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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道2:20世纪中国视野中的世界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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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鬼第六(第1页)

据说摩根每个月都要就生意上的事务请教他的占星师,这位银行巨头说过:“百万富翁不信占星,而亿万富翁却信。”

德国数学家闵可夫斯基在一次上拓扑课时,提到当时尚未解决的四色问题,他说四色问题之所以未被解决,是因为研究这个问题的都不是第一流的数学家。他说他可以解决它,而且当堂就试着演算这个问题;当然,他没有演算完。下一堂课,他又试了;这样连着试了好几个星期都没有成功。最后在一个雷雨的早晨,当他正要走进教室时,惊天动地的雷声响,使他呆住了。于是他对学生说道:“上天在责骂我的自大,我也没办法解决四色问题。”

英国学者弗里德里克·迈尔斯曾说所谓的灵魂是一种“看不见的能量”:“与其将‘鬼魂’描述为一个能和生者进行沟通的已逝者,我们还不如将其定义为一种可以恒久存在的、人类肉眼所看不见的生命能量之表现形式。”

俄裔美国音乐家拉赫玛尼诺夫经历了严重的创作危机,他没有灵感了。他托关系见到了托尔斯泰,但他还是写不出一个音符来。后来接受心理治疗时,其治疗师要他坐于漆黑的房间内,听治疗师不停重复说:“你将开始创作协奏曲……你会工作得称心如意……你的协奏曲会是最好的……”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拉赫玛尼诺夫真的度过了危机。

1923年9月,希特勒收到了一封令他心神不安的信。这封信是“你们党的一个老党员、一个狂热的党员”写的。写信人指出,在著名的占星学家埃尔斯伯特·埃伯汀太太所著的年鉴里,载有一条令人吃惊的预言:“一个出生于1889年4月10日的行动家”,在未来战斗中,他注定要扮演“元首的角色”;他也注定要“为日耳曼民族牺牲自己”。

1930年秋,在哥尼斯堡举行的科学哲学讨论会上,年仅25岁的哥德尔在会议即将结束时宣布了那个革命性的发现——不完全性定理。在一个稍微复杂的形式系统中,存在一些命题,我们既不能证明它是真的,也不能证明它是假的。这个不完全性定理大大颠覆了人们的观念,打碎了无数人的美梦。对此,德国数学家外尔哀叹道:“上帝是存在的,因为数学无疑是兼容的;魔鬼也是存在的,因为我们不能证明这种兼容性。”

弗洛伊德曾说:“我打扰了这个世界的睡眠。”当弗洛伊德生平展在美国开始时,《华盛顿邮报》感叹:“是什么令这么多人对弗洛伊德如此愤恨?”一个最经典的回答当然是:“愤怒的原因不在于弗洛伊德本身,而在于他的批评者自身的问题和幻想。”

1932年,一位名叫马丁·佩弗科恩的占星术师创立了纳粹占星术研究小组。他们到处游说并预言:“一种伟大的精神力来将拯救德国,希特勒是太阳系中的一颗星,德国的希望在他身上。”

德国基督教神学家朋霍费尔不相信希特勒的统治会长久:“人们对政治无疑十分厌倦,都希望像小孩子将困难交给父亲那样,把全权交给领袖。”他在电台演说时,首先追溯希特勒“领袖原则”的来龙去脉。由于过去十几年里德国一直处于混乱状态,德国青年便把“领袖至上原则”当做救国良方。朋霍费尔警告说:“盲目信任权威有极大危险!”

德国数学家希尔伯特曾有一个学生,给了他一篇论文来证明黎曼猜想,尽管其中有错,希尔伯特还是被吸引了。第二年,这个学生死了,希尔伯特要求在葬礼上作一个演说。那天,风雨瑟瑟,亲友们悲哀不已。希尔伯特致辞说,这样的天才这么早离开我们实在是痛惜呀,众人同感,哭得越来越凶。他接着说,尽管这个人的证明有错,但是如果按照这条路走,应该有可能证明黎曼猜想,他冒雨讲道:“事实上,让我们考虑一个单变量的复函数……”

克罗齐说:“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他启发了很多人,科林伍德就因此说:“一切历史都是思想史。”

1934年,美国神学家尼布尔写了一段祈祷文:“愿神赐我恩典,能够泰然接受不可改变之事;赐我勇气,去改变当变之事;并赐我智慧,能够分辨二者;也赐我对公义之信心,不与罪孽世界同流。按着你的真实,而非我的意愿。相信只要委身于神的旨意,凡事都将被归正,路也会被修直。如此,我可以和家人度过今生,与神同在,享受永生的幸福。阿门!”这就是有名的《宁静之祷》,随着千千万万奔赴“二战”的美国士兵而传遍世界。

意大利作家邓南遮非常迷信,他曾在一位侯爵夫人家遇到一算命女人。这女人头戴一顶尖尖的高帽子,披着巫婆的斗篷,手里拿着纸牌给邓南遮算起命来。“您要飞上天空,做出一些惊人业绩。您会从天上掉下来,落在死亡的大门口。但是,您会死里逃生,只是从死亡旁边经过,然后享受富贵荣华。”

法国思想家西蒙娜·薇依认为,苏联是一个由暴力和政治组成的联合体,她不信任建立了国家专政以后可以使劳动者获得解放。不管变换了怎样的名目,“法西斯”也罢,“民主”或”无产阶级专政”也罢,只要仍是一部行政的、警察的和军事的机器,就有可能成为敌人。她说,苏联捍卫的根本不是世界无产阶级的利益,而是自己的国家利益,它甚至毫无忌惮地同资产阶级联合起来对付工人。

西蒙·弗洛伊德曾向家人承诺,一旦纳粹上台,全家便离开奥地利。他曾对他的英国同事埃内斯特·琼斯医生说:“这是我的岗位,不能离开它。”这使琼斯想起了“泰坦尼克”号船长的故事:人们问船长:“你为何弃船?”船长回答道:“我从不弃船,是她弃我。”弗洛伊德后来承认,奥地利已不复存在,同意去英国这块“早年梦寐以求的土地”。

年轻的维特根斯坦经常深感郁闷,到罗素那里,几个小时一言不发,只是踱来踱去,已到中年名满天下的罗素勋爵就这么陪着他。有一次罗素问他:“你到底在思考什么?逻辑,还是自己的罪孽?”维特根斯坦回答:“两者都有。”

物理学家费曼曾想揭穿一名心理学家公开演示的现场催眠,他为此主动报名成为接受催眠的志愿者。催眠师演示了一些动作,说他做了就不会直接走回座位,而是绕场一周。费曼说他当时偏要直接走回到座位去,但是他承认:“我如此不自在,以至于无法继续径直走下去,结果乖乖地绕场转了一周。”

最著名的白宫闹鬼故事跟丘吉尔有关。据说,丘吉尔在一次访问美国夜宿白宫时,遇到了美国前总统亚伯拉罕·林肯的鬼魂。当时丘吉尔刚刚在淋浴间洗好澡,他一手夹着雪茄,一手端着一杯苏格兰酒,全身一丝不挂地走进林肯套房中。这时他看到了美国前总统林肯的鬼魂正站在卧室的壁炉边,他们互相对视了几秒钟,接着“林肯”就从他眼前消失了。丘吉尔坚称自己看到了林肯的“鬼魂”,并拒绝再在林肯套房中过夜。

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当戴高乐仅是一名法军上尉军官时,他所作的星占中有一个预言,他将成为法兰西的统治者。他后来还请瓦塞给他占卜,人们经常见到他们两人亲切交谈,不会想到他们是在谈星运。戴高乐曾对他说:“瓦塞,你真行,既是好战士又是好占卜师。”

希特勒的副手鲁道夫·赫斯利用占星术给自己算了一卦,说自己应该飞往英国寻求和平。他到了英国之后,却被关进了监狱。德国外长里宾特洛甫说:赫斯“想出一个愚蠢至极的主意,试图通过英国法西斯集团开展工作,以诱降英国人”。在英国方面发布消息后,德国方面声称:“赫斯显然是已精神失常,成了精神错乱的牺牲品。”

在《米开朗琪罗传》的结尾,罗曼·罗兰说,伟大的心魂有如崇山峻岭。“我不说普通的人类都能在高峰上生存。但一年一度他们应上去顶礼。在那里,他们可以变换一下肺中的呼吸与脉管中的血流。在那里,他们将感到更迫近永恒。以后,他们再回到人生的广原,心中充满了日常战斗的勇气。”

诺贝尔奖获得者布坎南一直记得,40年代芝加哥大学流行一个说法:“上帝并不存在,但奈特是它的先知。”他说,他就是在奈特的影响下而转变的,因为奈特一心一意地传达这样的信息:无论在科学的学术领域之内或之外,这世上都不存在其信息值得被捧到至高无上的神。

作家米勒在他的作品中多次列举了占星术具有象征主义的事例,他说过:占星学表明“宇宙有一种律动的模式”。

1944年,解放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欧洲,第三帝国的日子已屈指可数。希特勒和戈培尔在慌乱之际,又一次捡起了占星术这根救命稻草,他们找人绘制了占星图。图上预言,战争将在1945年的4月份发生转折,第三帝国将重新崛起。4月12日,美国的罗斯福总统突然去世。戈培尔立刻打电话给希特勒,兴奋地尖叫:“我的元首,我祝贺你,罗斯福死了!这就是转折点!”

英国小说家弗吉尼亚·伍尔芙在谈到俄国小说家及小说中出现的人物时说:“这些人活得多认真啊!”美国历史学家施莱辛格也有这样精炼的名言:“在自由社会,焦虑驱使人民成为自由的叛徒”,在美国,“每个人的胸中都有一个斯大林”。

《纽约邮报》表达对罗斯福总统哀思的方式,简单隆重。有人评价说若总统有灵,也会深为感动。该报只是在每日伤亡栏栏首,发布一则消息:华盛顿4月16日电:最近一批部队死伤名单及其近亲的姓名:陆军—海军阵亡,富兰克林·德·罗斯福,总司令。妻:安娜·埃莉诺·罗斯福,地址:白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