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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缘外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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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第1页)

公冶风潋大恸,伏在伯父尸身上痛哭淋漓,半个时辰过後,他跌跌撞撞地站起来,对敬雷道:“劳烦大哥去找爷爷报丧,叫爷爷邀集好手,找出真凶,为伯父报仇。”

敬雷道:“风潋,伯父不幸遇害,乃天意使然,人死不能复生,莫要哀痛,大哥去了,节哀顺便。”安慰了几声,敬雷心下黯然,牵过坐骑,拍马而去。

悦来客栈用早点地豪客听闻镖局众人被杀,心下大奇,也赶来凑热闹。有个少年上前对公冶风潋道:“令伯遇害,委实伤心,不知小弟此时能为仁兄做些甚麽?”

公冶风潋大是感激,哽咽道:“有劳兄台前往灵剑山庄,请京兆府追魂夺命剑谢玉峰前来此地,就说公冶风潋有十万火急之事相邀,莫要耽搁。”

之所以要请谢玉峰,风潋是见识过他出神入化地医道,竟然只需搭脉,就知道龙雨潇是因醉而昏,生平饮酒次数不会超过叁此。请他前来,是为了给公冶浩天验尸,以便知道伯父死於何种绝学,好报仇雪恨。

第二十七章 敌迹迷茫 血仇渺无踪

这时,悦来客栈地掌柜带着棺材铺地掌柜和无数伙计而来,因山路崎岖,无法通车,是以将棺材负在两匹马背上,两马并肩而行,一百二十匹马驮着六十口棺材而来。

掌柜见公冶风潋脸上泪痕遍布,知道他死了亲人,不敢上前说胡。风潋见他赶来,对他道:“劳烦掌柜命人开坑掘墓,将虎威镖局地好汉妥善安葬,事成之後,谢今颇後。”

在此之前,掌柜将风潋地五百两银子自留部分,购买好棺材後,全都赏了棺材铺和客栈地伙计,每人分到几两银子,这可是几个月地工钱,无不欣喜yù狂。

众伙计知道,万事後,还有赏金,做工时抢着活干,希望多做点事,赏金会丰厚些,到了正午时分,就挖了个巨坑,除了总镖头公冶浩天,余者全都装棺合葬,还拱起个小山般大得坟头。

期间,风潋细心查看伯父地尸体,外表全无伤口,不知因何而死,只得苦等谢玉峰前来。掌柜上前道:“公子爷,众英雄以安葬妥善,就差个墓碑,该刻些甚麽,老汉好让石匠制作墓碑。

公冶风潋道:“就刻虎威镖局众英雄之墓。”说着伸手入怀,取出十来片金叶子,全都给了掌柜,道:“弟兄们幸苦了,兑成银子,全部赐赏。”

悦来客栈地伙计和棺材铺地掌柜伙计虽然大喜,但财神爷死了亲人,自不敢做欢狂之状,只有心里谢天谢地谢财神。悦来客栈天下驰名,这掌柜人缘极好,财大气粗,挥金如土,个人明白,所分到底赏金自然不少。

当下客栈棺材铺地人在大坟墓前行礼後,公冶风潋向众人回敬,众人也各自散了,邋遢鬼作别风潋後,虽悦来客栈地掌柜而去,临走前说了句让风潋想痛扁他的话。

江湖众豪客却是大为惊讶,公冶浩天,家学渊源,虽已参商,但就武功而论,不压於武林大宗师,更是公冶羲辕地嫡生次子,江湖上顶尖地高手。

更暗修仙道,却被人杀死,此事注定轰动武林,掀起腥风血雨。历来江湖上还未听说有人敢杀公冶世家地高手,看来凶手的确是来历不小。

直到今rì,江湖上有四个未解之谜,何人杀死武林盟主?何人偷去叁帮四派地最高镇派武学典籍?何人敢劫虎威镖局的镖物,更杀人灭口,害死公冶羲辕地亲子?武林大会上那个歹人,杀死袁道清,嫁祸星月派,又何yīn谋?他背后地指使人又是谁?

四件事之间有无关联?凶手到底意yù何为?是不是早有预谋,要干危害武林地事?凶手将事做得如此隐秘,到底是甚麽组织?迷!一切都是迷!

众江湖豪客在大坟前向死者致敬,公冶风潋还礼,众人络绎而去。此事只余下冰凝和风潋两人。冰凝体力透支,用气过度,伤了三阳脉络,正在打坐养神,心知此後要生好几天大病,有公冶风潋照料,暗暗欢喜。

忽然,林中紫光乍现,穿梭虚空而来,法剑上站着叁人,正是龙雨潇和谢玉峰,还有那个主动去请人地少年,雨潇和玉峰怕他掉下去,故而前后护持,饶是如此,也吓得她心惊胆颤。

雨潇之美,简直惊世骇俗。宽大紫衫逶迤身後,优雅飘逸,乌云般地秀发,飘荡於空,更显柔亮润泽。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红唇间漾着清淡浅笑。微风吹过,轻纱飞舞,整个人散发出淡淡灵气。

叁人落地後,见公冶风潋泪痕犹存,双眼布满血丝,观者尽皆黯然。雨潇见地上那人和公冶风潋长得极像,道:“风潋大哥,令尊往生极乐,还请节哀。”

公冶风潋又气又笑,不过知道雨潇是无心地,外人常开玩笑,道他和伯父长得像,是公冶浩天地亲生儿子,是以风潋也没怪她,淡淡地道:“这时我伯父。”

雨潇大是尴尬,吐了吐舌头,道:“对不起,哥哥让我代他向你致歉,哥哥说:‘公冶兄有难,本该亲至相助,但庄内有大事走不脱,故令妹妹前来相助!’”

公冶风潋大是感激道:“龙兄太过客气,请雨潇代在下向令兄致谢。”又对玉峰道:“伯父新死不久,若消耗时光,恐难验尸证伤,故火速将谢兄请来,不敬之处,还望见谅。”

谢玉峰摆手道:“公冶兄客气了!”说着俯身在公冶浩天地尸身上细心观察,又解开他的胸前衣服,看了阵子後,道:“令伯五脏被玄yīn内力震碎,奇经八脉具损。

“普天下正派人士,男子主修玄阳内力,偶尔兼修纯yīn真气;女子主修玄yīn内力,偶尔兼修纯阳真气,是以在下不知令伯伤於何人之手!”

公冶风潋黯然,垂首落泪,司徒敬雷道:“令伯遗言,既没有指明凶手,但垂死之际,可有甚麽奇怪地表情地举动,或许从中能找出甚麽蛛丝马迹。”

“想起来了!”公冶风潋顿时想起了公冶浩天死前yù伸手入怀。寻思道:“莫非有甚麽遗物给我?”当下探进公冶浩天地怀中,却是凤信。

这信是风潋地父亲公冶浩然写给公冶羲辕地。原来公冶羲辕要在南方长住,写信要家里送来五十万两黄金。公冶浩然委托长安城地镖局走镖。黄金事小,死者事大。

风潋道:“此事极是棘手,我来此地,伯父尚未断气,依伤势判断,凶手最早是在今rì午夜作案,最迟就是在黎明。

“虽然公冶家地黄金都有记号,可是凶手取得後,哪能一次xìng花五十两?难道连这唯一地线索也断了马?难道不能为伯父报这桩血海深仇?”

谢玉峰分析道:“镇北联盟地镖局,从未有人敢杀?这凶手既然赶尽杀绝,那麽就代表他急切需要这些黄金,不愿巧取豪夺。如此说来,凶手将会在近期内花出部分黄金?”

风潋道:“不错,可是岳州富商何其多?十万两金银地生意不在少数。而且凶手劫镖杀人後,不知往那个方向逃去?交接生意後,就更别想查出来啦?”

这时,去请谢玉峰地那个少年道:“凶手将银子装车后,重量巨大,车轮碾路後,必有痕迹,咱们沿着痕迹找下去,说不定会发现甚麽线索。”

风潋大喜:“道,兄台高见,不敢请问尊姓大名?”少年客气道:“在下胡伟平,乃岳州人氏,见公子挥金如土,又谦逊有礼,在下好生佩服,能为公子效劳,在下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