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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佛恩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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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第1页)

我师傅的千金海霞师妹。”海霞一听连忙摇手道:“我可不是什么千金。怎么你来到北京接触了千金小姐,连我也长价了。我不过比柴禾妞强点罢了。”梁羽不想跟她矫情,赶快指着妹子说:“这是我的妹子梁欣。”玉屏高兴的拍着手说:“梁哥哥,这回来了两位姐姐,我可有伴儿了。”

咱们前文说过,海霞与梁羽的关系是近似于青梅竹马,随着年龄增长,彼此间好似多了些什么东西。但具体的是什么,连他们自己也说不清楚。像现在吧,当海霞看到玉屏亲昵的叫梁羽哥哥,就觉得这个人像六月里的梨疙瘩——有点酸。弄得她的心里醋吧劲儿的。看到玉屏紧挨着梁羽站着,恨不能把玉屏扒拉到一边去。但如果你问她,你和梁羽是相好?她一准跟你急。所以他们间实际说一般就一般,说不一般就不一般。这话怎么讲呢?如果有人充当月老,两个人就是夫妻;如果一个人大胆主动些,突破纸一般的情面,两个人也可成为夫妻。但如果彼此隔离,不在一起,结束以前的关系,那就成为不了夫妻。可现在月老既没出现,两个人又都绷着,不肯来个突破。你让笔者如何?他们觉着绷着好玩就绷着吧,反正最多是各奔他乡。

喵!喵!忽然一阵小猫的叫声传来。玉屏的精神登时就是一振。她的一双黑黑有神的大眼睛立即忙着四下里寻摸起来。

“别四下里瞎寻摸了,在这里呢。”梁欣看着玉屏好奇的样子,抿着嘴笑笑对玉屏说。她现在已经开始喜欢起面前这个活泼的姑娘了。梁欣说着从身后地上拿起个笼子,玉屏看时,但见玲珑的两个雪团也似小猫在互相挤来挤去玩耍着。玉屏喜欢猫,但从没看到过这么白的。她接过笼子仔细端详着,忽然她惊叫道:“不好啦!谁把猫的眼睛弄坏了。”就她的这声叫唤,顿时让大家紧张起来。

正是:风波突然平地起,美人吓得欲断魂。欲知玉屏因何大惊失色,请看下回。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二十七章  海霞醋意玉屏痴  不倒金刚斗闪德

第二十七章  海霞醋意玉屏痴  不倒金刚斗闪德

却说玉屏接过梁欣手中的笼子,仔细看那两只小猫。雪白的小猫才一个来月大,大大的眼睛,红润的鼻头,长长的毛,真似一团晶莹剔透的雪。玉屏打心眼里爱。她琢磨着两只,自己是不是能要一只呢。忽然,她发现猫的两只眼睛怎么不一样啊?一只黄色,一只蓝色。啊!是谁把猫的眼睛染蓝了!看看这只,再看看那只,都是如此。没错,肯定是坏人干的。于是便叫了起来。

王达过来一看也说:“这不定是哪个人闲的没事,讨人嫌。你说猫招你啦?”忽然他拍拍脑袋恍然大悟,连声道:“没错,没错,错了管换,肯定是汤石这小子干的。你说人家闪师叔张嘴要只猫,他却从中犯坏。一会我非收拾他不可!”

“行了,本来她叫唤就够添乱的了,你就别跟着起哄了。”梁羽看了一眼玉屏对王达说。

“我说王达啊,人家玉屏一个千金小姐不知道,怎么你一个走南闯北的侠客爷也不知道?”海霞面带些许嘲讽口气说。其实海霞是话里有话,她明着是嘲讽王达,暗里是对梁羽说,“怎么你欣赏的北京美人连这个都不知道?”玉屏爽快而聪明,她已经从海霞的两次针对自己的谈吐中觉察出,这位姐姐好像对自己有点那个。至于“那个”是什么?好像是不大喜欢吧?

“海霞姐姐,我不知道的多了,以后叫你笑话的地方多着呢。以后归以后,你先把眼前的告诉我,这猫的眼睛到底怎么啦?”玉屏知道不能跟海霞顶着干,要设法缓和,因为她父亲从小就教育她“和为贵”的好处。而面前的这位姐姐似乎与梁羽的关系有些暧昧。

海霞听玉屏如此说,便不好再说什么,赶忙又往回拉,说:“这猫的眼睛就是一蓝一黄,它是用波斯猫和临清猫配成的。我们都管它叫狮子猫。这猫长大后比一般猫个头大,长毛拖地,色白如雪,以鸳鸯眼的最名贵。在我们临清很多回民都养这种猫……”海霞正正说着,这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怎么还不进来呀?大老远的赶来都人困马乏的,赶快喝点水到屋里都躺会儿去。”闪德说着挑开门帘来到铺面房中,后面跟着汤石和伙计。梁羽赶快说:“海霞、妹子快拜过闪师叔。”海霞、梁欣忙迎上前给闪德施礼。

“噢,你就是海霞吧?”闪德指着海霞说,看海霞连连点头,又端详着海霞道:“你还记得你小时候骑在师叔脖子上,师叔顶着你去逛庙会吗?”海霞茫然的摇摇头。闪德接着道:“那时你三岁,我给你买了串糖葫芦,你把糖稀弄了我一脖子。怎么?到现在不认帐了?”几句话说得海霞绯红了脸,大家跟着哄堂大笑起来。

闪德让大家到后面正屋,大家说笑着来到后屋。这时玉屏才注意到,正屋正面墙上有一副对联和自己家的一模一样,只是书体和书写人不同。

上联是:诗债欠多,尽是难描心内怨;下联是:良朋恨少,总因淡漠世间情。

闪德见玉屏认真的看那对联,便说,对联写的不好,你可别笑话师叔啊。

“怎么,这对联是您作的?”玉屏疑惑的问。

“对呀,这还有假吗?”闪德道。

“您就是大名鼎鼎的珊瑚秀才?”玉屏简直不敢相信,面前这个武艺超群的闪师叔,就是自己想像中文质彬彬的珊瑚秀才。她揉揉双眼仔细看闪师叔,觉得闪师叔就挺文质彬彬的。她惊叹道:“噢——原来文质彬彬也可以武艺超群啊!”大家一听笑了。

“闪师叔,我家也有一副跟这副一字不差的对联,不知是谁所书。是人家送给我爹的。”玉屏说。

“这么说你爹也喜欢诗文了?”闪德问。

“我爹是小军机处的达拉密,闲来爱吟诗作对的。”玉屏说。

待大家坐好后,闪德又向海霞问了海宽的状况。海霞说父亲现在已请了几位高人,过几天就一同进京。说到这里,海霞忽然想起了什么,面现焦急的神态。闪德不知她怎么了,正要问时,伙计风是风火是火的进来道:“不好了,不好了。”闪德忙问:“怎么回事啊?”伙计说:“外面来了个陕西大汉,买完茶叶不说走,非闹着让您给说说喝茶叶的好处。我说我给你说,他说你不行,非得你们东家。我看像找事的泼皮。”

闪德听罢脸色一沉道:“想必是你言语不周,哪有这样的人?再说,泼皮敢到咱们这里闹事?你对他说没说东家姓闪?”伙计道:“说了,我不说还好,我一说,他呸了我一口说:‘玩去,没你的事,快去叫你的东家。要不然我把你柜台扒了。’”闪德听罢腾的站起身,噔噔噔的来到门面铺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