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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役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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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部分(第1页)

镜子里的女子白衣素雅清新,乌髻略歪,嘴唇无色,脸色苍白病弱惹人怜惜,眼皮微肿的黑眸楚楚动人,拉低的衣领下露出金色的缎子抹胸,白腻的丰肌分外诱人,焉然一个闺怨深深的深宅美妇,虽不似平时艳妆光彩照人,却别具一番动人的韵味,与刚才憔悴臃肿老态毕显的样子判若两人。

然后套上打补丁的粗布褂子用腰带系住,半露着里面的素雅精致的白色锦衣,丫头拿来了几根略有破损的木簪,见了金侧妃这身打扮目露赞许,没想到王妃素服也如此动人。

金侧妃插好木簪,自己也满意地点点头,又吩咐她往背部的腰带里插上几根柴禾,这才全部收拾妥当,只等安阳到来。

没多久安阳就来了,看见母妃如此模样吓了一大跳,正要发话,金侧妃厉色道:“跪下!”

安阳一惊,看见母妃神色从没有过的严厉和凝重,情知今日确实惹事不小,当即扑通一声跪倒等候发落。

“你可知道你和安怀今日惹下**烦了!我多年的苦心经营全被你们给毁了!”

安阳不认为结果会如此严重,以前也犯过不少错,还被父王责罚过几次,但哪次不是雷声大雨点小?父王甚至当众责罚过她们之后,背后还要送上好东西安抚,今天就是过份点怕什么?能有多大后果,什么把多年的苦心经营全毁了?有那么严重吗?

看到她犹自不服,金侧妃气得骂道:“孽障!你可知道,今**们犯下的错,足以动摇你父王要立安怀为世子的决心!安怀不居嫡不居长,本就没有资格做世子,以前太上皇坚决不许,如今皇上更不许,全靠你父王一力坚持,若他也动摇了,安怀还有希望吗?你看看你们都做了什么?安怀逼庶姐寻死、辱骂嫡母、推倒有孕的德孝公主,你气晕父王,若有一件计较起来,安怀就半分希望也没了!”

安阳这才慌了,若是安怀不能做世子,将来淮安王府落到别人手里,她还能依靠什么?

金侧妃叹了一口气:“总是我平时太过纵着你们,罢罢罢,还是我来收场吧,只要你们肯听我的安排,就会让你父王的气消个大半。”

“全听母妃安排,你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那好,母妃现在就把你和安怀一起绑到外面的柱子上,没有我的吩咐不许进食不许喝水,一直绑到你父王来放了你们,他若一直不来,你们就一直绑下去、饿下去、渴下去,哪怕饿死渴死困死,知道没有?”

安阳吓得瘫坐在地上,金侧妃摆摆手,迅速上来四五个粗壮的婆子就来绑她,在金侧妃的逼视下,安阳终究还是没有反抗,乖乖地任由摆布。

淮安王顺利为安玉请封了县主,一路走来心情极好,这一次自家三个女儿从公主到县主满门贵女,如此荣宠谁不艳羡?也算对安玉的受伤有了交待,说起来这些年确实亏待她了。

想起安怀和安阳所作所为又失望透顶。特别是安怀,枉自己那么疼他,一直引以为傲,觉得他聪明伶俐率性跳脱,一直为他做世子铺路,却没想到他小小年纪如此狠毒蛮横。居然说要把庶母和姐姐卖去操贱业,若传了出去,自己的老脸往哪搁?还有辱骂嫡母、把有身孕的嫡姐推倒,若被言官知道,他还在朝堂上混什么?怕是要被唾沫星子给淹死,平时倒是被他们母子蒙蔽了,这次若不好好教训,还不知以后会做出什么大逆不道骇人听闻之事!

虽然现在年幼,但人说三岁看到老,如此心狠手辣不能容人的孩子,淮安王府敢交到他手上吗?若果真让他继承王位,王府其他兄弟姐妹还有活路吗?

可是想起木讷平庸几近无物的安平和蠢笨粗野令人生厌的安和,他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安怀虽然毒辣骄纵了些,却是他三个儿子当中最聪明伶俐的,若不交给他,还能交给谁?难到他英雄一世显赫一时,却连一个足以托付家业的子嗣也没有吗?

一时感到前路茫然,几乎看不到淮安王府的前景在何方,情绪顿时低落起来,为安玉成功请封县主的愉悦荡然无存。

走近内院,守门的两个婆子怪怪地看了他一眼,又赶紧低下头行礼,他觉得奇怪,欲问她们却因心情不好懒得开口,遂提袍跨了进去,却大吃一惊,地上霍然跪着一个身着布褂鬓插木簪背负柴禾的****,正欲喝问是谁,那****抬起头珠泪滚滚落下:“王爷!妾身罪该万死!”

荆钗布衣素颜苍白、形容悲凄楚楚可怜,居然是一直华贵美艳光彩照人的爱妃金氏!(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卷 此去谢府 第453章、丢车保卒

第453章、丢车保卒

金侧妃抬起头,打着补丁的粗布褂子下露出素雅精美的白色织纹锦衣,神色哀怜泪痕未干,眼皮微肿黑眸含情,歪坠的云髻上只插几根木簪,脸色苍白,嘴唇无色,虽不似平时艳妆光彩照人,却别具一番妙龄女子也不能比的动人韵味。

淮河安王深吸一口气,原来爱妃素服也如此动人呀!被安怀和安阳激起的满腔怒火顿时烟消云散,顾不上挥散身后的侍从和远近的家奴,赶紧心疼地使劲去拉:“爱妃,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吧,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金侧妃坚持不肯起身,扶着淮安王的手,自哀自怨楚楚可怜地看着他:“妾身有罪,愧对王爷厚爱,更对不起姐姐的宽容大度,没有教导好安怀和安阳,以致他们任性骄纵不孝不悌,今日更是犯下大错,对王爷不孝,对嫡母不尊,对姐妹无情,让王爷内院失和家室不宁,这全是妾身的错!妾身今日方明白自己错的有多离谱,请王爷重重责罚以儆效尤,也好叫安阳和安怀悔过自新!”

拉扯之下衣衫有些散乱,敞开的衣领下露出金色闪闪的缎子抹胸,高耸的曲线上面,白腻润泽的丰肌分外诱人,美目泛着泪光,既含情脉脉又自责哀怜,焉然一个闺怨深深的深宅美妇,比往日神采飞扬的样子更惹人怜惜。

淮安王只剩下心疼和自责:“爱妃何罪之有?安怀和安阳如此任性骄纵不堪大任,主要因为他们本性如此,也怪本王太过宠爱纵容,你不要把过错全揽到自己身上。地上寒凉,快起来吧,若亏了身子如何是好?”

金侧妃听到“安怀和安阳如此任性骄纵不堪大任,主要因为他们本性如此”,脑袋“嗡”地一声,差点瘫坐在地上,什么叫不堪大任?什么叫本性如此?且不管安阳了,这不是明明白白在说安怀品性****根本不配做世子吗?

她再不顾形象是否美好,风韵是否动人,更不管会对自己有什么影响,紧紧抓住淮安王的衣袖,泪水冲花铅粉,无比自责悔恨地哭诉:“不是这样的!王爷说错了!不是这样的,全是妾身的错!圣人言‘人之初性本善’,安阳和安怀年幼之时,何尝不是天真纯善?王爷可曾记得还有安阳幼时,每次你走时都哭闹着要爹爹?还有安怀年幼时活泼可爱贪吃贪玩,哪一次不惹得王爷开怀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