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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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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第2页)

阿峥却不考虑这些。

对他来说,保镖是什么?保镖就是集攻击与防守为一体的人。

他下车,戴着宽边墨镜的眼睛飞快是扫过广场上零散的几个人跟车,然后微低着头,沉默的站在车边。驾驶座的阿明跳下车来,绕到后边去拉开车门,程老板把瘦削的身子移出车门,大步朝中信大门走进去。

峥低着头,跟在后面6步左右。刚才那一瞬间,他已经把广场上的几个人的特征都在脑海里闪了一遍:

四点钟方向,两名中国籍男子,身高都在170公分左右,短发,30到35岁左右,其中一名肤色较黑,藏青色西装,黑色IBM电脑包,左脸有一块疤痕。另一个肤白,戴茶色眼镜,黑色皮鞋,浅色袜子。

七点方向,两名女子,一名30岁左右,身高170左右,黑色套裙,短发,肤白,戴眼镜。另一名25岁左右,身高165左右,长发,挑染了几缕红色,身材很丰满,紫色皮短裙,白色短上衣。她们俩只有后者背着一个银色的坤包,品牌看不清楚。

四个人都走向一楼大厅。

一名保安坐在大厅的值班台后,很瘦,皮肤枯燥,肤色发黄,眼神呆滞,正在低头翻阅一本类似值班日志之类的东西。

一名60岁左右的妇人,穿一件米黄色的长裙,头发灰白,皮肤松弛,微胖,走路有点气喘,提着一个米黄色的布包,从电梯里走出,向着大门走出去。她的手上有些褐色的斑点,左手戴着一只皮带腕表,鞋子是米黄色的平跟的。

还有一个男性,穿着黄色的工作服,应该是大厦的清洁工人。恩,头发中长,很瘦……有点偏瘦……。阿峥一愣,奇怪,怎么会想不起他的样子呢??

他给人的印象太模糊了?为什么会这样?对了,他的眼睛!他想起来他的眼睛,灰色的眼神,看不出一点表情,很空洞?是了,很空洞,眼神里什么都没有,皮肤粗糙……还有呢?我怎么会想不起他的样子。

一个没有任何特征的男人。

电梯停了,程老板的办公室到了。峥拉过阿明,拍拍他,再指指程老板的背影,自己又按下到一楼的按钮。他想回去看看,这个没有特征的男人还在不在楼下。

空洞无神的眼睛。好象被生活所折磨成的那个样子么?不对,这样的眼神好像在哪见过的,但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

那人真的不见了,阿峥环视了一圈,除了几个看起来像赶着上班的匆忙行走的人,黄色工作服的男人消失了。莫非真是自己太多疑了?或许他已经做完事情换到其他地方去了呢?

他整整衣服,转身朝电梯走去。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9。杀人的艺术

所有电影里的杀手的生活,似乎必然是游离于正常的生活之外,譬如冷酷就是他们的标志,那是他们的工作,也是他们的命。这群人里面一部分是人,因为他们懂得爱。这群人里面一部分是兽,因为他们只认识钱。

他们用血腥沾染了的生活的光华,总会让他们不得善终,从而成为悲剧的角色。

他们就是简单的杀人机器,冷血冷得让人颤抖,而且有时候找不出任何理由来解释其中一部分狂人的行为,好像让他们不杀人就如同让他们把饭戒掉一样。

可唐文不是这样的。

他在广西的乡下有一个温馨的家,有一个贤惠的妻子,一对可爱的儿女。他自己的父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他对岳父母像对自己的亲生父母一样的好。40多岁的中年男人,给人的感觉永远是溢于言表的幸福。

他在家乡博白,盖了一栋漂亮的小楼,跟其他乡亲们一样才花掉几万块钱而已,他家有一个小小的超市,岳父母跟妻子一起照看着,每月也能赚个一两千块钱。大女儿已经上初中了,女儿上小学,他们很聪明很听话,也像父亲般孝顺懂事。

唐文给所有认识的人的身份,是一个当过兵打过仗、头脑活泛的生意人,夏天他会鼓捣点沿海的特产去内陆销售,冬天整点山货卖到上海北京广州,总之他一年四季都不闲着。也赚了点小钱,但为人却非常的仁慈跟厚道,左邻右舍的差点钱什么的,他会毫不犹豫的伸手掏腰包。

他还有一个身份,就是是杀手,实实在在的杀人高手。他在行内有一个外号叫“磁铁”,只要你出得起钱,他可以帮你清除你需要的任何一个人,无论是大人,还是孩子。他的要价分档次,最低都是50万元人民币。他在上海、北京、深圳、杭州都有自己的房子,当然不是他自己的名字,他本身就拥有无数过身份,这些身份绝对能在当地户籍上查到。

只要有钱,户籍这些不都是小问题么?

跟其他杀手一样,他除了在家乡之外,他从来都觉得,自己是一个没有过去、没有未来、没有身份、没有朋友的人。但他自己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一个杀人的工具,或者说他没把杀人当作是一件手工活,他认为,杀人应该是一门艺术。这艺术跟手工活完全不是一回事,就像一个摹仿画画的,他可以把任何一个名家的画摹仿得几乎可以乱真,但他的画里永远不会有自己的灵魂。真正的艺术家必须要有自己的风骨,他所做的一切,只是他自己的,那里边有他的灵魂跟激情。

通常他接下一单的时候,便要求雇主从开始那一天起,便不得联系他,只有他联系雇主。他身上有一个贴身的小包,那里边放了上百张不需要身份证明既可以开到的电话卡,他很少用同一个号码,因为很多事实证明,警察完全可以顺藤摸瓜找到线索。他绝不愿意留下任何线索,在工作之前,做好一切准备及防止突发性事件,这是一个艺术家不能含糊的事情。

这当然不是害怕,他肯定自己。只是不想谁来破坏自己整道艺术程序,那将会影响自己作品最后的成型。

他从来不知道害怕是怎么一回事,从1979年开始,他跟随解放军42军参加对越自卫还击战争开始,他便不知道害怕是什么滋味,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天生的杀手,对血腥的喜好让他在战争中如鱼得水,而在侦察连的1个月时间,更是让他回味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