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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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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第3页)

余涛坐在她的对面,盯着她凝重的脸色,她一直处于沉默的状态。

“杨洪哪来那么多资金?他疯了,7月胶价在9000元,他却12000元吨竞价6月胶,你说,他想干什么?”

这问题他已经连续问了几次了。

“他终于出手了。”

朱梦依然处在沉思中,这段时间以来,她一直关注着天然胶的变化。杨洪的这招出于她的意料之外,她从中看到了张林的影子——她不得不佩服杨洪的大胆和大手笔,这正是张林一贯的做法。

已近傍晚,办公室里只剩下余涛和她了。余涛早已搬来别墅住,朱梦仍然住在自己租的小屋中。

“他没疯,那是一批好胶。”

过了好几分钟,朱梦答非所问。

“好胶也不至于高出市场那么多。”

余涛靠在椅子上,一边品茗一边漫不经心地说。

“当然不仅仅是这个原因。有几万吨胶堆放在仓库里,就可以控制市场了。”

朱梦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她一直在考虑该怎样应对。然而,想来想去,她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什么也不做,继续观望。

“你说下一步杨洪是打算做多还是做空呢?”

余涛转动着手中的玻璃杯,仿佛在玩味着他提出的问题。

“一手是钱,一手握货,你问我是多还是空,答案不在我,而在你们。”

朱梦的脑中突然冒出一年前“独孤求败”对自己说的一句话。她想了很久,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余涛的问题。

“如果是我,我就做多。现在正是产胶旺季,有仓库里的几万多吨胶,还有哪家多头敢抢进市场中来。而胶价从长期来看,应该是看涨的几率大。”

余涛自言自语地说。他的看法与朱梦的正好相吻合。但面对杨洪所出的这张牌,她依然不肯轻易下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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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鳄初现(九)

房间里的光线逐渐暗淡下来,两个人才感觉到已经是又饿又累。脑力上的大量的消耗急需能量的补充。

余涛一边开车,一边埋怨朱梦不肯搬进别墅,害得他经常要接送她上下班。朱梦习惯了他的唠叨,知道他不过是烦躁时找点发泄而已。他不放心朱梦独自穿过居住的小区前一条僻静的小巷,只好承担了护花使者的义务。

“朱鹊,你打算怎样对付杨洪和张林?”

“我没打算现在动手。他们现在正处于高度警觉的状态,一有任何动静,他们就会行动起来。我没有必胜的把握。你打算做橡胶吗?干吗这么关心?”

“哦,不,我只是为你担心。”

余涛将车驶进一家熟悉的餐馆。

“那以后呢?”

余涛坐下来,掩饰不住好奇。

“得意忘形。一个人在顺利的时候就容易出错。那时候再说吧。何况,他们这种做法看起来没有漏洞,却有一个潜在的问题:如果市场参与的人不多,自弹自唱,会将他们拖疲。资金是有成本的。”

朱梦的脸上仍有忧悒,一方面,她肯定了杨洪和张林仍会在期货市场大量投入资金,这对她来说是机会,但每一个可能的机会后面都孕育着同等大的风险。她知道,目前她最急需要的不是考虑如何战胜杨洪和张林,而是如何为华贸集团赚取更多的利。

余涛不响了。他的眼睛深思地停留在朱梦的脸上:这样一个美人,却有一颗善战的心。

期货市场内,战争才刚开始。

在众人期望上涨的时候,天然胶继续下跌。6月胶交割后,9月胶成了主力月,胶价破位后又在9000元吨企稳,逐步回升。

这是2002年开始的天然胶市场的第二个反季节上涨行情。但这没有引起在市场中做空的现货商的警觉。与天然橡胶极相似的是大豆的行情。2003年,全球商品期货市场的大牛市进入了疯狂时期。

朱梦所掌握的华贸集团的资金增长的很快,因为投资的分散,她的精神反而没有以前的紧张。她有足够的时间到商品的生产地考察。

与此相反,杨洪除了2003年的7、8月外,后期的时间一直处在紧张状态。

上海市场天然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