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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落繁花-蓝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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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第1页)

“这个我知道。我和他就是互相利用而已,我靠他在宫里得到消息和暗中的帮助,而他要报仇,就得在我身上投资。但总的说来,还是我掌握了主动,毕竟他的过去,只有我知道。这个人很有用,现在我们有共同的敌人,还是应该联合在一起的。”我给她讲了自己的看法。

“可是。。。。”

“别担心,目前不会有什么大事。而且我们也确实需要他。”我温声安慰她。

“。。。。。我知道你能应付他。但我还是害怕,怕这样下去,你将来会受到其他的伤害。”她清澈的目光盛满了忧郁,看着我认真的说。

“怎么会?”我只觉得,自己的笑容有些勉强,“我有多坚强,别人不了解,你还不知道吗?放心吧,我能解决。”

……

投毒的事过去没两天,就听说高彤云因为“大不敬”,被罚了六个月的月奉,禁足晗绣宫三个月“自省”。而严惠兰却没什么太大的事,只罚了三个月的月奉,理由是“行事莽撞”,要其“严守妇道,小心言行”。穆容成没再跟我提过此事,也没问我这样的惩罚我是否满意。他不说,我当然更不会再提,这件事情就这么揭过去了。其实作为受害者,姿态放得越低,对自己越有利,尤其是在一个明君面前。这点道理我是很明白的,而且这样做了,还能在以后提出其他要求的时候,提供一个有力的铺垫:那么大委屈我都受了,这点小事还不答应我吗?

比如现在,我正在问他能不能在我这里多呆一会儿。

“朕一下朝就到你这里来,还不够吗?”穆容成无奈的看着在他身旁不依不饶的我。

“总觉得时间太少。皇上的国家大事那么多,我又不能占用皇上办正事的时间。可人家自己呆着好无聊啊。”我靠在他肩膀上撒娇,一边起腻,一边在心里恶心。这么说话次数绝对不能多了,自己都觉得反胃,真不明白男人怎么喜欢这种娇里娇气的女人。

他伸手搂过我,抬手点了点我的额头:“最近怎么变得这么粘人了?药有没有按时吃?”

我的心里轻轻一跳,马上理直气壮的说:“当然吃了,天天小玉可都盯着我呢,比我这个病人还上心。”不想继续说这件事情,我瞪圆了眼睛继续说,“人家现在怀孕了啊,当然会变得和以前不太一样。说到底,还不全是因为你?”

“是吗?”他的唇边挂起一道若有似无的笑,眼睛深深的看着我。

我不知道他是在质疑吃药的事情,还是质疑我对自己变化的解释,但这个时候是一定要挺到底的。而且必须脸不红,气不喘:“当然是!”

“朕的时间总是有限,不如你想个办法吧,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他淡淡的在我耳边说,嘴唇碰到了我的耳朵,然后干脆一路顺着脖子向下滑。。。。。

我一时有些无法集中精神,抓着他的衣袖,顿了顿才说:“我只是想多看到皇上,和皇上在一起的时间长些。若是不麻烦的话,等皇上国事不忙,或没有太紧要的事情时,就带到听雨轩来,我可以帮皇上铺纸磨墨。即使什么都不做,在旁边陪着你也好。”

这些话说的很艰难。一方面是因为他的“干扰”,另一方面,我一直在小心自己的措辞,让自己只是显得离不开他,而不能让他觉得我是有所图谋—虽然我真的是有所图谋。

自从我决定喝子轩送给我的那些药以后,我就发现,自己的头疼越来越少,很多事情也慢慢的想了起来。那天夜里在尚书房发生的事情,我已经回忆起来了。但那张写满人名的至关重要的纸,却不在我手里。我担心是否被穆容成拿走了,可这事情又没有办法问。如果真是他拿的,他也不会告诉我。但我发现如果不看着那些名字,那些官员的事情,我就想不起来。只有用跟着他“办公”这种办法,这样才有机会听到、看到官员的名字。那张纸已经旧得发黄了,年头一定不短,可那上面写了多官员,总有一些能一直在朝中供职的吧?只要听到他们的名字,我一定能想起来那些事情!

穆容成的药和子轩的药我都喝过,我对中药一无所知,那药方我也看不懂,只是通过亲身试验,我发现他们给的两种药的药效正好相反,一个使我忘记,一个让我想起。唯一一点相同的,就是在减轻我的头痛方面。可在尚书房偷听到穆容成和严柏涛的对话后,我对他的不信任已经无可抑制的生了出来,而且我真的很想知道,究竟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我选择了子轩的药。我已经肯定,这些奇怪的事情是和上一代的恩怨有关,可到底是什么呢?为什么那些人和事会出现在我的脑海里?还有那个和穆容成的父亲穆杰珃,深情相拥的女人,她是谁?

随着我慢慢的服用子轩配的药,我又开始做梦了。只是这次要缓和很多,不像以前有那么多激烈的情绪。梦里的还有四个女人轮番出现,有时也会同时显身,但都模模糊糊的。不知是不是我的药还吃的不够。子轩被派得那么远,现在全都要靠我自己努力了。。。。。

“又走神了?”穆容成低沉的声音拽回了我神游的心思。

“不是。只是这么靠着你,我又觉得困了。”笑了一下,又把头埋进他肩窝。

“呆会儿你和朕去尚书房。”

“什么?”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表情平淡,就像在说今天的早餐该吃什么:“朕今天有很多事要做,要是你不怕闷的话,就陪朕一起去。”

“好。”我赶紧笑道,“臣妾一定不会打扰皇上的。”

从这一天,我正式开始了自己“伴君从政”的生涯,当然这个说法,是很久以后我才知道的,据说是由一个所谓的史学家造的词。不过那些对功过是非的评论,就不是我所能掌握的了。

刚到尚书房的时候,感觉是很奇怪的。这里说的有奇怪或诧异的感觉,指的是除了我和穆容成以外的其他人。我可是非常自得其乐的。而穆容成,该干什么干什么,表情严肃,估计和平常没什么两样,这是我从进尚书房议事的大臣的反应上总结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