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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逍遥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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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初恋情人(第3页)

“噢,梦小姐是指这回事,没那么可怕。”

“难道别公子有了化解之道?”梦如烟立刻问道。

“在下觉得双方应该坐下来好好谈谈,总好过刀光剑影,血流成河。”别玉寒回道:“如果有人出来,比如少林武当做调停人,龙盟主和肖教主能够坐下来,也许结果比打下去要好。”

“话说得有道理,但双方刚交手,手中没有谈判的筹码怎么坐到桌子上谈去?”

“筹码重了未必就是件好事,砸到脚上会痛的。”

“脚痛总比心痛好。”梦如烟毫不让步:“江湖是个弱肉强食、以势力较高低的地方,就如如烟不愿卖艺,但客人就是爷,行里是这个规矩。江湖的规矩就是你手中的刀快剑利,在别人还没捅到你的时候你先捅别人个窟窿。”

“梦小姐不愧是江湖第一女子,将江湖看得如此透彻。梦小姐之话虽不无道理,但立身之道,以威为助,以信为本,信由德立。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技能杀人,更能救人。威可逞一时不能一世,信德为本,技威相辅方可称雄四方一世。”

“但乱世用重典,创业重弓箭,江南武林盟成立未久,必要干一番事业才能称雄于江湖。现在看他们对九幽教下手就是看重这一点。一击成功,杀一儆百,江湖第一大教被灭了,江湖中谁还敢与江南武林盟争锋?”

“别公子看江南武林盟和九幽修罗教谁会胜?”段巨骧插话问道。

“在下看必是南北对立,隔江而争,双方平分秋色。”别玉寒说得信心十足。

“别公子这么有信心?”花夫人冷笑道:“九幽修罗教虽是江湖第一大教,但甄教主失踪数年,肖万雄进不了江湖前十,而江南武林盟由洞庭十八盟联同大江帮、太湖帮还有白云堡、江南绿林道上二十四家山头组成,汇集了江南四分之三的武林门派。里面高手如云,不说洪帮主排名江湖第七,龙盟主更是年轻一代娇娇者,九幽修罗教怎能与江南武林盟相比?”

“俗话说‘成也箫何,败也箫何’,贱妾看最靠不住的也是这个盟字。”坐在旁边桌上的千叶影儿突然开口,原来她一直细心听这边的谈论。

“此话怎讲?”一直没有开口的朱由凌问千叶影儿。

“既然小王爷问了,影儿就卖弄一下给王爷拆拆这个盟字。”千叶影儿以右手在左手掌上写出盟字,边写便说:“日月同生于皿座之上方为盟。故欲同盟,必得如日月同在,可惜日出月落,月明而日息,日月即使同辉,也只能短短一时,。皿乃一口分三口,不合而分,皿分而日月同辉,一分一合,更非祥照。盟字日小而月大,下必欺主,必有内乱。”

“放肆!”朱由凌喝道:“照你这么说我大明朝岂不是日小而月大,下必欺主,必有内乱?此乃乱言。”

“王爷慢。”千叶影儿仍是不急不徐:“我大明江山却完全不同。明字日虽小却有明月托着,明月无根,不能夺日之光辉,故虽有宦官之乱却无大碍,江山永固。盟则不然,皿托月不托日。托月而月胆生,胆生而妄为,妄为而犯上。”

“那夫人何不拆一拆别解元的别字给大家听听?”朱由凌看了一眼别玉寒,眼中露出得意。

“这个主意好。”一直没有说话的晋千千拍手称赞。

“既是助兴,拆拆无妨。”别玉寒笑对千叶影儿。

“别字拆开了就是另字旁边一剑一钩。剑钩相并,乃是凶相,相公必处于刀光剑影之中,为武所累,以武入世,所以别公子虽有绝世聪明,中了解元之后再与文登无关。身出剑钩之旁,应有血光之灾。”

众人听千叶影儿如此说自己老公,都大吃一惊,连阿娇杜隽她们也瞪着她,满脸的恼意。千叶影儿却好似没有看到这些,继续慢悠悠地拆她的字:“再看‘另‘字,下力上口,口有力托,则是金口,金口之人必是有力有权的贵人,有此贵人相助,对决剑钩,必能逢凶化吉,无往不胜。”

“拆字乃无稽之谈,贱妾向来不信。有位算命先生说贱妾为夕阳上面木成林,阳上之木,必是大福大贵之木。木乃有十人,两木成双,贱妾必是寄身托命与大户人家,有衣食无扰之命,可贱妾到如今还不是忙碌风尘,卖笑为生?”梦如烟打断千叶影儿:“如烟要在武昌府住上一段日子看看这多年未见的江湖之争,是不是如别公子所说的平分秋色。”

“本王不是江湖之人,但知世事难料,江湖更是瞬息万变,本王也要像梦姑娘一样看看这江湖之争会是何等局面?”朱由凌跟道。

大家说这些话时谁也没有注意柳三清的脸色,看来他这个刑部南六省巡察使兼江南总捕头的好日子到头了。

天过初更,宴席才散,告别余侍郎和花夫人出来,与柳三清分手,别玉寒等上了八马香车,驶向渡口。看到别玉寒闷闷不乐,阿娇笑道:“表哥的初恋情人竟然让表哥吃了闭门羹,老天真是开了回眼。”

“她明明就是欣欣,为什么不理我呢?”别玉寒仍是不解。

“也许相公是认错人也未必,相公何必挂在心上?”千叶影儿开导他。

“没错的。”别玉寒摇摇头:“她听到我的名字时浑身一震,没有逃过我的眼。她左颊上那颗痣,还有右耳垂的疤,绝对是是她没错。”

“那可是颗美人痣。”阿娇醋意酸酸地:“每次我见你盯着那颗痣就想把它咬下来。”

“她是你的初恋情人,但已为人妾,也许不好意思当着老公的面理你呢。”杜隽笑道:“没准明天就偷偷跑来找你了,耐心等着吧。”

“你有没有初恋情人?”别玉寒问她。

杜隽大窘,大声呸了他一口。

“当年我外出求学,回来时她家却已迁回原籍,从此千里相隔,再无音讯。今日得见,震惊之余,我很想问问她当年怎么走的那么匆匆,以后过得好不好?濮老先生和濮妈妈的情况,这些都是人之常情,可她为什么?”说到此,幽幽叹口气,不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