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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西女传:无字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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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第1页)

“下落!”无忧轻叹,提声再道。

桥玄英忙再躬身,恭敬非常:“实不知其所在。属下可外出打探一二。”

“有劳。”无忧稍显懈怠,一时无言。

这一边,弄无悯为青丘所引,步至一所宅院门前。此处倒是僻静,院子不大,不过三进。入得其内,方见花草处处,异香怀袖。青丘亦步亦趋,跟于弄无悯身后,随其四下闲荡;半晌入得堂内,青丘让了弄无悯主座,又慌忙布了茶,上前敬道:“闻弄宫主喜茶,青丘府上备了极品茶膏,求宫主赏鉴。”

弄无悯接了茶盏,却不入口,直置桌旁,定定看了青丘,少顷,方抬臂启唇:“取座闲话,毋须拘束。”

青丘闻言大喜,急急入座,注视弄无悯半晌,感面上发烫,暗吞口中津唾,挤眉笑道:“看弄宫主神态,似并不为三日限期所扰。”

弄无悯微微仰面,缓道:“青丘门主跟随兀城主多年,不知是否可查兀城主忧患?”

青丘面上一紧,笑道:“不可等量齐观。”

弄无悯嘴角一勾,接道:“同困白澒,何以难校?”未待青丘言语,弄无悯又道:“或是,一为失金乌丹者,一为得金乌丹者,知日宫便不可同日相语?”

青丘一时缄默,暗道:原是亲来探我虚实。思及此处,神伤黯然。

弄无悯早查青丘色变,轻道:“门主无需恍惚,实是在下多言。”

青丘抬眼,见弄无悯起身,缓步似要离去,急道:“弄宫主何往?”

弄无悯背对,缓道:“无悯失言,不欲为门主多添烦绪。”

青丘忙上前,躬身施礼道:“城主伟略,青丘难度。至于金乌丹,绝不在我愚城。”

弄无悯却不言语,稍一阖目,静默而立。

青丘低眉,喃喃道:“宫主可有其他去处?”

弄无悯轻道:“门主可知,在下此行,不欲久留。”

青丘心有怨怼,又闻弄无悯接道:“青丘盛情,不欲却绝,然恐徒惹枝桠,两相猜忌。”

“青丘未起猜疑之心。”

弄无悯轻叹,应道:“非你我相疑,内疑尔。”

青丘细思,径自喜极:还道其为何目中无人,原是为我着想。城主疑心甚重,若其一早随我前来,定会招了城主猜忌;见其先往卸甲处,倒是暗中助我,章示清白。

念及于此,青丘笑意难掩,轻道:“弄宫主情义,青丘永记。”

弄无悯朝一侧稍退几步,略显窘迫:“青丘城主言重,在下所为,不过不欲再见妖属内斗,误伤纯良。想兀城主总不至在这般非常关头,弃了身边两大股肱。”

青丘娇媚一笑,直直向前,扶上弄无悯胳臂,轻道:“愚城眼线处处,即便宫主虚晃一枪,恐城主已然得报,知你在我府上,现在离去,稍嫌迟了。”

弄无悯眉头紧皱,拂了青丘手掌,稍一颔首,语中含怒:“自轻而人轻,自侮而人侮。”

青丘闻言,不怒反笑,稍一倾身,倒也不敢轻薄,只是媚道:“怎生侮法?”

“欲不可从,乐不可极。使之有礼,自别于兽。”弄无悯眉头益深,行至门侧。

青丘返身,轻笑道:“宫主教诲,宛若天乐,青丘洗耳。惜得青丘本相为狐,原即是兽。”

弄无悯稍一甩袖,踱步而出。

青丘望其背,心中暗叹:此番一别,何时可得这般两两相对?

约莫半柱香功夫后,青丘仍是定定望着门口出神,却早失弄无悯行踪。

“青丘门主,何以怅然若此?”

青丘闻言,这方回神,抬眼见身前一丈之外,一人孤立。来人面目倒未遮掩,剑眉星目,甚有气度,然那面目若直直盯上半刻,却觉脑中一片空白,毫无印象。鸦青外袍,秋色斗笠,屋外不雨不阳,看着好生别扭。

青丘两掌暗攥,恐来人法力超出自己甚多,紧道:“来者是客,报上大名,青丘也好周到招待。”

“身贱名轻,微不足道。”来人不欲多言,右手一挑,便见一物呈于掌心。此物乃一鎏金铜缶,唯三寸见方,四面尽蜃,逆鳞处处,一足多耳。

青丘见状,口唇半开,少顷,喃喃道:“溺内缶?”

“门主有些见识。”来人冷笑,“溺于内,阴阳之邪俱盛,仿若触之逆鳞,怒不可控,其邪自阴器出,非交合不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