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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舍你其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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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第2页)

宇阙华望着她,眼里带着满满的妒忌,他说:“那是因为面前放的是一堆金子,要是放的是一堆明珠呢?有比他大的,比他更璀璨的,你还觉得他是最好的?”

和柔也回望他,一笑又露出了两个迷人的梨涡,“皇兄,你说的不对,要是面前放的是一堆明珠,那慕容哥哥就是一颗流光溢彩的宝石,他总是与众不同的。”

宇阙华气得吐血,和柔则继续回过头去望着慕容悠圻发呆。

她默默地观察他很久,她本想或许他是个个性内敛,不善言辞的人,后来却发现,他年纪不大,却极有想法,当皇兄问及他问题的时候,他总能对答如流,观点独到、鞭辟入里;她又想,或许他是个持才傲物,自视甚高的人,可接着又发现,他其实人缘极好,三教九流的人似乎都可以做朋友,在皇兄与母妃面前,他举止得体、不亢不卑;在那些王孙贵胄面前,他虽不怎么言语,但从容自若,不露锋芒,不事张扬,却让人不由地敬他几分;在下人面前,他也谦和有礼,令人如沐春风。

在她的世界,他是那么好,仿如一件稀世瑰宝,而这件瑰宝,他有血有肉,心思玲珑,自然也未曾忽略她这如影随形的目光,每次有意无意地对上她的目光,他总是回以温暖的一笑,让她不知不觉动了想将这件瑰宝占为己有的念头。

这个念头在不久之后,她也付诸了行动。

那是在一个雨后的清晨,母妃搂着她望着窗外的落花,神情落寞地与她感叹着世事,和柔静静地听着,最后听母妃说:“小亲亲,以后你和你的驸马一定要一辈子都快快乐乐地在一起,相亲相爱,携手到老。”

和柔懵懂地问她:“母妃,驸马是什么?”

母妃在她脸蛋上亲了一下,笑着说:“就是你以后的夫君。”

和柔歪着脑袋想了想,说:“做了我的驸马就会和我一辈子在一起吗?”

母妃叹了口气,说:“世间有情人本该如此。”

和柔两眼发光,像忽然想通了什么,和母亲说:“母妃,我要慕容哥哥做我的驸马!”

她做了这个重要的决定后,挣开了母亲的怀抱,风一样地跑出去了。隧夫人望着宝贝女儿的背影,若有所思,慕容悠圻,那个时常对着女儿温柔浅笑的小男孩……这生活似乎开始有趣起来了。

和柔找到慕容悠圻的时候,他正在与宇阙华喝茶说话,她走到他面前问他:“好哥哥,你做我的驸马好不好?”他一口茶“噗”地喷了出来,一向举止从容的人儿被弄得狼狈不已。

过了几日再问他时,他却笑而不语。

第三次问他时,他眉头一挑,反问:“为什么?”和柔看着让她垂涎欲滴的宝物,说:“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辈子都快快乐乐地在一起。”他愣住了,一辈子……快快乐乐……低低念着这几个字,眼神复杂。

第四次问他时,他狭长的双眼噙着笑意,再次反问她:“你可想好了?”和柔万分坚定地点了点头,他便从怀中掏出了一块通体莹润的美玉,递给她说:“好,这个送给你,就当是信物。”

他竟然答应了!和柔笑得开心极了,拥有她心中最无暇的瑰宝,那种满足的感觉无可形容,她忙伸手去接,但是看清了那块玉佩的时候,她不由地愣了一下,“好肥的一只鹅……”

慕容悠圻嘴角抽了一下,控制着未笑出声,只道:“你若不喜欢,我就收回了。”

和柔猛地将玉佩紧紧握在手中,生怕他说到做到,“答应的事情,怎可以反悔?”见他只是笑,并未真的要把玉佩收回,她才打开手心,将玉佩上的绳子理了理,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这个礼物的意义非同寻常,比以往父皇和母妃送的都要珍贵得多。

慕容悠圻望着眼前笑靥如花的人儿,却有着别样的心情,年纪尚幼的她,双眸懵懂天真,她是否真的明白,这玉佩上缠绕的绳子,象征的将是他们之间相顾一生的羁绊?

第 022 章  坦露心迹

顾小小已昏迷了两天两夜,宇阙华随行的御医一直守护在旁,云如水也被叫来帮忙,帮顾小小清理伤口,做包扎。那一剑伤及脏腑,她又无内力护体,受伤十分严重,御医说情况不太乐观,若是三天三夜她都无法清醒,那么有可能就此醒不过来了。宇阙华自是发了一顿火,吓得那御医伏地请罪,又派人去宫中调好几拨御医,却都是一样的说辞。

第三日清晨,云如水为顾小小换药的时候,慕容悠圻和宇阙华站在门外,屋檐外飘个不停的细雨,让人心情更加烦闷压抑,宇阙华一拳击在身边的石柱上,不无懊悔地说:“是我的错,出宫是为了引出刘武暗自培养的这个杀手组织,明知有危险,就不该让你带她来这里的,现在还让她为我受了伤……”

慕容悠圻原本思绪飘得很远,完全沉醉在某段回忆中而不自觉,听他这么一说,才回过神来,劝慰到:“他们的这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也是我们始料未及,怪只怪我们计划不周,低估了他们的狡猾。现在刘武的余党已全部清除,少了一个心腹大患,带小小来这里,她想起了往事,也知道大仇得报,对她而言也算打开了一个心结。至于受伤,如她所想,她受伤总好过你受伤。”虽是极理性地安慰他,眉间却是越来越凝重,御医所说的可能,这两日,他是想都不敢去想。

宇阙华见他这样,也知道他心里极难过,便说:“希望她会没事,你也两天两夜没合眼了,去休息一会儿吧,让如水先在这守着?”

慕容悠圻摇了摇头,说了句:“我没有睡意,”若是一觉醒来,却听到最坏的消息,他可要怎么办呢?他只想每一刻都守在顾小小身边,陪她说说话也是好的。

话未说完,云如水开了门,慕容悠圻便快步进屋了,云如水与宇阙华相视了一眼,站在屋檐下默默无言。

顾小小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羸弱不堪的样子,一点要醒来的痕迹也没有,生命似乎在一点点地流失,让人感到沉痛焦急又无可奈何,慕容悠圻用受伤缠着纱布的手,将她柔若无骨的手包裹在其中,纱布外的手指感受着她的手背冰凉的温度。这一刻,让他回想起了十年前,从齐王府连夜奔逃,她淋了大雨,发起高烧,也是三天三夜不退,三天三夜,并不是很长的一段时间,怎知等待在侧的人是如何揪心与煎熬?

“你醒过来,好不好?”执着她的手,他问得很小心,怕惊扰了她,却又怕她听不见。

“等你醒来,你要我做什么,全都依你,好不好?”

明知不会有回应,他却忍不住问着,“你不是很想在我脸上画乌龟吗?少爷就牺牲一回让你画个尽兴,如何?”他低笑了一声,说:“明明棋艺不怎么样,却偏偏喜欢和我下棋,你当我不知道你的那点心思么?”

“小小,下棋……和书画一样,也是有天分的,我书画不如你,论棋艺,你和我还差得很远。我走的每一步,我在做什么,我想要什么,我自己都再清楚不过。而你可曾看明白?……你以为带你私奔,逼你写下跟随我一生的字据,说把慕容少夫人的位置留着给你,说你变心了,这些都是在开玩笑吗?我是多么认真,你知道么?”

“你一心想找个如意郎君双宿双飞,可是寻觅人选的目光却从未落在我的身上,当年是谁说要和我一辈子在一起的?你怎么能忘得那么彻底?这十年来,你心里怕是一点位置也不给我留了吧?见了楚竹垂涎三尺,他长的好看也就罢了,对江清月,你竟然也看得目不转睛。 ;你曾说昙花的开放是为了痴心等候着把它遗忘了的恋人,你可知道,你一边感叹昙花可怜,却一边把守着你的那朵昙花给忘记了?”

慕容悠圻说着,果然自己都觉得有几分委屈了,幽怨地望着顾小小,“我们之间的感情就好比是一个深潭,你把我拽进潭里,任潭水慢慢地淹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