比较大他也都听见了,我冲他哼笑着说:“没什么好怕的,我这兄弟还是懂点事的,回头姓吴的要是找你,你打电话给我。”他点点头,再一次道谢,小心翼翼地下了车,末了站在路边看着我,我冲他摆摆手把车开走。

他是医科大学的学生。

两天后,江东又把我找出来,并把周向海也叫来了。那是他信托公司附近的一家酒吧,晚上大家穿的都特别随意,我是最后一个到的,周向海看见我来了才不那么拘束,入座后,他在我的旁边,江东坐对面,我对江东说:“我没来之前,你没把人吓着吧?”我指了指周向海,继续说:“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医学院高材生,跟你手底下那些人的差距大了去了。”“知道!知道!”江东连声说,“之前是误会!误会!我这不是没见过萧然吗,大哥你给我看的照片又不真切,我且让他们去找找,谁知道有人糊弄我来着。”说着他扬扬手,有人把姓吴的人叫来我们这一桌,他连声冲我道歉:“程总!我对不住你,我误会了你意思,下次再也不会了!”“还他妈有下次?”江东厉声说,这个人赶紧说:“没有没有!再也没下次了!”我说:“别跟我道歉,你差点害的是这个孩子,你应该跟他赔不是。”他也不含糊跟周向海道了歉,还说十万块钱不用还了算是赔罪的。

周向海一声不吭,看得出来他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第一次接触这帮人,什么都说不出来,我知道他多少有些忌惮,就拍了拍他肩膀:“人家说钱不用还,你就不用还了,你这不还缺二十万吗?你叫我一声哥,这钱我替你出了。”他从椅子上站起来:“程老板!我……我……”他一张嘴我就笑了,一旁江东也乐:“都说我大哥仗义,那是没说的,你小子还老板老板的,真没意思!”“程……程大哥。”周向海立刻改了称呼,一吸鼻子眼泪下来了,江东笑得更厉害了:“你以后啊,也别怕,没人会让你干啥,我哥的兄弟那就是我的兄弟,小子你稳赚不赔啊!”他一扬手让姓吴的离开,接着说:“既然都是当哥哥的,你那二十万搁我这出,我手底下的人犯浑,我给他们陪个礼。”我用胳膊肘顶他一下:“这你也要抢?我说过的话,你要打我脸怎么的?”揶揄了几句,最后一人出一半谁也不抢了。周向海哭了一会,激动地想给我们跪下,江东眼疾手快一下就把人捞住拎起来:“今儿开心!要跪一起跪!”我还琢磨他发什么疯,他就拉上我离了桌往酒吧柜台后面走。

江东是这的常客,老板都认识,后台有个通往更衣室的走廊,入口的地方供着一尊关老爷,我一见就明白了这是要干什么,江东就信这个我也就不扫他的兴了,他从炉子边上抽了九支香一人点了三支,这就拜上了,江东一本正经地说:“二爷在上,我江东,和程自舟,周向海三个人有缘江湖能得见,今日结为异性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若有临危弃兄弟不顾者自绝于天!”他词说得挺溜,我一听他说话文绉绉的,不由得笑着接上:“愚兄不才,能结交二位贤弟,实乃福分,今后福无巨细必念着兄弟,有事当头更绝无二话,关老爷在上,今日所言苍天共鉴。”

周向海一听我们这蹦的词都这么个味,自己又说不出来这种话,干脆按他自己的来:“我能认识两个哥哥是我运气好,你们帮的忙我一时半会报答不了,今后用得着我的地方一句话的事,我也不多说了!”

这就正儿八经插香拜把子了。

难得的清闲,我多少放了放心里的不愉快,江东大概就是为了这个,见我难得轻轻松松地陪他耍,他也特高兴,他说:“哥,你一定觉得我胡闹了,这回真不是,你看啊,人家向海是海,我是江河的江,水涨船高,捧的是大哥你啊。”“那我还得谢谢你?”我感到好笑,“承你吉言,但愿今后我真能顺风顺水。”“那是一定的啊!”他拍着胸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坐回酒桌,周向海问我到底在找什么人,我和江东对视了一眼便也不瞒他。只不过江东在介绍,我就在边上沉默着。

其实我真不指望多少人懂,多少人当真,感情是我自己的,我自己清楚就够了。

“他还是学生吗?”向海问我,我说:“早毕业了,两三年了。”“学什么的?”“油画。”“那不叫油画,”他更正我,“大学里头这叫美术学。”听他这么说多少懂一点,他见我皱了皱眉头解释说:“我高中同学有学艺术的,让他在这边学校问问,如果在什么培训班上班,兴许有人认识。”

我还来不及表态,江东先拍起了桌子:“你看!大哥!我没说错吧!”

之后便拜托向海打听这方面的事,照片也发了一张在他手机里,我倒是没抱太大希望,因为北京大大小小的画室我跑了不少,也托人找了,一开始我也是想了不少办法,就连萧然那个表姐我也想办法联系上了,人家压根就不知道表弟的去处,而且对萧然毕业后干什么也是一点都不知道,最后实在没辙才顺其自然。

这种不知道终点的思念是折磨人的,冗长又无望,在心里面一点一点消磨着感知以及对周遭的兴趣,除了工作能够让我找回干劲,我都快忘了生活里还会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