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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舞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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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第1页)

下 体的疼痛逐渐缓解却转变成了另一种难耐的需求,我不自觉地扭动着赤 裸的身躯,而慕容卿仿佛隐忍至了极限,终无法承受,开始缓缓地在我体内抽动,动作轻柔地仿佛我是一个随时会破裂成碎片的瓷娃娃。

疼痛被电流般的快 感瞬间取代,我的灵魂再一次出逃,离我远走,甚至我已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唯有一具极其敏感躯体在欲 望地操控下喘息不已……

一阵夜风拂过,一片怒放的粉色花瓣在夜色中从枝头悄然落下,迷离中我看见它在空中旋转飞舞着后落在慕容卿已经披散的黑发上,后同他的发丝一起滑落至我的胸前,他泼墨般的发丝覆盖在我仿佛没有血色的白皙肌肤上,而那艳丽的花朵此刻在夜色中绽放着极致妖冶的红。又一阵夜风骤起,更多花瓣如同已经燃尽自己最妖艳的人生,纷纷凋零,随风翻飞,仿佛要在空中火舞出人生最后一段扣人心弦的妖娆。

花雨中,我们如同两个不解世事的精灵,只是做着最原始最原始的律动……

花开花谢,日升日落,兜兜转转终究逃不开一个“情”字,如同那夜色中用生命去谱舞的艳丽桃花一般,渲染着夜色,为深爱着的枝干舞出最后一场美得让人心碎的绝色。只是来年春花绽放,新颜妖艳时,枝干是否还记得去年此时这场带着血泪的生命绝唱。

一滴热烫的泪水从眼角滑落,却不知为谁?

…完…

第六十四章 飘雪快活居

五年后……

德庆十六年腊月初五。

飘雪国镜内梅澧镇,是一个飘雪国与天顺国南乾国三国相交的边陲小镇。

梅澧镇城西澧河边上有一个不起眼的小酒家叫做《快活居》。虽然门脸不大,但是南来北往的客人倒是络绎不绝,因为酒家不仅食物好吃,最重要的是价格实惠。还经常搞些别人听不太明白的什么打折促销之类的。虽然大家都搞不懂什么是打折促销,但是南来北往客都知道,有可能吃一碟酱牛肉,另送一小瓶烧酒或者送一小碟花生米,又或者是明明饭钱是二十个铜钱,老板说打个什么九折,就奇迹般地变成只要付十八个铜钱即可。因此,在这三国交接的要口,很多行走于三地之间的生意人,都爱在这小小的酒家停下疲乏的脚步,修整完了再赶路。

天顺国与南乾国向来交恶,打了许久的仗也未能分出胜负,反而实力最小、兵力最弱的飘雪国却太太平平。飘雪国君,似懦弱,又似在坐山观虎斗。当然这些对这个小小的快活居丝毫没有影响,依然门庭若市,生意红火。

酒家开业四年有余,老板娘是一个十七八岁的能干姑娘,圆圆的小脸仿佛还有些稚气未脱,但是行事作风却麻利过人。

年关将近,飘雪国这落下来的已经不知是第多少场雪了?总之,这万物仿佛天生就是这样的银白色,让人记不起它原来的模样了,包括快活居的后院房屋。

穿过酒家来到后院,满院子的洁白耀眼,院中却生着一株火红的梅,梅树下一位约二十出头的年轻妇人,白裙紫袄,印照着粉黛不施的白皙肌肤,却比那雪光还耀眼三分,眉若远山,目中含笑。

只见她抬起俏脸异常吃力地踮着脚踩在木凳上,伸手去够那怒放的火红,好不容易够着了一枝花朵极多的枝头,却咬着牙也折不断树枝,最终的结果是她踩翻了木凳整个人跟着那一段怒放的花枝坠向雪地……

伴随着一声呼叫,她整个身体滚入了雪地中。这时,听到动静的厢房内走出一位身材挺拔的男子,看到摔入雪中的女子,英俊的面容瞬间爬上了忧色,快速冲到她的面前,伸手将她从雪中拉起,也拽起了一阵雪花飞舞。

被拉起的女子却无丝毫困窘,反倒望着手中的火红得意地笑了起来……

蓝衣男子望着眼前被梅花衬托下的俏脸居然有片刻的失神,五年的岁月让女子的眼眸已褪去了少女的青涩,一种不沾凡尘的淡淡恬静笼罩着全身,如一朵挂着晨露的洁白百合,绽放着晶莹素雅的美,让人挪不开目光。

女子捏着残枝的艳梅,指着梅树训斥道:“摘你朵花枝这么费劲?哪天看你不顺眼,信不信我连根拨了你?”

英俊的男子从失神中恢复过来,转而变成了一贯的冷清表情,只是冷清背后却藏着一些对此小女子的浓浓情愫,仿佛此生他的眼中再无她人,心上也满满都是她,别人无法再侵入。

“你是笨蛋吗?”一声脆生生的稚嫩声音打断了他们各自的思绪。随声望去,不知几时起,院中立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身着淡绿色小袄,皮肤白皙到几乎透明状,乌溜溜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头发?头发好奇怪啊,远处看来像是一个黑色的西瓜壳扣在脑袋上,虽然看似奇怪,但是配着一张圆圆的娃娃脸,居然透着说不出的可爱劲,看到他的脸就像是心被人拿着羽毛轻轻地挠着,直想冲过去掐一掐他鼓鼓的小脸蛋。

可是明明是一个幼小的男童,却摆出一副大人样,轻蹙着眉头作老成样。

等女子听清小娃娃的话,撇了撇嘴,嗔怒道:“谁教你这么跟老娘说话的?!”

小娃娃不理她的咆哮,径直走到她的面前,抬起头不怒也不笑,木然道:“幸好是雪地,要不然,非摔破你的脑袋!摔破脑袋也就算了,万一到时候更蠢了,可不得了!”

紫袄女子被气得直跳脚,张牙舞爪地指着小娃娃说着养儿不孝之云云。

立在一旁的英俊男子,全程看着一紫一绿的母子俩一来一往,一时松懈没藏住眼中深深的宠溺。

小娃娃抓住男子的衣角,仰头道:“爹,我看娘亲真的摔到脑袋了,你赶快带她去看大夫吧。”

男子着轻轻拍了拍他的小脑袋,如冰山一样的容颜居然爬上了柔和的表情,道出一个字:“好。”

女子听到,气急败坏地叫了句:“好啊,你们现在一条战线上了,都看我不顺眼了,我,我,我不活了!翠,快来啊,他们欺负我呀?”然后装作伤心绝望的样子喊道。

剩下一大一小立在院中,相视无言之后哈哈大笑。男子英俊的脸庞上透着一种鲜少出现过的快活神情,小娃娃两只乌溜溜的大眼睛也笑成了弯弯的月牙型。

这时从屋内又冲出一个年轻姑娘,圆圆的小脸尚未退去青涩,只见她将双手在腰间的兜围上蹭了几下,紧张问道:“小姐,怎么了?”

紫袄女子看见救兵,立即奔了过去,靠在她的肩头,装作哭样道:“翠,他们欺负我……”

年轻女子哭笑不得:“别闹了,今天客人很多,我要去忙了。”说话间抬腿要往回走。

紫袄女子见她要走,马上跳起脚说道:“你也不管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