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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我和知青同铺炕(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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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第1页)

肩上取下枪来,压上子弹,然后就蹲在那里向猪瞄准,这次,猪确实看到了我,只见它一下子站了起来,准备向前窜去,就在这时,我的枪响了,只见它向前一个踉跄,差点没栽倒,打中了!我一下站了起来向前跑去,就在这时,那头猪也挺了起来,在玉米地里窜了起来。

我和那头猪开始在地里展开了马拉松比赛,这回我是死咬住它的身影,决不让它在我的视线里再次的消失,它中弹了,肯定会跑不久的,就这样,在磕磕绊绊的竞跑中,那头猪果然速度渐渐慢了下来,最后,它的奔跑便成了小跑,再后来,成了急急的走了,那样子就和运动中的竞走一样,我也开始不慌不忙的了,在后面十几米跟着它,它快我快,它慢我也慢,我要追死你,你不是能遛我好几天吗?我恨恨的叫骂着。

然而,在和我兜了一阵圈子的那头猪,忽然又加快了脚步向玉米地外跑去,我跟出后,发现它竟然是一直奔着食堂的猪圈跑去,我紧跟在它的后面,只见它跑到猪圈前,连迟疑都没有,直奔它撞开的那个洞口而去,到了洞口它便哧溜一下钻了进去,我来看了那堵墙边,也没迟疑,翻身从上面而过。

这时,映入我眼帘的是,那头猪静静的立在它的圈门前,俩眼一动不动的望着远方的天际,在它的脖子上,有一个对穿的乒乓球那样大的洞,随着它的呼呼喘息声,从洞里扑哧扑哧的向外冒着血沫……

我立在它的面前,一时间心情变得格外的沉重起来,刚才射击追捕的刺激兴奋已是荡然消失,这是我头一次见到这样的猪,它一连串的做法让我惊奇,它竟然为了躲避一死而采取了撞墙求生之路,而当它知道已难逃一死时又返回到家中,要死在家里,我想起了那句话,叶落归根,人是这样,猪也是这样吗?而且,这头猪竟然在高达二米多高的玉米地里,人都不好确定位置的地方,在与人周旋几天后,竟然能准确无误的记着自己的家,还有自己撞开的洞还跑回来,这简直是奇迹,谁说猪是只记吃不记打?

当时的情形后来在我的心中永远的成为定格,一个是静静立在那里眼望天边的猪,而另一个就是低头看着猪也是一动不动的我,猪在想什么,我不知道,因为它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的表情,而我,当时的内心里是在深深的反省,我在畜牧那么多天在看猪,但是至今也没有看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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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分的过去,我们就是这样默默的站立着,足有半小时,最后,我抬起了枪,枪口顶在它的耳朵上,轻轻一搂板机,随着砰的一声,那头猪如一堵墙声无息的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这头猪从此在我的心里深深的留下了影子,它比我见过的任何动物印象都要深,多年后,我把这件事情没有任何渲染的写了下来,发表在报上,题目就是“枪口下的猪”。

从那以后,我一直到司务长离任,再也没有摸过杀猪刀。

我在这一章里说了这么多我对猪的认识理解,不知道是不是罗嗦跑题,其实,我当时在畜牧里闲着时总爱去看猪,面对着猪又产生了很多的暇想,说实话,我在主观上并不是有意识的去培养自己对事物的认识和观察的能力,而是为了消磨时间,为了让那个白白的屁股在我的脑子里渐渐的淡化,减少一下自己那种单相思的痛楚,但是时间一长,我还真的钻进去了,我开始对猪真的感了兴趣,客观上也就真的起到了遗忘“那个”的作用了。

就在我渐渐心平静下来后,又一个人忽然钻到了我的生活圈里,把这一切又打乱了,这个人就是虎丫。

虎丫在前面我已经说过了,她身材长得非常丰满,皮肤是白里透红,而且给人的感觉特嫩,就如连里老刘师傅用卤水点出的大豆腐似的,用手轻轻一按,颤巍巍的,而她那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你,犹如湖水一样的清澈,让你不能有一丝丝的邪念,至于虎丫的性格,那可是颇有崔家之风,说好听些是豪爽,说不好听那就是耍大彪,这虎丫在连里不爱和那些同龄的女伴们在一起,却专爱和比她大的小伙子们在一起玩,但玩是玩,还没有听说过哪个小伙子在追求她,这里有个难以启齿的原因,那就是她那个家门实在是让人不敢进。

虎丫参加工作一年多了,也是在畜牧队,她饲养的是仔猪,每天放猪要从酒房门前走过,因为我和她俩个哥哥混得挺熟,后来又成了把兄弟,所以她对我特热情,每次见到我都要打招呼:

帅哥,干活呢?

这话容易让人误解,有两个毛病,一是帅哥在当时让外人听到,容易让人联想到很有一些挑逗的意思,实际上我的名子叫王大帅,我这个帅哥和现在的帅哥是两码事,但虎丫叫我时,却偏不叫我名字的头一个字,而是选择后一个字,看来这个帅字容易让人喜欢,特别是让女孩子喜欢;二是“干活呢”?纯属是废话,因为当时我正手脚忙乎着呢,可是这话也真的很正常,是一种可有可无没话找话的话,就好像俩人一见面先问一声,吃饭了吗?一样,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无论是被问者或是旁听者,都理解明白,所以每逢虎丫这样问时,我都礼节性的哼哈应付,没有更多的话语和想法。当时我是个愣头青,在我的眼里,虎丫就是一个小屁孩,我也从没有用正眼去仔细的看过她,直到后来,发生了那件事,才使我开始用认真的眼神去看这位哥们的妹妹。

这件事的开头有点意思。

那是我在打替班放羊的时候,有一天我赶着羊来到了东甸子,那天是天上风和日丽,地上花草芬芳,我来到一处漫坡岗上,将羊群散开吃草,我便在一处草地上躺了下来,嘴里嚼着一根带有清香的草枝,眼睛向上看着一朵朵游走的白云,那云朵好白呀,看着看着,那云朵又好像是变成了一个个大白屁股,我有些兴奋,闭上了眼睛,正在我胡思乱想之际,我的屁股上挨了一脚,我睁眼向上看,大虎捂着肚子站在我的面前。

他是特意来找我的,我坐了起来,他解开怀,里面露出了一瓶酒和四个大鹅蛋,于是我俩坐了下来,在草地上喝起来,鹅蛋一头扒开皮,用草棍挑着就酒喝,没有杯子,我俩便手把酒瓶,你一口,我一口,边喝边无边际的胡吹海哨着。

酒喝至三分之二时,大虎的脸开始红了起来,眼睛里面的白眼仁也开始出现了道道血丝,两额也开始渗出了汗珠,他是三两酒进肚就是这个模样,而且开始手舞足蹈,不知所以了,但今天,他却好像在用意的控制自己,还保持着一副冷静的样子,眼睛时而看着我,闪烁而过,似乎在有意的避开什么,我看出来了,但我没有主动的问他,因为我知道大虎的脾气,他有话,你就是不想听,他也要硬对你说的,所以我依然是喝着酒,装着糊涂,果然,大虎耐不住了,他喝下一大口酒,然后用衣袖子抹抹嘴,对我说:

哥,我有件事要对你说

什么事?

你看,大虎用手向下面一指,

我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见下面的草洼地里,虎丫赶着一群仔猪正在那里,看我俩向她望着,虎丫脸上露着笑容,挥着手里的鞭子向我摇了摇。

是虎丫,

是啊,大虎看着虎丫,又看着我,他咬着牙眨着眼,好半天他下定了决心,一下子就上前把我抱住,头紧挨着我的头,嘴巴贴在我的耳朵上,呼呼喘息着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