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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 饮食男女食色性也(第1页)

就算是两个女人,进门之时,也都不约而同地举起手在自己的鼻子前扇动着。赵丽雅说,我的天,这是谁的房间?骆总,是你的吗?骆虹说,我怎么觉得自己走进了女人的闺房?香水味这么浓,想熏死人呀。

三人坐下来,赵丽雅和骆虹并排坐在一张长沙发上,欧阳佟坐在侧面的短沙发上。赵丽雅便将材料分发给他们。骆虹看得很认真,不时就某些问题问一问赵丽雅。欧阳佟就不同了,虽然也在看,可也一直不停地和文雨芳发短信。坐了一个多小时,骆虹该问的,似乎都问了,却又没有走开的意思。赵丽雅便站起来,说,你们看吧。我受不了,再多坐一下,我就要昏过去了。说着向外走,在门口,按下了请勿打扰灯,将门反锁之后走了。

骆虹又看了一会儿材料,见欧阳佟和文雨芳还是热线联络不断,便有些忍不住,说,我是不是打扰你了?要不我回去了。欧阳佟看了她一眼,说,没办法,她就是缠人。骆虹说,刚刚分开就这样,如果在一起,你们是不是抱在一起,不肯分开?欧阳仔说,还真是这样。骆虹哇地叫了一声,说,不会吧。欧阳佟说,我感觉,她和你属于同类型的女人。骆虹不相信,说,她怎么和我同类型?欧阳佟说,见了面,就恨不得一直做爱。

胳虹便挥起粉拳,在欧阳佟肩上拍了一下,说什么呢你?欧阳佟说,不是吗?好像永远都吃不饱一样。骆虹将手上的材料往旁边茶几上一扔,站起来,坐到了欧阳佟的腿上,说,那我现在就要吃。说着,便将自己的一对奶子,顶在了他的脸上。他见她扑上来,便将手上的材料放下,因此动作迟缓了一点,等他的双手空下来时,她的胸已经贴住了他的脸。他于是用双手抓住她的胸,向前顶了顶,说,我怕。她问,你怕什么?在家里被掏空了,怕交不出货?欧阳佟说,弹精粮足,只不过担心就算有再多粮食,也喂不饱你这只饿老虎。

如果仅仅从性的角度说,欧阳佟还真喜欢骆虹和文雨芳这种类型的女人。刚开始和文雨芳在一起的时候,她似乎比较害羞,每次都显得比较被动。但几次之后,她已经完全把欧阳佟那里当成了自己的家,果真像女主人一样,在那里生活得很自如很坦然。这时候,她的本性就显露出来了,非常喜欢和欧阳佟无休无止随时随地做爱。偶尔,欧阳佟在家里休息不用上班,那是她最喜欢的。她不让欧阳佟穿衣服,她自己也整天什么都不穿,哪怕是做饭,她也仅仅只是在裸体之上系一条红围裙。

要说骆虹和文雨芳的不同,那就在于骆虹要的是实干,文雨芳更多要的是情调。许多时候,文雨芳只需要欧阳佟尽到一种形式,或者说蜻蜒点水式的浅尝辄止。她也不知从哪里听来的,说是男人的精血非常重要,流失太多,对男人身体不好。因此,她虽然不断地馨,却总不希望欧阳佟将一套程序做完。骆虹则不同,她需要完整的过程,包括最后男人的喷发。做完以后,男人往往需要一段时间休息,她便会极其主动地使尽各种手段,让男人再一次振作起来。而男人真的开始非常努力地耕作之后,她则会拼命地大叫,我不行了,累死我了。让男人真的觉得她的体力已经严重透支。然而,男人一旦高挂免战牌,她又开始如狼似虎。

两人正闹得兴起,欧阳佟的手机短信又一次响起来。骆虹愣了一下。她正将自己的舌头伸进他的口腔里搅动,听到响声,便停了下来。她显然希望欧阳佟不去理,可欧阳佟的想法不同,推开了她,拾起扔在地上的衣服,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短信,又开始回复。

骆虹顿时没了兴致,裸着身子,坐回到正面的长沙发上。

欧阳佟回了短信,走过去,坐在她的腿上。这次,是她开始推欧阳佟了。欧阳佟说,怎么啦?吃醋了?骆虹说,我才不吃醋。欧阳佟便伸手到她下面摸了一下,说,还说不吃醋,黄河都已经干了。骆虹说,我忍了很久,实在忍不住了,要批评你几句。欧阳佟半真半假地说,那我去洗一下耳朵。话虽这样说,人却没有动,而是弯下身子,咬住了她的乳头。

骆虹再一次推开了他,说,别闹,我真的是想好好和你谈一谈。

欧阳佟见她十分严肃,便也端正了自己,说,你想谈什么?骆虹说,无论男人女人,尤其是成功的男人和女人,有些男女之间的事,也不是什么特别的。所谓食色性也。大家都是饮食男女,谁都离不开这个。但是,像你现在这样,就有些过了?为什么说过了?理由很简单,现在的你,已经不是以前的你了,你已经是成功人、并且还会更加成功。你会接触很多不同的人物,不仅仅是女人,当然也包括很多男人。比如说谈生意什么的。你一遍又一遍回短信,第一,对人家不礼貌;第二,给人的印象是不敬业。

对于她的话,欧阳佟有些不以为然,说,没这么严重吧。骆虹说,哪怕是一件小事,体现的也是一种人生态度、工作态度。我告诉你,我们公司的员工,如果是一天几个电话和对象聊天,我肯定不要这样的人。很简单的道理,我能相信这样的人会把心事放在工作上?我能相信他干得好任何一件工作?

欧阳佟沉默了。他以前一直以为,骆虹和王禺丹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女人。许许多多的细节,王禺丹见到了,就会提醒他。骆虹此前似乎完全不会顾及这些。仔细想一想,一个并不考虑细节的人,竟然能说出这样一番话,说明自己确实做得有些过了。

欧阳佟是个从善如流的人,尽管骆虹说这番话有吃醋之嫌,可仔细想一想,她又确实在理。可这件事,自己想容易,要真的做,还有一定难度。文雨芳能理解吗?如果她不理解,又认为他对她有了别的想法,他就无法解释了。看来,这事还得找个合适的机会。

上海的路演很成功,欧阳佟等人打道回府,接着是2006年元旦,公司准备放假。欧阳佟就想,不如趁着这几天假,带她出去玩一下,找个机会和她说。可她说,她不想出去玩,如果要去玩,她想回到他的乡下去看看。这话,她已经提过几次了。欧阳佟心里明白,她是想让他带自己去见未来的家公家婆,以这种方式,在他家取得合法地位。他却隐隐有些担心,自己出身农村,父母一辈子当农民,近些年生活虽好些,可农民的底子还是在的。文雨芳呢?她可是干部家庭出身,她会和农民出身的父母搞得好吗?转而一想,这一关,总还是要过的,万一她看不上自己的农民父母,自己也好及时抽身。

旧年的最后一天,欧阳佟驾车,载着文雨芳回家。一路上,文雨芳显得特别兴奋,又特别紧张,一再问欧阳佟,你的父母会不会不喜欢我?又问,我应该怎么做,他们才会不讨厌我?到了家,文雨芳表现还真不错,让欧阳佟事先的担忧一扫而光。后来他才知道,文雨芳从小离开父母,在姑姑家长大。文雨芳的爷爷奶奶过世很早,她便在姑姑的家公家婆中找到了这种亲情。现在见到欧阳佟年事已高的父母,又一次找到了祖孙间的情感对应,亲得什么似的,既体贴又会撒娇,让两位老人心花怒放。

回来的路上,文雨芳问欧阳佟自己表现怎么样。欧阳佟伸出大拇指,说,非常棒。文雨芳撒娇地问,那你怎么奖赏我?欧阳佟说,随你说。文雨芳想都没想。便说,我要爱爱。欧阳佟大吃一惊,说,你疯了?这是在高速公路上。文雨芳说,那你在下一个出口出去。欧阳佟说,你可真骚,怕了你。文雨芳说,这才刚开始呢,你就怕了。那我以后怎么办?欧阳佟作势叹了一口气,说,遇到你,真不知是我的福气还是我的霉气。文雨芳说,当然是你的福气。

欧阳佟见气氛不错,便对她说,你现在也是老板了,你怎么评估一个员工的工作?文雨芳说,我虽然是老板,可是甩手掌柜,所有一切,都是关关说了算。欧阳佟说,可是,你总归会管人事的呀。说不准哪一天,让你管一个几百上千人的企业呢。文雨芳说,你对我的能力没有信心?我告诉你,就是一万人的企业,我也能管。欧阳佟说,那真是太好了,我正好有个难题,你帮我解决一下。文雨芳问,什么难题?

欧阳佟说,公司有一个员工,刚刚开始恋爱。这种恋爱的年轻人,你也知道的,巴不得一秒钟都不分开。早晨才分开,到了公司,就一次又一次发短信。发完短信还不够,还要打电话。她每天给男朋友发差不多五十条短信,打至少五个电话。

文雨芳说,这样的人,你还要?立即炒了她呀。

欧阳佟说,可是,我没法炒呀。没有那么大的锅。

文雨芳不解了,说,她到底是来上班,还是来谈恋爱?还不能炒?她是什么皇亲国戚?欧阳佟说,你别说,她还真是很有来头,而且来头不小。文雨芳说,你说说看,是什么来头。我正想见识一下有来头的人是不是三头六臂。欧阳佟说,两个字,漂亮,四个字,非常迷人。文雨芳一下子警惕起来,说,该不是你的老情人吧?

欧阳佟说,正是。文雨芳突然挥起双拳打他。他吓了一大跳,立即将车停在一边,,你碗了?这是在高速公路,你想自杀呀。文雨芳大概也吓了一大跳,连忙收了手,又说,谁让你乱说的?

欧阳佟慢慢启动汽车,对文雨芳说,我告诉你,你怎么说都可以,但不准动手。就算是要动手,也要等车停稳以后。文雨芳说,好,那你告诉我,那个女人到底是谁?欧阳佟说,哪个女人?文雨芳说,那个两个字加四个字。欧阳佟说,不告诉你。文雨芳说,停车,立即停车。欧阳佟不停,问她,干什么?文雨芳说,我要揍你。欧阳佟说,那我更不能停了。义雨芳说,你停不停,不停我就动手了。欧阳佟说,好好好,我告诉你,还不行?她姓文。文雨芳一愣,问道,姓文?和我同姓?欧阳佟说,不仅和你同姓,而且和你同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