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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第1页)

吓我们那么一大跳。

我们差不多是跌跌撞撞地奔回金家来,一进门,气氛就不对了。仆婢都惊惶满脸,表情不只是忧愁,且是恐慌。

也来不及扯着谁来细问,信晖连我也不管,直冲到他父亲的房里去。

老爷睡房的偏厅黑压压的聚集了一群人,一时间都看不清楚是谁,怕是在老爷身边的近亲都齐集了。

单独没有发觉金家奶奶在偏厅上。

才在惊疑,就听到有声音说:

“大少爷,赶快进去看老爷去。”

信晖其实未待这一声的提点,就己冲到卧室里头的床前去。

一时间,我倒不知是跟进去好抑或与其他一总人留在偏厅好,正踌躇未决,就有一只手在我肩膊上拍了两下,好像表示安慰,回头一看,竟看到金家大奶奶的姐姐,我轻喊一声:

“大姨奶奶!”

她向我点点头,脸上虽有忧疑,却仍见慈爱,道:

“先让信晖进去。”

听了她的嘱咐,人是留在偏厅上跟其他家属聚在一起,心却忐忑不安,预感到有什么重大情况会发生似。

金家老爷是仙逝了。

一屋子的愁云惨雾,弥漫着每一个角落。

没有人敢扯动嘴角,有半丝的松弛,都是一张张哀愁至木无表情的脸。

至于老爷身边的妻妾,当然的比任何人都能放肆地大哭起来。

就是金家三位少爷,信晖、旭晖与耀晖也流下男儿苦泪,尤其是信晖,怕是最年长、最懂事,也跟金家老爷最接近的缘故,显得最为伤心。

老爷速然去世的原因,据医生说是老年人摔了一跤,平日心脏已很不好,这么吓了一跳,就惹起心肌收缩衰退,一下子就魂归天国了。

信晖是在极端疲倦的情况下在半夜里才回睡房休息的,实在太多事要打点。

我服侍着他换过睡衣,就说:

“要跟你捶捶背脊吗?你这日也够忙了。”

信晖摇摇头,整个人抛到床上去,道:

“累得眼皮掉下来都再扯不上去了。”

这么一说,就转个身朝床里睡去。

我当然的不敢造声,也轻轻上了床,拉上了被。

却瞪着眼看天花板,在瞎七搭八地胡思乱想。

从今之后,是金家奶奶当的家,还是由长子继位呢?

如果是后者,那么,我的身分与地位会有转移吗?

我拿眼看着熟睡的丈夫的后背,情不自禁地伸手环抱他的腰,把脸紧贴在他的背上。

这一阵的温柔怕是混杂了期望与怜惜。

前者是对他新任角色的倚重,后者是怕他为了家庭担子而累坏了自己,还有更多更烦的大事小事开始要他处理了。

这样子的话,信晖跟我们母女俩畅聚天伦的时光就会自然地被削弱了。

一想起女儿来,整个心抽动。

糟糕了。

如今大孝在身,咏琴的双满月酒一定要泡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