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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爱悲情:你的青春偏橙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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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第1页)

秋叶他马上要去她那里了。  他带着自己的东西到了停车场,没想到他的车子给装饰成了彩车,前前后后满是鲜花,车头中央居然还粘着一朵灿烂辉煌的向日葵,只是这个季节没有真的,所以是用仿真材料做成的,看上去非常逼真。  台长带着干部群众出现了,向他致辞说:“忻然同志,要是没有你的加入,一同迎接太阳和本台的知名度就不会像现在这么高。你的加盟的的确确帮助本台迎接到了一轮最最灿烂的太阳。现在,你为了更好地投身于心里咨询业而不得不告别本台了,我们在表示惋惜之余,预祝你好运!请你相信我们会继续做好你奠基的这个节目的!”  秋叶知道忻然今天辞职,预先送走了女儿,准备好了早餐。她感到他即将离自己和女儿而去了。  忻然一开门就走到她后面,一把抱住她不作声了。她知道他在流泪,可她顾及他的面子,并没有问他是不是哭了,也没有转过身去看他是不是哭了。  她说:“吃早餐吧。”  “不忙吃,得先跟你商量个事。”  “别说,千万别说!”她害怕了,肯定自己在流泪了。  他从后面推着她去卧室。保持这样的姿势有个莫大的好处,他的流泪她看不见,她的流泪他也可以佯装不知,而一到卧室,他俩的眼泪就都能交给窗帘营造的昏暗光线和被子形成的温暖屏障去掩饰了。  然而没用,一躺下来,她便哭出声来了:“你先跟我好吧!”  他答应了。  做爱后,她坦然了——通过做爱,她知道他起码是喜欢自己的,既然如此,她这个最平凡的女工已经相当成功了,与他的婚姻就别奢望了吧。  “我有勇气听你说了。”她说道。  她听见忻然说他打算将诊所移到北京或上海去,因为那里有更大的发展前景。  “是啊,观海对你来说太小了。我想,你最想去的是北京吧,因为夏天在北京,又刚死了男人。”  “你错了。事实证明我躲着不见她,等于增加了她的魔力;一旦我主动去看她,她的魔力就不复存在了。所以我最最想去的是上海。你也去吧,带上孩子。我在郊区买一套大房子,在市内买一套小房子,平时住小房子,周末住大房子。至于孩子,如果你同意,就再添一个吧。”  “我不明白。”  “傻瓜,我在向你求婚哪!”  于是她哭着明白自己终于等来此生最最幸福的一天了。当然,她表面上推辞了一下,说他应该选择更适合他的女孩,因为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工,而且还有别人的孩子了。  “到我这个年纪,我只想要最合适的,而你就是最合适的。”  既然如此,她就不再拒绝了。  回到诊所忻然召开了一个会议,向手下宣布移师上海的计划。他要求手下尽量跟着去,以求得自身的大发展;实在不能去,只得就地找别的工作了。  章小姐是第一个表态跟着去的人,接着表态的还有另两个年轻人。当然,剩下的几个拒绝去上海,说上海的房价太贵了,绝对安不起家。  忻然表示理解,要求他们站好最后一班岗。  接着,大家就开始上班了。  上午的病人很多,因为昨晚忻然宣布离开一同迎接太阳了,喜爱他的听众失去了一个可以信赖的朋友,所以没病的也想来这里看看他的门诊了。而且因为最近两天他不在诊所,他的手下又没经验,一些患者当时没看病,特地等到他回来了重新来看了。  下午的病人就更多了。  第一个病人看完了,第二个病人还没进来之前,章小姐先进来了,向忻然介绍第二个病人的情况:“当心点,是个怪人:穿一身名牌,戴着帽子,帽子下压着一块白绢,遮住了她的脸;老不说话,喜欢在本子上写字,说明明知道自己不胖,可一照镜子总看见自己成了个大肥婆,所以连水都不敢喝了,话也不敢说了。字写得很幼稚,一看就是没文化的。”    

第四十二章  矜持的大夫与疯狂的病人(2)

“一定是过分追求苗条导致的厌食症。”忻然初步判断说,“叫她进来吧。”  章小姐出去后,那个的病人进来了,果然穿着一身名牌,戴着一顶帽子,帽子压着的薄绢后的那张脸,就朦胧的轮廓来说,大概是年轻的,也是漂亮的。  忻然请她坐下后,微笑着端详她,第一句话说的是:“放心,起码说话不会增肥的,而且别人减肥的目的一定是为了变得像你一样苗条。”  病人好像笑了,可还是不说话,取出纸笔来刷刷写字。  “说话交流比较好,不是吗?”  “好吧。”病人一开口就喷出口香糖的余香,味道很好闻。  忻然觉得这声音有点熟,却想不起是在哪里听到过的,所以很想让她显出真容实貌来:“知道我想求你桩什么事吗?”  “脱下帽子。”  “那你打算满足我的要求吗?”  “不能!怕!”  “为什么?”  “你会生气的!”  “你是病人,我是大夫,怎么会……等等,你是……刘小小?”  病人顿时撩起面纱,除下帽子,哈哈笑着从病人还原为女孩了。  “胡闹!”  “我想你,否则上不好课啊!我听不见你的节目了,这几天都在伤心,哭啊哭的。我想来看看你,怕你不肯见我,只能这么来见你了。”  他不忍心赶她走了:“既然来了,就……谈谈吧。”  “谈什么?”  “比如你我的关系。”  刘小小的眼睛马上炯炯有神了:“那我先说!准知道你要说不行,你还小,我大了什么的!可年龄不是问题。我被你救了命,你不能有始无终啊!我知道你我不大可能结婚,因为你等不及我长大,可只要我们能真正地好一场,留下特美好的回忆,我们就不会虚度此生了!”  “不行,”他将手搁在她的头上,“你还是一名在念高中的美好少女哪!”  “得了!”她甩脱他的手说,“大人为了更好地控制我们,永远故意用这些看似美好的词藻将我们封闭起来!其实是嫉妒:他们小时候没碰到改革开放,所以不想让我们也尽情地享受改革开放的成果。我十七了,什么样的经验都有过!你胆敢跟我好,我就胆敢保密!我知道法律:女孩过了十六只要自愿,男方就不算犯法。就看你的胆量了!你不否认我还好看吧,看了我你有些动心吧!”  忻然重新打量她一番,内心里承认这个火辣辣的女孩是漂亮的,是动人的,也承认自己这些年过得太阴郁了,浪费掉了太多的男欢女爱的机会。  “可惜,”他对自己说,“好是容易的,要收场就难了。不,真正的危险倒不在于我跟她的关系给人发觉,而在于这种关系一给人发觉,许立金就会注意上我了。”  “约个时间,我马上就走!”  “走吧,别再这么胡闹了。”  刘小小哭道:“我暴爱你,你倒舍得说我胡闹哦!”  他连忙小声地说:“别哭,我是为你好呀!”  “要我不哭还不容易!”女孩投怀入抱来了。  忻然有两个选择:要么接受,安抚她平静下来;要么拒绝,叫外面的人进来扭走她。多年来,他一直是个双重身分的人,早已养成息事宁人的习惯了,而刘小小又太迷人了,他不能不受诱惑,于是忽然就选择前一种办法了。  对刘小小来说,这当然是莫大的鼓励。她是所谓的新新一代,家庭条件太优越,身体发育太提前,跟父母的沟通太缺少,老师的管束又太缺乏恰当的方法,而性的诱惑通过太多的媒介存在于周围。因此,她不仅渴望跟年长者如忻然语言沟通,还想通过跟他的性沟通表现出叛逆性和成熟感。再说这又是一个在十五岁那年就跟男孩有过性关系的富家女,所以就更肆无忌惮了。  她开始亲他了,喃喃地说只要声音轻些,是不会给外面的人发觉的。为了证明自己不再是孩子,已具备完美无缺的身体,她将他的一只手放在她的胸口,让它代表主人感受到它们的圆润、坚挺和温热。  忻然神迷目眩了,头脑里有两种念头在剧烈地搏杀:马上终止,借口以后找机会再这样,先打发走女孩;管它呢,人反正都得死,不要白不要,反正是成熟的女孩,又不犯法(“妈的,犯法又怎么着!老子杀的人多了,跟这个相比,简直是暴行!”)。  后一种念头最终在生殖器的昂然勃起中取得了绝对的优势。他发觉自己压在刘小小的身上,而她则躺在地板上,裙装叉开,里面穿着的裤衩并没有给连裤袜所封闭。  经过疯狂而有节制的抽动,他的身体终于出现巨大的泥石流了,而刘小小也同时叫了一声。  他吃惊了,不顾长裤落在脚踝处,狼狈起身去关门了。他刚关上门,就听见外面的脚步声和里面的笑声同时响起了。  他回头对刘小小嘘了一声,示意她赶紧站起来。他自己也整理好衣裳,然后问在外面敲门的章小姐有什么事。  “病人没拿你怎么样吧?”  “稍微有点激动而已。”他拉上了裤子。  正在整理衣服的刘小小忽然没头没脑地说道:“他居然打我,说我外面有人!”  忻然吓了一大跳,随即明白她的意思,就配合说:“你觉得你的厌食症是他不再喜欢你造成的?”     。 想看书来

第四十二章  矜持的大夫与疯狂的病人(3)

“他不喜欢肥婆,我觉得他既然不喜欢我了,那我一定成肥婆了!”  就这样,门下面章小姐的脚影不见了,脚步声也去远了。  解除了危机,刘小小兴高采烈地坐在忻然的大腿上了:“几时再见面?哪方便?我看这里特刺激!”  “别在这里!”  “我宁可这么见你,特刺激。你蛮可以说我得经常来这里看病嘛。”  “还是另找地方吧!”  “好吧。那你还满意我吗!我特满意你,你特棒!”  “你很迷人。”  “那你还不留给我手记号啊!”  忻然只得快速写给她了。  刘小小看了看,收起来了,说:“有了我,你跟老女人的关系该终止了哦!”  忻然吃惊了:“什么老女人!”  刘小小走到门前,回眸一笑,展现出既幼稚又成熟的魅力:“住老城区那个!你的事我都晓得了,谁叫我是你的超级发烧友呢!”  他刚要问她什么意思,门已经开了,她已经走了。他看见章小姐询问的目光了,于是只得站起身,对着刘小小的背影,轻轻地摇了摇头,意思是“终于看完了,真够呛啊”。  章小姐过来了:“我在外面听见病人叫了,很担心你。”  “担心什么呢?”忻然面色活泛,“活动”的印迹映现其上,“林子大了,什么样鸟都有。别忘了这是什么地方。”  看下面病人的时候,他再也没有集中过精力,老在琢磨:“奇怪啊,我跟秋叶的事她是怎么知道的?她是不是跟踪过我了?”     。。

第四十三章  闯入者的踪迹(1)

他请章小姐吃饭,理由是现成的:由于她率先表态去上海,所以诊所的年轻人大都跟着表态了。  章小姐却哭了:“你别为这个请我吃饭好不好,你知道你到哪我到哪的!”  他颇有些感动了,头一回仔细打量她了,发现这个大学毕业生虽说不算漂亮,可绝对也不难看,于是哄她说:“好了,别哭鼻子了。万物皆变化,凡事都可能。”  “什么样的变化你说的是?”  “各种各样的变化,包括……你。”  “有你这么一句话我就知足了。”章小姐噙着泪花笑了,“对了,你晚上没打开过我的电脑吧?”  “没有,怎么了?”  “我天天用电脑写日记,当然涉及到你。或许是我多心了,我只是发现键盘里有烟灰。我当然希望是你看的时候留下的。平时老写,就是希望你能看见。大概是同事发现我老写你,晚上打开来看过了吧。”  他吃惊了:“可你知道晚上没人值班啊!如果方便,我看看。”  “你回去看吧,我回家,等你感动了打电话给我。”  同章小姐告别后,他很快就回到诊所,坐在她的电脑跟前。键盘里果然有烟灰,章小姐都舍不得清除干净呢。他顾不得体会她的情愫了,迫切想知道自己书房里的电脑是不是也给人打开过了,担心设置的密码给破解了。  他匆匆走上楼,一路上用钥匙打开许多道门,心想不大可能有人进来过,因为这幢房子从外到内、从下到上有这么多结实的门呢。  他检查了一遍书房里的电脑,放心了:密码设置依旧有效,而监视软件则指明最近包括他自己在内的任何人都没使用过该电脑。  他重新下去了,复制了章小姐的日记,返回书房打开来看了。  任何男人看见这样的文字都会产生错觉的:自己是世界上最有魅力的男子,因为有一个女孩天天用抒情的笔触记录自己的言谈举止、音容笑貌,简直写成一本帝王“起居录”了。  他深受感动,情不自禁地估量起章小姐的长处和秋叶的短处:有学历对没学历,年轻对成熟,有可能生下他的孩子对有别的男人的孩子,等等。  可惜他的估量不得不中断了,因为他忽然在昏暗的灯光的帮助下,发现好几天都没有收拾过的屋子地板上积着的厚厚的一层灰上有闯入者的脚印,而书架下的地板上尤其多。  于是他赶紧起身,去书架前察看了。这是侧着看显得特别清晰的皮鞋印,花纹简单而精致,一定出自名牌皮鞋的鞋底。他的直觉是如果确实进来过闯入者,那么他肯定不是窃贼,而是另一种人,其闯入的目的不是偷东西,而是找证据,找足以证明自己就是无名氏的证据!  他汗流浃背问自己:“难道许立金这么快就发现我是无名氏了吗!”  于是,刘小小离开前说的话就变得特别具有警示意义了:“你的事我都晓得了,谁叫我是你的超级发烧友呢!”  他不能不怀疑刘小小接近自己的目的,不能不怀疑这是彻头彻尾的美人计。他知道自己很可能冤枉那个少女了,可为了自己的安全,他宁可那么冤枉她。  他关了灯走到窗前。  此时并不太晚,然而窗外已没有多少路人和车了。一千米开外的建筑工地正在打夯,震得大地都颤悠悠了。工地里高高架起的两只小太阳宛如两轮永不经历盈亏过程的明月,刺得他的眼睛极不舒服。因此,他几乎将它们看成是许立金的眼睛了。  为了做到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他决定尽快再见一下刘小小,打听清楚她是怎么晓得自己在老城有个女人的,是她亲自跟踪到的,还是别人透露给她的,她声称了解的其他事又是什么。  第二天晚上八点多,刘小小打来电话,说父亲又去外地谈生意了,母亲又去朋友家搓通宵麻将了,她一个人正在床上躺着无聊呢。  “要么你到我家来,要么我到你家来。”她说。  “我请你吃夜宵吧。”忻然说,“你打扮得老气点,我找个偏远点的地方。”  “哪这么小心呢?不过好吧。你找到了地方通知我,我打车过去,家里没车了。”  忻然找了一家海边的农家饭店,要下二楼带床的单间。  刘小小穿得很成人化,而且戴上了墨镜,披下了头发,远看起码二十几呢。她发现包间带床,很满意,跳上去试了试,说吃了饭就不回去了。  “不,得回去。”  “好吧,听你的。”女孩因为困,所以乖,也可能因为爱,所以乖。  下头不时响起吱溜溜的油锅声,空气渐渐香了。  头几个菜上来了,刘小小忽然不想吃了,起身关上门,提出跟他去床上抱一抱。他不肯,说另几个菜随时要上来,会给人看见的。  “你好像没昨天下午胆子大了。”  他说:“我是想跟你好好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