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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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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第1页)

“这不是消防的事么”我站在博物馆门口问符哥,“我们干嘛要管?”。

“当然要看看,安保合约我是签字的,无论发生什么,我都逃不脱干系,就算是失火,我也要看看现场,查一下是什么造成的”符哥说。

“第一天试馆展览就发生这样的事,真是遗憾”,馆长精神头很不好,一看就是没睡好从家里赶来。

“有什么东西损坏了么”符哥问。

“损失倒是不大,烧毁了一张西夏朝代的军事地图,不过也是很难得的,无论从文字还是科考方面,都很有价值”,馆长说。

我来到了起火的那一层,说来奇怪,据说当时烟雾很大,但是这层却几乎没有烧坏的痕迹,不过墙都被熏黑了,只有一个展柜被烧穿了底,地下一堆烧黑的碎末,这个应该就是馆长说的西夏军事地图,我走到简介牌上看了一下,这并不是一个很重要的军事地图,是某个驻扎的军队绘制的地理图,便于行军打仗用。

“幸亏来了一下”,符哥抓起了沿着踢脚线洒下的粉末,“你看,这是一种易燃的材料,燃烧后能产生大量烟雾,很像特警用的催泪弹,这里到处都是这个粉末,只有展柜这一处是真实燃烧的,有人并不想真正破坏这里,只是做了一个失火的假象,他的目标应该是毁坏这幅地图,而且他如此高调,好像是故意叫大家知道他烧了这张地图,看来这是一起很明显的纵火案,我们要管管了”。

博物馆还在最后的试馆阶段,并没有对外开放,那些监视器什么的正在安装,本来今天就要全部到位的,看来对方很了解这里的情况,赶在前一天作案。

“馆长,这西夏地图什么材质啊”,我看着地上那堆灰烬。

“应该是画在麻布上或者马革上的”馆长说,“这就奇怪了”,我拿起一片灰烬,按理说布料或者皮革烧起来不会这么彻底吧,我装起了一片准备拿回去化验一下。

“有照片么,我想留一份作为证物”符哥说,很快馆长就给找来了翻拍的样子,画的很简单的一张图,上面有不少西夏文,看上去是在西部很偏僻的地方,周围都是山,中间一大片开阔地,为什么会有人冲它而来呢。

第49章 这里面还有原来的叶诚

“俞哥,是我,高瞰”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我看到你们了,是为了博物馆的事么”。

在电话里高瞰把他经历的事情都告诉了我,听起来越来越像一起故意为之的案子,高瞰指出那个人最后离开的街口,并且很懊恼自己再一次没有成功追逐对手。

调用监控这招我和符哥已经心照不宣了,我们调取了从那个街口开始的各处监控,照高瞰描述,那个人出现在了一个停车场,他把登山绳扔在了一辆摩托车的后备箱里,打开背包掏出一个手机,发了条短信,然后跨上摩托离开停车场,看着背影我觉得十分熟悉,不断放大后,逐渐分辨出来这个人,是那个叫阿木的聋哑人,玉湖山庄案子里唯一一个逃脱的犯人,难怪能和高瞰对手,他本来也就是个跑酷的高手。

通过不断的监控追踪,我们找到阿木的摩托一直驶向郊区方向,在城乡结合部的一个汽车旅馆停了下来,看时间他似乎一直呆在里面没有出来。

“化验结果出来了”符哥说,“和你想的差不多,烧掉的灰烬材质确实为古代皮革类制品,但是有一个细节,灰烬中没有矿物颜料的成份,我推测,一定是这个阿木把皮革有图案的表层揭了下来,制造了一个烧毁的假象,看来真的地图已经被他拿走了”。

我看一下照片,确实没有看出什么端倪,很普通的东西,也许里面的秘密只有拿到真品才能发现,“这份地图是市科学院人文研究所的杜教授捐赠的,我们去请教一下他,他应该知道这张图的价值”符哥说。

在杜教授的家里,他拿起了这张地图照片仔细的看了又看,“这东西我很早就上交了科研机构,你们不说我都快忘了,现在看起来还真的很亲切,被烧了太可惜了”。

“你能告诉我们这张图究竟有什么价值么”我问。

“公元1226年,成吉思汗发兵讨伐西夏,一路高奏凯歌,打通中原通道黑水城,最后屯兵浑垂山,也就是今日的甘肃酒泉,河西走廊全数沦陷,夏末帝失去了经济屏障,不少外邦商人开始为避战乱绕道河西走廊,国力严重衰退,他也被困中兴府,夏末帝断定亡国就在眼前,在投降蒙古前,他从皇家卫戍军里挑出几十名英勇善战的重甲骑兵,并告知他们,按照成吉思汗的思维,就算是投降蒙古,他也很快会被处死,蒙古军队已经在大肆破坏西夏王陵,自己要是死去,也无颜面对列祖列宗,开国的夏景帝曾经在戈壁深处留有一块风水之地,拜托他们一定想办法将他安葬在那个蒙古人找不到的地方。”

“那么这张图就是这块墓地喽”我说,“难不成又是什么寻宝盗墓之事吧”。

“奇怪的是,这张图只是一个很粗略的行军路线图,既无特殊标志也无特定的坐标,只是指了一个大方向,谁会拿着它去冒险,我们无法考证那时的铁甲骑兵是靠什么来判断路线的,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张图除了文字上有少数历史叙述外,一般人是不可能在那么深的戈壁里找到什么”杜教授说。

“我看偷盗此图的人很专业也很内行,如果不是有把握他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我说。

“除非。。。”杜教授想了下,“难不成还有一张图么,有过这样的情况,为了保密,就像战国兵符一样,一人一部分,用时才会拼上,说不定这张图还有一个版本,二张叠合在一起应该是一个精确方向”。

“那就是说阿木手里有另一张图,所以他才那么自信”符哥说。

“这我就不清楚了,目前我发现的也就是这一张”杜教授说,“那谢谢您的配合”我们起身准备离开。

无意间,我看到了杜教授写字台上的相框,那是他年轻时的照片,看来他去过很多地方,忽然,在一张发黄的黑白合影照里,我看到了熟悉的人,是老武,我拉了一下符哥,他也仔细看了一下,吃了一惊,“这里面还有原来的叶诚”,他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