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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第1页)

伤真的不严重。”

林意叹了口气说:“你们个个对着我说话怎么都这么的小心翼翼,挑词捡句的来说呢,我就真的这么像个瓷娃娃一样经不得任何打击吗?你们跟我说实话吧,要不然我心里会很难过的。”

哮天说:“我骗你干嘛?我比你们任何人都要紧张赫尔,他是我的主人,我的上司,我的战友,在之前的战斗中,他更重的伤也受过,这次虽然也伤得很惨烈,但毕竟没伤到筋骨,只不过我想让你看到他的真心而已,他已经为你竭尽他的所能了,狗狗是不撒谎的,这一点你不用怀疑,而且赫尔在太阳底下站了十分钟后,诺里就答应要来救你了,真的,诺里答应救你了,你不用再害怕了。”

林意说:“好吧,我信你,狗狗都是不撒谎的,那我问你一个问题,我的脸究竟怎么了?他们个个都只跟我说好丑,至于怎么个丑法,真的没有人跟我详细描述过呢。”

哮天抬头端详了林意的脸好一会儿,那毛茸茸的分辨不出神色的脸上硬是拼凑出一个纠结的表情,良久后,哮天才接着说:“真的好丑,除了丑我找不出其他的词语来形容了,怪不得个个都只跟你说好丑了,你的脸就像一整块烤得八分熟的牛排,上面撒了很多一粒粒的黑椒,啊,对不起,我应该是饿了,想吃黑椒牛排了。”

林意:“……”“呵呵!哮天你真幽默。”

然后,哮天又说了些近来他在警局的开心事来逗乐林意,林意笑得很开心,并用手不停的揉着哮天的狗脑袋,哮天也时不时用冰凉的鼻子蹭林意的手掌心,他们聊了足足一个小时,哮天才向林意告别离去。

哮天走后,薛定谔倚在门边双手抱胸,酷酷地说:“诺里来了,就在门外。”

林意:“啊?”反应过来薛定谔说的是诺里后,林意反而手足无措了,虽然知道诺里会来,但林意还没做好要见诺里的准备。

薛定谔一皱眉,继续说:“不管你现在想什么,你应该立刻让诺里进来,因为他在门外足足站了一个小时了。”

☆、第六十三章

诺里进来了,今天的他并没有拖着长长的尾巴,而是化作修长的人形双腿走了进来,一袭剪裁得体的西装穿在他身上,衬得他的身材越发高大挺拔了。林意辨别着声音的方向对诺里说:“你来啦,听说你在外面等了一个小时了,这不像你的作风啊,你之前为什么不进来呢?”

诺里随手拉过一张椅子坐在林意的对面,说:“什么叫做我的作风呢?你三番四次拒绝我,我都一直等着你,难道你觉得我是那种没有耐心的人,连一个小时都等不了吗?”

林意连忙摆手说:“啊,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啊,我就是觉得像你这么尊贵的客人,唉,不应该等这么久的,嗯,其实你来了可以直接进来和我说话,不用在外面等的。”说到最后,林意都有点语无伦次了。

诺里笑了声说:“你不用再进行拙劣的描补解释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并没有因为久等而生气,我来的时候你正在跟那只大狗说话,那时你笑得很开心,我很久没看见你这么开怀大笑这么高兴了,是我自己不忍心打断你,所以就在外面一直看着你。”

普通的词语组成的普通句子,却蕴含着某种深情的意思,诺里的话让林意有点手足无措,不知如何自处,既然这个话题接不下去,就只能直接翻开下一个话题了,林意说:“听说赫尔之前去找过你了?”

诺里把自己宽大的脊背靠在椅背上说:“你说那个不可理喻的吸血鬼呀!这几天我有点不舒服,我的仆人便把他拒之门外了,但他非得认为是我故意不见他的,站在门外的太阳底下拿出卸妆液往自己的脸上一泼,然后他的脸就开始冒烟了,我的仆人都被他吓倒了,立刻跑进来向我禀报,我那个时候才知道你出事了,其实你出事了,即使他不来求我,我也会救你的,我已经第一时间让仆人出去跟他说我会救你了,逗逼的世界我不太了解,这事我就不做评论了。”

林意囧,默默的在心中为赫尔点了一根蜡。

诺里继续说:“你躺下吧,我为你敷珍珠粉。”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了几粒珍珠,手一震,手里的珍珠立刻变成了粉末,然后他把珍珠粉末倒进放在桌面上盛着水的碗里,珍珠粉立刻融进水中,自动地形成了糊状,诺里端着碗到床头边坐下,然后扶起林意的脑袋枕在自己的大腿上,手里沾着珍珠糊就往林意的脸上轻柔地抹去。

当珍珠糊沾到脸的那一刻,林意觉得脸上一阵冰凉,先前那种绷紧刺痛的感觉消失了,整个脸觉得无比的舒服和放松,林意说:“诺里,这珍珠我是不是要敷上一年半啊?那我岂不是要消耗你很多珍珠吗?你的国库里有那么多的珍珠吗?你的子民会不会有意见呢?”

诺里说:“我的子民不会有意见的,因为这是我的珍珠,我流的眼泪形成的珍珠,而且正是因为是我的珍珠,蕴含的法力强大,你只要敷上两天就行了,不用等一年半的时间。”

“啊?”这回轮到林意惊讶了:“诺里,你不是不能泣泪成珠的吗?这珍珠是怎么一回事?”

诺里说:“我曾经试过一次泣泪成珠,那时候我正在房间里睡觉,模糊中听到父王和母后在走廊里吵架并且往我的房间这边走来,我当时很害怕父王和母后吵架,尤其是为了我而吵架,于是我条件反射般的滚到床底下藏了起来,然后父王和母后就推门进来继续在房间里吵架,父王那天喝了很多酒,他身上的酒气都呛到在床底下藏着的我了,然后我就听到一声钝兵器砍骨头的声音,再接着,母后的头颅掉在地上滚了两圈,当母后的头颅停在地上时,她的脸刚好正对着藏在床底下的我,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充满了不相信、不甘、愤怒和留恋,我当时很想把手伸出去碰触她的脸,就像她经常碰触我的脸一样,一边摸着一边说,‘宝贝别怕,有母后在你身边,任何事情母后都会为你撑着的’,然后,我的眼泪就那样啪啪啪地掉在地上,化成一粒一粒的珍珠了,只可惜那个疼爱我的人已经走了,即使我能成功的泣泪成珠也没用,太迟了!所以我能泣泪成珠这事没告诉其他人,你不知道也正常,而且你还是第一个知道我能泣泪成珠的人,我不是不能泣泪成珠,只是情未到深处而已。在杀了母后后,父王一点也没有后悔懊恼,而是绕过母后的头颅骂骂咧咧地走了,我把那些迟来的珍珠收集起来,其实也不多,基本都用在你身上了,上次你到人间和蜉蝣精在建筑工地上对打,受了很重的伤,我就给你吃过一粒珍珠疗伤,结果你好了以后就跟办公厅的人走了,真是没良心的家伙。母后走后,我就把自己的心封闭起来了,父王跟我说我母后是被敌人刺杀的,哼!那个自大的男人,根本就不知道当时就藏在床底下,目睹了整个过程,他还以为我是那个一两句话就能打发的小屁孩,多可笑!”

林意说:“对不起诺里,我勾起你的伤心事了。”

诺里说:“没事”,一旦打开了记忆的大门,诺里的话也多了起来,“在我100岁之前,我的生活是无忧无虑的,因为我是我父王唯一的儿子,整个人鱼国唯一的王储,所有人都把我捧在手心上,生怕我一个不高兴,一个皱眉头,我从小就习惯了这高傲的生活,我有一个玩伴叫阿谢尔,他是我母后一族的远房亲戚,不过父母双亡,从小就辗转在各亲戚之间,他比我小十岁,但却比我成熟多了,母后见他可怜,就把他招了进皇宫做我的玩伴,那时候我很淘气,天天只顾着玩乐,也没放多少心思在学业上,父王总是很生气,他说人鱼一族的战斗力是与生俱来的,刚剪了脐带的人鱼就应该拿起鱼叉去搏斗,我都100岁了,却连一只螃蟹都拍不死,实在太丢他的老脸了,而阿谢尔私下也经常劝我让我多关注学业,毕竟,人鱼一族都是以武力平天下的,我却不以为然,一个被亲戚推来推去,空有贵族身份的小仆人而已,我为什么要听他的!所以我继续天天吃喝玩乐中去了,每次我逃学被抓到后,受罚的总是阿谢尔,因为我逃学时总带上阿谢尔,皇宫里的人都以为是阿谢尔教唆我逃学的,而阿谢尔本人却从来都不为此辩解,每次他都是挡在我的前面乖乖受罚,只有我知道,其实阿谢尔每次都有阻止我劝说我,只是我根本就听不进去他的话,阿谢尔又害怕我在外面玩耍受伤,就只能跟着我出来了。后来有一次,我在皇宫外面被父王抓到了,父王很生气,当众打了阿谢尔一巴掌,然后递给我一把鱼叉说,‘知道要当好一个君主有什么条件吗?亲贤臣远小人,像这种天天教唆你逃学,不务正业的阴险小人更留不得,你今天就把他杀了。’我抬起头看着父亲气得充血通红的双眼,觉得不可思议,他自己暴戾成性,天天不是打这个部落就是打那个臣子,这就算了,但他怎么能随随便便的对身边亲近之人说出杀字呢,但父王那一刻身上的戾气太重了,我知道他是认真的,我开始害怕了,我大喊着说,‘阿谢尔没错,他平时都有劝说我,叫我好好学习不要逃学,做一个合格的君王的,只是我不听而已,不要杀了他,我不要杀了他,阿谢尔是个好人,他不是奸臣。’父王却说,‘这有什么关系吗?你都100岁了,就该学学杀人,连一个奴仆都下不了手,以后怎么跟着我去平定天下,来,你今天必须杀了这个奴仆,否则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了,’然后,父王把一把锋利的鱼叉硬塞在我手里,然后他抓着我的双手,就往阿谢尔的胸膛捅去,我害怕,我尖叫着,我要甩开父王的手,可是父王的手却像铁箍一样箍着我的手,使我无法挣开,我便大叫着,‘阿谢尔快逃,去找母后。’然而,阿谢尔却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然后垂下了双眸,那是我第一次杀人,鱼叉刺进血肉里的感觉很特别,然而,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阿谢尔却抬起头向我微微一笑,那笑容里有亲切,有温和,却没有恨!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原来在不知不觉之间,我已经把阿谢尔当做我的亲人,我身边重要的人了,可是我的顽劣不懂事,却把我的朋友推上了不归路,那一刻,我懊悔,我不知所措,我的眼泪啪啪啪的掉了下来,然而我掉落的眼泪却并没有变成珍珠,父王惊恐的放开我的手,并用双手去接我的眼泪,然而接到的却是一粒一粒咸咸的液体,而不是莹白通透的珍珠,他疯狂地大叫着‘不可能!不可能!’然后他双手抓着我的肩膀使劲地摇,‘你给我哭!给我哭出珍珠来!你是我的儿,人鱼的最后希望,你给我哭出珍珠来!’”

停顿了好一阵子,诺里继续说:“从那次以后,我的生活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皇宫里所有的仆人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大臣看我的眼神是鄙视的,父王和母后开始了每天无尽的吵架,嗯,我也变得越发的胆小怕事,每当父王和母后吵架时我便躲起来,躲到衣柜里,躲到桌子底下,躲到阳台外面,直到最后一次我躲在了床底下,却只能和母后见上最后一面了,那一刻我才明白到,是我的躲避,我的懦弱让我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所以我不能再躲了,我开始接受父王的安排努力地锻炼自己,克服所有的先天缺陷,最终强大到把我父王也打败了。”

说完了这个故事,房间里的二人便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最后,诺里悠悠地叹了口气说:“你别误会,我对阿谢尔的感情就是亲人的感情,一百岁的小屁孩还不知道什么叫爱情,我爱的人是你。”

林意:“嘎?你说什么?你爱我?”

诺里:“嗯,是啊,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待你这么好,我自己的珍珠都花在你身上了,珍珠是人鱼珍贵的财富,嗯,某些天天梨花带雨的人鱼除外,到目前为止我也只看见过一条变态的人鱼特别爱哭而已。你看,我的聘礼你都全用了,你就该对我有所表示了。”

林意囧的不能再囧了,说:“你为什么会喜欢我,我一直以为你想养肥了我再吃。”

诺里吃吃一笑,说:“人肉又不好吃,我天天山珍海味的干嘛要吃你啊,我承认第一次见面时我对你很粗鲁,毕竟那么多年来,我都被灌输‘喜欢的东西就去抢’这样的教育概念,我那天想留下你,你不愿意我就打算强抢呗,谁知道这事你惦记到现在,真是个倔脾气的小家伙,不过这性子我喜欢,我也是第一次学着去喜欢一个人,那现在我们两个把话摊开说吧,我喜欢你,希望你做我的伴侣,经历过父王和母后那失败的家庭后,我会尊重你的选择和想法,永远珍惜你,爱护你,把你捧在心尖,信任你,绝对不会用鱼叉对着你,我宁愿自己去死,也不会让你受一点伤害,你愿意跟我走吗?”

“这算是求婚吗?”林意一时间觉得脑袋很乱,信息量太大了,脑袋明显跟不上节奏,林意疲惫地说:“你让我再想想吧!”

林意下意识地抬手揉揉太阳穴,然而诺里轻轻隔开林意的手,先一步用双手按在林意太阳穴处揉了起来,诺里一边揉一边说:“行,反正我们俩相处时间不长,你先慢慢考虑吧,不用费神。”

林意被诺里揉得太舒服了,渐渐地进入了梦乡,在半梦半醒之间,林意突然想起什么事情似的咋醒起来,说:“诺里,芳菲说这一连串事情是有预谋的,而不是单纯的我被画皮鬼盯上了,他想谋我的皮这么简单,可是这里我根本没有仇家,唯一有嫌疑的便是蜉蝣精了,蜉蝣精是个大变态,他不除始终是个祸害,你那么厉害,你能和赫尔一起联手把蜉蝣精抓起来吗?整个鬼怪界都会感激你所作出的贡献的。”

诺里说:“不行,先不说这事只是你的猜测,这次的作案手法也不像蜉蝣精的,何况抓捕蜉蝣精是警察的事,我没必要把自己扯进去。蜉蝣精能力不低,我能打败他,但势必要元气大伤,人鱼一族并不像表面看到的那么太平,我父王征服的其他人鱼降族天天都想反抗我,近千年来人鱼一族生育率低下,我现在也看开了,能不杀的就不杀,毕竟人鱼是杀一条少一条,这样就只能靠我的威望来维持族群内的平静了,所以如果我受重伤了,人鱼一族必内乱,我是人鱼的王,总得顾全一下大局的,不过,如果你愿意嫁给我,成为人鱼族人的其中一员的话,我必定为你干掉蜉蝣精,毕竟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人受欺负,我的族人也会理解的。”

林意:“……”干嘛又绕到这个话题上呢,我们今天只谈理想不谈人生不行吗!

看见林意的脸也敷得差不多了,诺里把林意的头放回枕头上摆正,说:“剩下的珍珠我放在桌面上,已经磨好粉了,你让花妖分两天的量给你敷了,两天后便会没事的,不过这两天你比较辛苦,你不能睡觉连续超过两个小时,因为你进入深度睡眠时那画皮最容易侵入你脑袋里,现在珍珠粉强行融化掉画皮,会激起画皮的强烈反抗,这时你更加不能让画皮有可乘之机,你记得睡前调好闹钟,而且你让那个照顾你的花妖和小屁孩轮流作息,一有情况便叫醒你,不要三个人都睡沉了,还有,这个给你,不要再丢了。”说完,诺里把一块冰冰凉的东西塞进林意手里,林意摩挲着那东西的纹路,发现竟是之前的鱼鳞,林意大喜,之前那块鱼鳞用来袭击蜉蝣精,之后便找不到了,林意以为丢了就不会再找回来了,没想到和它还会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