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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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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第1页)

“多谢父皇、母后垂爱,儿臣告退了。”

李显心中有事,自是不想再多逗留,这便顺势请了辞,一旋身,推出了大殿,径自向宫外行了去。

“七哥,慢走,等等小弟。”

就在李显刚行出宫门之际,后头却传来了李旭轮的呼喝声。

“八弟,有事么?”

李显此际正急着回府布置相关计划,自是不想再多生事端,然则却也不好不理会李旭轮的呼喊,眉头微微一皱,还是站住了脚,一转身,已是满面春风般的笑容,和蔼无比地问了一句道。

“七哥,那王家女,唔,那女子实是那个,那个……啊,八哥还是亲自去看看好了,倘若不如意,父皇处可让小妹去说,小弟,小弟也愿为七哥帮言。”李旭轮气喘吁吁地跑到了近前,红着脸,鼓足了勇气,嘶嘶哎哎地述说了一通。

“劳八弟费心了,为兄相信母后的眼光,呵呵,过几日,等为兄好事临了,八弟还请到为兄府上多饮几樽可好?”李显并不敢全信李旭轮的好意,这便温和地笑了起来,一派风轻云淡地回答道。

“七哥,您……”李旭轮见李显并没将自个儿的话听进心里去,面色不由地便是一白,待要再言,可一时间又不知说啥才好,就此愣在了当场。

“八弟留步,为兄先行一步了。”

李显实不打算在这等敏感时分多跟李旭轮亲近,这便笑着点了点头,也不给李旭轮再次出言的机会,一转身,大步行到了等候在小广场对面的马车旁,一哈腰,无言地钻进了车厢,车帘子刚一放下,李显的脸色已是彻底阴霾了下来,煞气瞬间便蒸腾而起……

第一百五十三章无毒不丈夫(二)

辰时三刻,日头早已升到了半空,洛阳城里人声鼎沸,到处熙熙攘攘的行人,叫卖声此起彼伏,端得是热闹非凡,然则在贺兰敏之听来,却是一派的噪杂之音,尤其是在昨夜又与三女“奋战”了一宿的情况下,更是颇觉这声响刺耳得紧,恨不得拿把刀将那帮子吵吵嚷嚷的商家伙计们全都砍杀个精光,当然了,他也就只能是想想罢了,做却是不能如此去做的,所以他也只能是重重地往地上“呸”了口浓痰,低低地咒骂了几声,一哈腰,上了早已停靠在台阶前的马车,随口吩咐了一句道:“去皇城!”

贺兰敏之其实十二万分地不想去皇宫,只因他实在是不想去听武后那没完没了的唠叨之词,若是可能的话,贺兰敏之宁愿躲自个儿府上发呆,也不愿要这等常人看来是大到了极致的荣耀,可惜他却不能不去,概因武后的淫威不是贺兰敏之能抗拒得了的,故此,哪怕贺兰敏之有着再多的不满,也只能是强撑着酒色过度的身子“一大早”地从温柔乡里爬了起来,心中的怨气之浓烈自也就可想而知的了。

“晦气,真他娘的晦气!”

贺兰敏之在车厢里发了好一阵子的呆,越想便越是气闷,这越是气闷痰便越是往上涌,喉头一痒,便想着吐痰,这便气恼地骂了一嗓子,一掀车帘子便要向外吐痰,可方一掀开车厢左侧的小帘子,立马惊觉不对——马车压根儿就不是走在去皇宫的路上!

“混帐行子,走的是甚路,作死么?还不……”

贺兰敏之大怒之下,一边破口大骂地掀开帘子,一边撸袖子便打算给马车夫来上一记狠的,可骂人的话尚未说完,突觉眼前寒光一闪,一把雪亮的匕首已架在了其脖子上,登时便被吓得一个哆嗦,话说到半截子便嘎然而止了。

“你,你是谁?别,别乱来……”

别看贺兰敏之在朝野间横行霸道,其实胆量并不算多大,这一见到那明晃晃的匕首寒气森森地吓人得紧,腿立马便软了,再一看来人面相凶恶异常,自是吓得胆都破了,颤着声,结结巴巴地胡乱说着。

“贺兰公子请坐好,若不然,小的可不敢保证手不会发抖,万一不小心伤到公子,那可就不好玩了。”来者阴森森地咧嘴笑了笑,将手中的匕首轻轻地往下压了压,调侃了贺兰敏之一句,而后也没管贺兰敏之的脸色有多难看,空着的左手轻轻一推,已将贺兰敏之推回了原位,紧接着身形一闪,人也跟着进了车厢,坐在了贺兰敏之的身旁,而匕首依旧稳稳地架在贺兰敏之的脖子上。

“别动粗,要多少钱财尽管开口,但凡某家有的,定不叫阁下失望便是了。”贺兰敏之见对方没有立刻下杀手,便以为来者不过是勒索钱财的绑匪罢了,心中自是稍安,为保命计,赶忙表明了合作的态度。

“闭嘴,老实坐着!”

贺兰敏之倒是慷慨,可惜对方压根儿就不领情,冷哼了一声,怒叱了贺兰敏之一句,吓得贺兰敏之脖子一缩,再不敢多言,只能是胆战心惊地靠坐在车厢壁上,眼珠子狂转个不停,显然是在盘算着脱身的路子,只可惜对方显然是老手,压根儿就不曾有一丝一毫的松懈之意,握匕首的手始终沉稳得紧,贺兰敏之无法可想之下,也就只能是面色灰败地认了命。

“下车!”

就在贺兰敏之忐忑不安地琢磨着对策之际,马车不知何时已停了下来,其身边那名汉子见状,单手从怀中取出一个头罩,毫不客气地套在了贺兰敏之的头上,而后一压匕首,冷冷地呵斥了一声。

“壮士莫要如此,某家……”

贺兰敏之这回是彻底吓坏了,死活不肯下车,口中呢喃地讨着饶,可惜对方压根儿就不理会,单手一提,已当胸将贺兰敏之提溜了起来,不管不顾地便跳下了马车,大步如飞地走进了一栋住宅,一路穿堂过巷,直入后院的一间厢房,将早已软得如同烂泥一般的贺兰敏之随手丢在了地上,而后对着名背着手站在窗台前的高大青年一拱手道:“报,人已带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