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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第1页)

珑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难得是欢聚,唯有别离多。官船外,钱塘前,芳草碧连天。君问此去几时还,来时莫徘徊。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好事的佛印又站立了起来,把溢美之词涌向琴操了:“琴操姑娘的这诗好啊!你们听,悠悠歌声,长亭饮酒、古道相送、折柳赠别、夕阳挥手、芳草离情,这都是些日常的意向。但琴操姑娘却将其全部集中起来,以一种集大成的艺术魅力,成为送友离别的美妙诗境。人生的短暂,浓重的感伤,弥漫的忧愁,动人心魄,荡气回肠。好啊!好啊!……”

佛印边说边想,刚才我也是学苏轼吟了着改唐诗。如今,苏轼原创了,我也得原创,我是和尚,万事皆空,就来点有禅意的吧。所以,佛印点评完琴操的《送别》,说一声献丑了,就把一首《虞美人》吟来了:“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香娘看出苏轼要快节奏,现在的香娘,已为苏轼买有,所以,事无巨细,皆唯讨好苏轼为要。现见佛印吟毕,鼓了几下掌后,马上跟进,原创没水平,改字没问题:“杭城冬雨浥轻尘,庵舍静静风月喑。劝琴更尽一杯酒,西去玲珑无故人。”

米芾基础好,继香娘的七绝后,在掌声中,上了自已原创的,一曲《菩萨蛮》,抑扬顿挫:“玲珑山上烟笼柳。数叠遥山眉黛秀。琴操为佛来。烦襟为一开。江边临望处。紫燕双飞语。举酒嘱君云,夜凉恐梦频。”

米芾吟罢,在众人的掌声中,朝着琴操,一举酒杯,一干而尽,言词中,对琴操去玲珑山出家当尼姑,有不少不解、不舍、不满和不忍,甚为惋惜。

又该琼芳了,反正是你们都会以为是毛ze民的作品,我何用谦虚,我行我素,我唱我的通俗唱法了:“厌安排着车儿、马儿,不由人熬熬煎煎的气;有甚么心情花儿、靥儿,去送那娇娇滴滴的妹;准备着经儿、佛儿,只索昏昏沉沉地随;从今后衫儿、袖儿,都搵做重重叠叠的泪。兀的不闷杀人也么哥!兀的不闷杀人也么哥!久以后信儿、歌儿,索与我凄凄惶惶的寄……”

苏轼淡淡的笑着,听琼芳的弹唱,虽然俚俗,却也真情,瞄那琴操,二八年华,就将青灯古佛。她,日间,阿弥陀佛;晚间,还不重重叠叠的泪?兀的不闷杀人也么?唉——,苏轼长叹了一口气,这琴操,心也刚烈,怎么不能忍一忍?待我得闲,再来解决你我的问题?你咋如此心绝,一走空门,劝也劝不回来。苏轼如是想,也就言为心声了:“琴操未肯入苏门,出家远去临安村。人似秋鸿到书信,事如春梦了无痕。杭城白酒三杯酽,野老苍颜心中狠。愿约年年为此会,故人勿作不知问。”

琴操心想,这个苏轼,看似痴心痴情,实是无情无义。满口甜言蜜语,苏公好龙,来真格的,又要畏首畏尾了。我知道,他是想我去尼姑庵,却又想暗通款曲,包yang我这俏尼姑。哼!我没那么空,搞什么意念爱恋,藕断丝连,精神出轨!苏大人,中老年人,别自我陶醉了,醒醒吧!我,来点绝情点的诗词吧,也好让他断了去尼姑庵偷食我的色念了:“青灯古庵思悠悠,花样年华今夕休。从此无心爱良夜,任它明月下西楼。”

一旁的佛印在想,这个才艺双绝的琴操姑娘,遁入空门,跟我这大和尚的距离,到底是近了?还是远了?唉!这个老苏也是的,我本以为你钟爱琴操,所以,我就礼让三先,官高者先,家富者先,力大者先,霸横者先。哪知你会先收了香娘,却怠慢了琴操。怠慢了琴操也罢,两情若在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但哪知这琴操也绝,竟会就此遁入空门,去当尼姑去了。这事,你苏大人完全有能力、有权力去阻止,却毫无作为。今天一过,人僧两途,琴操一走,也许这个美j娘与我们就此陌路了。这不行,现在轮到我作诗了,不如,我来争取一下。原本么,朋友妻,不可欺。如今么,你放弃,我争取,这没什么问题吧?佛印打定主意,转念一想,就有的放矢的来了首《西江月》,道声琴操姑娘,这词是献给你的:“杭地重重帘幕,临湖小小船轩。绿窗朱户映美娟,心慕歌讴宛转。既是旧缘已分,因何不结新友?何不咫尺奉神仙,你我天天相见?”

佛印吟罢,苏轼大窘。想,我之禁脔,虽入空门,也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你这个胖和尚,想来捡漏?谈也不要谈!我苏轼不能给琴操一个合适的名分,难道你佛印能给琴操一个合适的名分?你是谁?和尚一个!想想真是好笑,就说了:“琴操姑娘,貌若天仙,才若天人,佛印你是个和尚,你想与琴操姑娘天天相见?那你是准备去还俗?还是准备去偷食?”

佛印想,苏大胡子啊,是你犹豫在先,是我捡漏在后,我有不仗义吗?唉!不过,谁叫人家是当官的,权大于法,权大气粗,怎么办呐?我不如用个《品字令》来解释一下吧:“觑娇娃,念蜂腰肤雪。歌罢遏云声,怎得向掌中托。馋眼怎能归去,强把身心虚霍。几回欲待去嘘脸,犹恐东坡恶。今娇娃,欲清心净欲。削发诵经文,实是暴殄天物。和尚尼姑对食,也胜孤影单独。哪年喜得子嗣延,回俗犹建新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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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15章 二八俏尼姑

琴操又事无巨细的向王木木作汇报了。她说,这三四个月来,苏轼苏大人几乎天天招见她,待酒待茶待客人,陪喝陪吃陪游湖,对脸对唱对诗词。连佛印都说了,苏轼与琴操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在此阶段,琴操充分享受了做诗词歌赋二传手的乐趣,苏轼要求琴操天天见,琴操就电波中接受王木木的天天授,现抄现卖,天天都是丰收日。王木木把近千年的文化积累剽来交予琴操去与苏轼对垒,取之不尽的源泉,把这个苏轼痒痒得都快得失心疯了。

同时,由于现在的北宋,承继汉唐的华夏文化,中间隔着五六十年不堪回首的五代十国,文化断链,书籍散失。好不容易赵匡胤一统江山,皇宫又多次失火,特别是真宗大中祥符八年(1015)那场大火,把皇宫典藏书籍烧了个精光。这场大火烧了整整一天两夜,不但烧毁了荣王宫、雍王宫、相王宫、南阳郡王宫、兖王宫、荣王宫等宫,还烧毁了承天门、仪鸾司、朝元殿后阁、内藏库、香药库、左藏库、秘阁史馆、朝元门东角楼、朝堂,火出宫城还连烧了中书省、门下省、鼓司审官院。当时,秘阁三馆的图籍,俱被烧尽。大风中,纸片碎屑,漫天飞舞,源源不绝,飘满汴水……

这场大火,烧毁屋舍2000余间,救火而死的人达1500多,吞噬了无数财富。最令人痛惜的是秘阁里珍藏的无数图籍,这些都是华夏无数先人的智慧结晶,烧了就没有了。不知多少人痛心疾首:唐末五代,书籍也就只存留下来了这些,谁知遇上了这么一场火,一点未剩,太可惜了!

而日本,在汉晋时就常来中土取经,特别是与大唐交往很密切,像后来的辽、夏、金、高丽、大理、交趾一样,大量从唐朝、从中土购买书籍回国,这样,中国的古籍流落在日本的就不少。

琴操,也就是倭国小公主伊和子,作为公主,作为伊势神宫的准圣女,作为侍奉天照大神的灯油女,作为日本平安中期的名才女、女诗人和泉式部的粉丝,她当然能看到日本皇宫中的各种各样珍本典籍了。关于这些,现在的这个琴操也跟王木木交流过,比如,唐魏征及虞世南、褚遂良等受命于唐太宗李世民,辑录前人著述写成了《群书治要》一书,这是中国历史上第一套按照经史子集分类的典籍,可以说是唐朝时期的“四库全书”。这部50多万字的典籍,在宋初,皇宫中还有,1015年那场大火把它的孤本烧成灰了,从此失传于中土,《宋史》亦不见记载。而《群书治要》一书,曾由日本遣唐使带到日本,被日本历代天皇及皇子、大臣奉为圭臬,甚是珍视,成为学习研讨中华文化的一部重要经典。

同样情况的,琴操还掌握了吉备真备(695—775)和阿部仲麻吕(701—770)携归的《遍照发挥性灵集》、《刘希夷集》、《朱昼诗》、《朱千乘诗》、《杂诗集》、《诗格》、《开元诗格》、《判一百条》、《全唐诗逸》、《臣轨》、《两京新记》、《杂咏》、《文馆词林》、《蒙求》、《唐才子传》等书。现琴操将自已记忆中的这些书,经王木木确认现大宋己佚失无存的,就从中摘取些古圣先王的治国思想、教民之见,与其治国平天下之智慧、理念、方法、经验与成效,以及一些诗赋等一一的抛射苏轼,与苏轼pk逗趣,枉为见多识广的苏轼,常常吃瘪,莫名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