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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役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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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第1页)

个嫡母难堪,所以一直不肯见周长生,后来怕落个刻薄之名才封了新年红包给她,谁知她居然有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的气度。

不过欲取之先予之,她忽然返回,到底有什么事?谢老夫人看向长生的眼里有了几分警惕:“说吧,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长生一愣,她居然这么不留情面,也好,本来就是有事找她,正好不必绕弯子。抬起头面上依然恭谦,恰到好处的笑容正是前世求职前苦苦照着镜子的练就的,没想在许多年后的另一世还能派上用场。

“谢老夫人垂询,长生今日前来正是有求于老夫人。老夫人也知道,长生是谢将军在晋阳聘下的教养姑姑,谢将军对长生有知遇之恩,本寻思着到了府里定要在老夫人的指点下全心全意教养大小姐,才不负将军知遇之恩……”

“难得你一个女子还懂得报知遇之恩,可此事错不在你,是我家大小姐怕见生人,时不时会受到惊吓,所以你不必挂怀。明澈回来我自会对他解释,这件事不算你失信。你既已进了赵府,那也是世宦之家,就安心做事吧!”

长生愕然,居然毫不客气地打断她的话,连听她把话说完的耐心都没有!两人虽然身份悬殊,但这个时代极尊师重道,谢老夫人也不过一个五品诰命夫人,就是她再生气长子失礼,也不至于如此吧。

不过,她费了那么多心思,就是为名正言顺地做谢府西席,而且是被谢老夫人承认的西席先生,怎能轻易退却?

她恭恭敬敬地站起来,福了身:“赵府原来的教养姑姑已于昨日重又返回,而且当初说了只是暂时代理,所以长生不好厚颜留下。谢过老夫人大度能容,免了长生失信之忧,不过老夫人恐怕不知,长生在府上吃了几天闲饭,却从未见过大小姐一面,又怎好厚颜把自己失信推托为大小姐怕生?实在无法对将军交待。所以求老夫人给长生一次机会,让我好歹见大小姐一面,若实在无缘我也心甘了。”

谢老夫人与顺姑面面相觑,因为她的话无从反驳。明澈把她从晋阳远远送来,不让她和锦姝见一面就走人,实在是说不过去,明着就是对明澈不满。她虽然心里有气,但还不想和庶子闹僵。

顺姑很快领会了老夫人的意思,回过神说:“啊?老夫人,这,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只听陆奶娘说大小姐不肯要周姑娘做教养姑姑,所以周姑娘在谢家无事可做才去了赵家,谁知她还从未见过大小姐!”

谢老夫人沉吟一下,面带愠色:“这个陆奶娘也太荒唐了,不让人见一下就说大小姐不肯要周姑娘做教养姑姑!她眼看大了身边没有可靠的人指点教导,将来若成了不懂规矩的野丫头,不是丢了谢府的脸面?好歹也要让人见一下再说!”

长生要的就是这句话,赶紧主动应承:“多谢老夫人给长生一次机会,若长生与大小姐有缘,定当不负老夫人和将军所托。”

事已至此,谢老夫人只得应了,令人带长生去锦姝院见吴姨娘,让她找合适的机会让大小姐见见长生,切记不可吓着她。若她肯接受这个教养姑姑,就留下,依旧住以前的地方,若是两人无缘谁也没有办法。

看着长生出了门,顺姑看到老夫人脸色有些莫测,试探着说:“老夫人不希望这个周长生留下?”

“我是不希望这个周长生留下,可是锦姝年已七岁,到了该启蒙的年龄,她的脾气又古怪,教养姑姑实在不好找,不让这个周长生见锦姝一面就走实在说不过去,若将来明澈知道与我还不更加隔膜了?”

说着眼圈一红,顺姑赶紧劝慰:“老奴明白老夫人都是为了二公子。不过这个周长生又大方又会说话,倒真有教养姑姑之范,不愧是宫里****出来的。”

谢老夫人闻言皱起眉头,神情有些莫测:“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喜这个周长生?因为她做为一个教养姑姑不该如此美貌,虽然不是妙龄,却也非一般女子能及,家中有三个爷们,我怕弄出什么事非坏了侯府的清名,还是容貌平常老成持重的好。”

顺姑连连点头,忽然明白了谢老夫人不喜欢周长生的真正原因。因为她的气韵有些象已经过世的大少奶奶,那个对莫姨娘和吴姨娘又热心又敬重,却对老夫人敬而远之的大少奶奶。

心里一惊,赶紧恭恭敬敬地说:“老夫人不要担心,大小姐脾气古怪,说不定见了周长生也和对待前面几位一样,她能不能留下还很难说。而且她虽美貌,年纪却不小了,几位爷什么没见过,还会稀罕这个?我回头交待贞姑(吴姨娘)盯着点,别传出什么闲话来。”

谢老夫人松了一口气,自嘲地说:“你说的对,我太过杞人忧天了。以她的身份最多入我侯府做妾,明澈这么看重她,怕是别有用意,如果真的想纳她,我就成全他们,只是别牵连到别人就行,也千万不可传出什么闲话坏了府里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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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此去谢府 第74章、晋阳路远

在长安的谢府过了****,马车出京直奔向东。陆奶娘心情无比急切,恨不得飞到晋阳,虽然有些舍不得离开从小一手带大的锦姝,但她更牵挂着身怀有孕又反应严重的白梅。

可是马车慢悠悠的似乎并不急,她不由得催促赶快点,车夫知道陆奶娘的身份不比一般家奴,恭恭敬敬地回答道:“陆妈妈,这是蔡六哥吩咐的,他说三公子有交待,说你老大病初愈,路上不可太过颠簸,车子要赶得稳一些。”

陆奶娘虽然很感激明净的细心,但还相比于自身的舒适,她更牵挂白梅,连忙催促着说:“无碍,我撑得住!你赶快点,大公子催得急!蔡六如果不许,你让他来找我问话!”

车速果真快了起来,陆奶娘虽然被摇晃得全身象散了架子,心情却是极舒畅极急切的,计算着几天才能到晋阳。

再行了一会,车夫“吁”了一声,马车却停了下来,陆奶娘不明就里,等了一会还不见走,就掀开帘子责问:“怎么还不走?”

正说着,负责护送她的蔡六面带喜色过来了,有些兴奋地说:“陆妈妈!大公子等不及派人来接你了!”说着伸手一指,前面霍然停着一辆马车,车旁站着一个牵马的壮年护卫。

陆妈妈一看举目皆生人,有些不解:“你怎么知道这是大公子派来的人?”

蔡六上前笑着说:“那是妈妈在内院不知,我上次跟着三公子一起去了晋阳,住了好几个月呢,这位是大公子的心腹侍卫韩三郎,为人极是稳妥能干,大公子能派他来接,可见对陆妈妈很是看重。在晋阳几个月我们很相熟,妈妈放心吧,一路有他照料,定把妈妈安全快速接到晋阳。”

陆奶娘这才放下心来,心里极是欣慰和自得,谢家还从未有哪个奴才有自己这么大的体面:“那好,既然大公子来接,那我就坐那辆车去,省得年节刚过你们就跟我出远门!”

蔡六点头称是,一面扶她下来一面吩咐搬行礼,很快把她安置在那辆车上,又对韩三郎交待几句,与陆奶娘做了别,转身离去。

陆奶娘重新坐的马车仍然不失谢府的特色,依旧外面坚固朴素里面舒适温暖,甚至还有一只小小的熏炉散发着袅袅的暖香,让人身倦眼炀,渐渐迷糊起来。

不知什么时候她被冻醒了,睁开眼睛却愣住了,半晌反应不过来。她居然身处一间又冷又暗的小房间里,除了一张简陋窄小的木床和粗糙的一桌一凳再无长处物,屋顶还挂着蛛网,地上落满灰尘,一看就久不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