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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第1页)

顾她!”

我冷冰冰地对晓芳说:“你来瞎凑什么热闹,我现在的去向我自己都不清楚,吉凶未卜,生死难料,你一个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跟着一个在行刑之前被劫走的逃犯,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浪漫,你回去吧!我不会让你跟着我的!”

谷裕在旁边悄悄地拽了拽我的袖子,示意我对晓芳的态度有些过分了。其实我所说的都是实情,我不想让晓芳陪着我亡命天涯,成天担惊受怕,我不想连累她跟着我一起过苦日子。

晓芳扔下包裹,两步跑到悬崖边上,回过头来绝望地看着我说:“哥哥,我是真心的爱你,我不在乎跟着你受苦受累,我只希望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能陪伴在你身边,如果你执意不让我跟你走,我就从这儿跳下去!”

今天真是邪门了,先是谷裕以死相逼,让我跟着他走,现在是晓芳以死相逼,让我带着她走,在这两种情况下我都别无选择,只能乖乖地答应他们的请求。

晓芳的举动让在场的人都为之一怔,当然最紧张的肯定是我和陆队长了。我不知所措地冲晓芳疾呼:“晓芳,傻丫头,你快过来,哥哥答应你就是,快过来呀!”我话音刚落,晓芳就冲我奔了过来,扑到我怀里将头紧紧地贴在我胸前。

在那群黑衣人和几个便衣枪手的簇拥之下,我和晓芳手挽着手向前走,谷裕拎着晓芳的包裹跟在我们的后面,没走出几步,就听见身后轰隆隆一阵巨响,回头看时,先前用来装载武警战士的军用卡车已经掉下了山崖,一股浓浓的黑烟从山谷里升了起来。

我惊疑地问晓芳:“你那二叔是什么来头,他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八月十八日下午三点左右,播州市武警支队在押送黑鹰的路途中遭遇车祸,军用卡车在磨盘山顶坠下一百多米高的悬崖后着火,车上的武警战士和司机成功跳车逃生,无一人受伤。黑鹰由于手脚被铐在车上,无法逃脱,随着卡车一起坠到崖底,被烧为灰烬。哥哥,我这则新闻编得怎么样?”晓芳得意地问我。

“真不愧是学新闻专业的,出口成章,言简意赅。听你这么一说,我才发现陆队长真是个有心人,他用一辆军车作为代价就换了哥哥的一条人命,如果是被我们劫走,情况就糟糕多了,这下可好,哥哥可以放心大胆地像一般人一样生活了。”谷裕抢在我前面说。

晓芳惊讶地看着满脸油彩的谷裕说:“你叫他哥哥,难道你就是网络世界里大名鼎鼎的黑鹰?(谷裕点了点头)我听谷丰说起过你,你一直让网民们免费下载的黑鹰杀毒软件太好用了,比好多价格昂贵的知名杀毒产品还好使,我都经常在用。还有你的黑鹰反腐败网站,太厉害了!近两年全国有好多贪官污吏都是通过黑鹰反腐败网站被揭发出来的,你真是我们国家反腐倡廉的功臣!”

“我办的网站的确收到了一些成效,这说明我的辛苦没有白费,可是目前的情况还不容乐观,编写病毒的无聊家伙大有人在,贪污腐败的官员难以数计,我要做的事情多着呢。只是我目前比较忙,网站方面的事都是找人帮我打理,等闲下来了,我准备再办一个黑鹰反黑网,现在我们国家的黑恶势力越来越多,越来越猖獗,办一个反黑网太有必要了!”谷裕忧心匆匆地说。

“你的志向是很远大的,但是做事情未免太感性化了,如果今天陆队长他们不肯配合,双方发生交火,事情搞大了我看你怎么收场?到时候咱兄弟两人包括你请来的帮手都会成为通缉犯,你还有什么机会去实现你的理想?还好陆队长本来就有放我的打算,他想出的这个点子还真是无懈可击,让黑鹰消失在世界上,再也没有人去追究黑鹰的事情了,不过万一事情的真相被传了出去,肯定会影响陆队长的前程。”我担忧地说。

“你太小瞧我二叔了,他叫陆镇北,是播州武警支队的队长,我爸爸叫陆镇南,是播州市公安局的局长,他们两兄弟基本掌控了播州的军警大权,有他们坐镇播州南北,在这地面上几乎没有摆不平的事情。你的案子上面有人在不断的施加压力,不判你死刑就没办法向上面交差,我爸和我二叔都知道你是好人,都很欣赏你的人品和作为,是他们一起策划了让你消失在清溪河谷(磨盘山前二十里处的河谷)的方案,但没想到在磨盘山就把你放了。他们在策划的时候被我偷听到了每一个细节,要不然连我也会以为你是因为车祸死在了押送的路途中。这些负责押送的武警战士都是我二叔挑出来的心腹,他们对黑鹰都很有好感,我想应该不会走漏半点风声。我奇怪的是谷裕怎么会知道我二叔他们在宣判之后沿着这条路线押送黑鹰,而且还挑了这么险要的一个地方实施营救,是谁给你们通风报信了?”

晓芳只知道谷裕是网络黑鹰,但她不知道谷裕是国家安全厅反恐中心的情报人员,所以她对陆氏兄弟两人秘密计划的外泄感到十分惊讶和困惑。

谷裕指着我们周围的那些黑衣人小声地说:“我知道这些信息并不奇怪,但是这些家伙也知道了押解的时间和路线就不可思议了!还跟我们一样,挑选了同样的地方实施营救,这些家伙才可怕呢!”

我大吃一惊:“这些人不是你带来的!他们是什么来头?穿便装的那几个是不是你的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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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便装的这四个是我带来的,我现在是情报处的副主任,他们几个是我的下属,也是跟我很要好的朋友,而且还是黑鹰的粉丝(fans)。我们在磨盘山部署营救计划的时候,看见这些黑衣人在山顶上鬼鬼祟祟地出没于乱石之间,发现我们的行踪之后,他们二话不说就朝我们开枪射击,从射击水平可以看出,这些家伙都训练有素,但跟我们相比,他们就差远了。我们也不还击,一边躲闪一边追问他们的来历,得知他们也是来救你的!于是大家达成了联手营救你的协议,哥,现在你应该清楚他们的来头了吧!”谷裕笑眯眯地问我。

我依然想不明白他们的身份,于是停下脚步来认真打量这些黑衣人,他们的脸上都没涂油彩,但对我而言都是一些比较陌生的面孔,只有一个嘴角长胎记的瘦高个子,我仿佛记得在哪儿见到过他。我努力地思索着,突然想起来他就是武宫秀泽的家丁之一。武宫秀泽在阴河的别墅我去的次数不算少,但对他手下的人我却很少关注过,所以大多数都没有什么印象,这瘦高个子也是因为胎记的形状和位置比较特别,才勉强唤起了我的记忆。

我突然想起前天武宫秀泽到监狱里去看望我时的情景,他始终幽默诙谐,在我略带煽情地向他道别的时候,他也丝毫没有表现出一点悲戚,原来他已经计划好了要对我实施营救,他已经预见到了我和他还有再见之日,所以他在狱中与我相见时的表情才无法流露出应有的感伤。一个外籍商人在中国的地盘上安排劫囚车,武宫秀泽这家伙未免也太大胆了!太放肆了!太过分了!

我一边走一边问谷裕:“这些日本人会汉语吗?我想对他们说几句话。”

“会一点,不过我刚才都是用日语跟他们交流。”

“你还会日语?在大学的时候你学的好像是英语吧。”我惊讶地问。

“不是会,是精通,除了日语和英语,我还精通德语,我还会说我们国家好几个少数民族的语言,学语言我的速度很快,但下象棋和围棋我怎么都学不会,那些当红明星的名字我一个都记不住。”

“你的天赋已经够高得让人羡慕了,如果上天把什么才能都赋予了你,让你成为一个全才,那么对其他人就太不公平了,你就知足吧!我们就这样要走到什么时候,再走一会儿晓芳又该叫苦连天了。”

“哥哥,你别把我想得那么娇气好不好,我经常在外面采访报道,经历的艰难困苦你一个行外人又怎么知道。”晓芳气呼呼地说。

谷裕指着前面说:“马上就可以坐车了,我们的车就停在这个弯道后面,日本人的车停得远一些,过一会儿就该跟他们分开走了,哥你有什么话就赶快对他们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