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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罗河女儿 ) 奴隶路卡的奇特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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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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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嘣”的一声,响起的却是凯罗尔软软滑下的身体,落在一边的斧柄被她的身体砸到了。伊兹密轻笑着朝她伸过手去,秀致如编贝的牙齿在火光中闪着光明,他微笑着朝她伸出手去。

这一会,他心无旁骛地享受着救出人来了的喜悦,他没有想起仇恨。

而她,迷惑地把手放在了他伸出的手上,他轻盈地一握,她就随他而起。

“路卡,你先看着她。我去搜索一点东西。”他说。想起那些和这对母子私通消息的王亲,嗯,想必还留有来往书信。

他的唇愉悦地飞扬而起,他的眉毛舒展,他的身姿挺拔,他的长袍连几个血点都没留下,干净得象是赴宴归来。

他甚至没有多看尼罗河女儿一眼,顺手把她的小手交给了背后的少年,提着剑大步朝内室走去。

“王子……”路卡在背后呼唤。伊兹密迷惑地回头,看到路卡一脸如释重负的奇异神情,还有说不出的羞涩忸怩。“请……请您多加小心。”路卡握着尼罗河王妃的手说。

伊兹密点了点头,冲他一笑,明净,舒畅,开怀,自顾自穿过火焰大踏步走了进去。他没有看到,在他的背后,凯罗尔纠结着眉头看着他的背影,而路卡目送着他,再次露出了那种天真的无限信赖的神情。

第 46 章

路卡觉得,这一路上尼罗河女儿都很不对劲,她总是不说话,当他自那夜后顺理成章又成了她的随从兼看护,每次向她请示什么,她只报以含糊的嗡咿声,让他怀疑她有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

比如此刻,他跪着说:“尼罗河女儿,请您上马吧!”唤了好几遍她还未能从白日梦般的状态回过来。哪知王子却听到了,转过头,不悦地说:“你跪着做什么?”路卡一阵愕然,他早就习惯了这种和她相处的方式,没想到王子竟会不满。

伊兹密瞥他一眼,目光说不出是冷肃责怪还是别的什么,长臂一伸,就将尼罗河女儿提上了马。缰绳还握在路卡手中,而她的人却似乎清醒了一点,王子命令:“你以后不用侍候她上下马了,我来做。”就跃了上去。

凯罗尔的脸陡然通红,象有人丢了石榴子在新酒里,满脸都是晶彻的虹彩。她自从被解救出来后,得以在侍女服侍下洗了大半个月都没洗过的澡,用铜镜和银梳彻底清理了几乎长出虱子的长发,又经过这几天正常饮食的养护,略微恢复了一点从前的光丽粉泽,但那原本就纤细不足一握的腰更象被风吹吹就能化了一般,有种快折断的柔脆。看了她这样子,伊兹密也不好意思狠下心来折磨她,只得把她养着,过程中也有那么一两次,她想趁王子不注意时驾马跑掉,哪知王子一吹口哨,马就自动兜回来了,王子也懒得责罚她,看她瘦怯得禁不起一捏的模样,心想不要把她真弄坏了,他还得靠她来说服父王放弃那个恐怖的未婚妻呢,所以,这段日子她是很受优待的,王子白天把她拥在马上,晚上虽说给她上了脚铐,但她的饮食住宿都还是享用着王家标准。凯罗尔从油腻恶臭太过通风的牢房和巨斧临头的恐怖,陡然到了有温软羊绒枕头、织金绣毯和暖炉细炭的帐篷里,虽说还要受些旅途风露,但对比之下,已由地狱而登天堂,倒也不敢太作怪。

此时她的脸怪异地红着,被王子揽住的腰一阵细微的颤抖,低下眉去,那金发如长浪般掩住了所有心思,但王子哪有注意她的变化,回头看着路卡,说:“你还不快点上马?”路卡应了一声,赶紧起身到自己马前,王子这才满意了,回过头去,举起一只手说:“出发。”

王子没注意的事情,路卡可注意到了。尼罗河女儿的脖子红得太不正常,被王子抱在怀里时也似乎没有从前的那种抗拒感,相反有些说不出的僵硬。王子最近没怎么用心在她身上,偶尔发现还以为她又着凉了,不以为意招来军医,命令给她灌一碗草药,那药应该很苦吧,每次她都扭曲着小脸做欲呕状,路卡见状,忙给她送上一瓶蜂蜜,她含着蜜,拍着胸口这才缓过来。路卡很想告诉王子她的微妙变化,可不知怎的,却是张了张口,又张了张口,没有说出来。他太清楚了,尼罗河女儿那样一垂眼的神情仿佛在极力遮盖什么,路卡总觉得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她对王子从来都是抗拒厌弃的,怎会短时间内改变呢。

路卡很慎重地考虑了要不要去劝说她接受王子的心意,虽然王子口口声声说不爱她了,但从王子最近两次救她的情况看,王子对她未必是彻底无情,而且她也的确是最适合王子身份的女子。在路卡想来,不管那位格鲁吉亚公主到底如何,既然王子一点都不喜欢,那肯定是不好的了,而且王子和国王一样,都是太阳神在地上的代表,若要找个王妃,自然莫过于神的女儿最为般配。路卡知道,王子虽然对他说了很多次“我爱你”,可是以王子的身份和形势,必须要有妃子和孩子,自己只是个娈童,王子喜欢就好了,他并不痴心妄想更多,那天在吉坦达修城堡里的事情证明了王子还是他的王子,虽然行事严厉,但心仍是柔软的、愿意照顾人的,既然这样,路卡更不能给王子添麻烦。王子需要的是能巩固其政治地位和神权的正妃,而不是一个出身奴隶前途有限的男孩,路卡并没有因自己和王子有了性关系就觉得身份提升了,虽然他暗暗希望王子能喜欢自己久一些,让自己一辈子跟着,但从王子的利益出发,路卡还是必须为王子着想,让王子拥有合适的妃子。

如今,在众人面前,他和王子保持着礼仪的距离,一切行动都符合一个随从和亲信的标准,众人知道前段时间王子感激他的功劳而亲自照护过他,也知道他照护过伤病的王子,以为王子每晚留他在帐中不过是让他贴身服侍,并不知道他们并榻而眠的那些事,而真正知情人又缄默不语,路卡倒也没有什么压力,只是每晚依旧被召入王子帐中,两人在同一个大木桶中洗过鸳鸯浴,做过某些暧昧的事后,他都会被王子压在床上。

好在王子知道分寸,考虑到次日他必须要骑马,那处小(敏感词)|穴受不得冲撞,每夜只是让他用手帮忙泄火,或者让他在帐中等着,自己则到凯罗尔的帐中去解决,再回来与他并头而卧,拥抱他至天明时分,才在他服侍下起身。

路卡有时能闻到王子身上凯罗尔的香气,那是只属于女性的气息,和路卡身上除了每天骑马跋涉流出来的汗和皮肤本身的气息外几乎没什么味道的身体相比,凯罗尔身上不仅有贵重香膏和脂粉的气味,也有一种天然的女性香味。路卡默默地闻着,最多只把脸略微偏开一点,柔顺地迎接王子的吻,尽管这唇可能刚吻过别人,路卡还是安顺地接受着王子的唾液和王子所有的气味,乖乖地按王子身体的动作和手势依在王子怀里。他从来没对王子说过这事,他的轻微避让也不易让王子觉察。

伊兹密习惯了自己是事物的中心,不可能注意到这一点,自然也想不到路卡对此有什么感想。路卡起初很是难受,也不知为什么要难受,但后来便渐渐开始思索起这事。从理智上他很清楚,王子拥抱亲吻别人都是理所当然。路卡虽然做了王子的娈童,可早就明白,娈童就是娈童,不是别的,他连生育功能都不具备,女奴还可借着孩子一跃而上成为正式的小妻,但娈童不过是男人偶尔用来取乐的工具而已,虽然王子现在喜欢了他,可男孩的身体迟早有天会变成坚硬的男人,那时候他会长出胡须,他的身体不会再这样柔软适合摆弄,王子肯定不会再拥抱他了。

王子喜欢的、爱的本是女人,之所以会喜欢他,说爱他,都是因为他前段时间的忠心打动了王子,所以才拥抱了他,而他正年轻着,身体的柔韧度也还合用,王子抱着他会觉得舒适,可是,他的身体总有一天会不适合拥抱的了。王子迟早会成为世上最强大的赫梯君主,那时忠诚于王子的人不知会比现在更多出多少倍,比他俊美的、有才能的、愿意献身的人会更多,王子还会这样需要他的感情和他的忠诚么?他还能象这样贴身追随王子、永远都在王子身边么?

路卡在重新服侍尼罗河女儿的这段短短时日里,虽然极力克制不要想多,但还是想了很多。比如王子的拥抱、王子的爱语和王子的保护,这些都是他从前梦想不到的,可一旦得到,知道必定要失去,那种痛苦却是难以抵御。

路卡在埃及和巴比伦等地看过的娈童都是年轻的、秀媚的、如美女般的,虽然路卡并不符合秀媚的标准,但他知道娈童岁月不过那么几年,青春过后,主人就不再垂爱,之后他们就会转做守门人或者侍从、管家等,甚至被卖出去为奴,或被主人讨厌起来而驱逐。路卡有时会忍不住在王子的怀抱中偷偷失神,想起王子和尼罗河女儿做了些什么,又是怎样做的,她会在王子的冲刺下怎样去回应呢,她那散乱的金发、羞颤的玉体会是如何地娇弱迷人,她的魅力征服了埃及君主,也让无数人垂涎,虽然如今王子还垂顾于他,没有马上把他厌弃,每夜与他共枕至天明。但他只是一个长相普通、出身低微、很快将耗尽身体柔软让人合意的青春期的男孩子,怎可能长久让王子喜欢呢?

路卡不敢想那一天的到来,他渐渐发觉自己不再能控制心的平衡,从前他想的是,只要王子找回了尼罗河女儿,立了正妃和侧妃,就会用不着他了,那他就按照王子的愿望或者主动提出来去担任王宫看门人等职务,继续为王子效忠,可如今,他却渐渐地不再满足,每次看到王子离开帐篷,就会控制不住把眼睛朝向另一边而不敢看下去,害怕这一夜王子真会不再回来,害怕这夜过后王子不会再容他在他的怀里,也害怕王子和尼罗河女儿彻底地两情相悦而再也不会对他说出那些甜蜜的话语,不再用温柔缠绵的眼光看他。路卡常常在王子睡去后苦恼地睁开眼,失神地盯着帐篷顶,或者睡到半夜后就心事重重地醒来,把王子的睡容看上一遍两遍三遍乃至于千遍。

这样的时光太宝贵了,一想到日后将可能永不复来,路卡的眼睛就酸酸的,牙也酸酸的,手也酸酸的,身体每一部分甚至血管里都充满了即将失去的痛苦,酸涩都让骨头都扭伤了一般。

如果王子没有那样爱抚过他,没有那样亲昵地叫过他名字,没有对他说“我爱你,路卡”,没有给他置身于王子怀中的机会就好了!

路卡虽然曾经走过列国,立下过大大小小的功勋,但他并不以为自己的人生有什么传奇,他觉得自己永远是个平凡的小人物,这辈子也会默默无闻地过下去。王子虽然近在他身边,虽然每日都能看见,虽然每次出任务都是为了王子,他还是觉得和王子的距离无限遥远。他以为,他永远只会是那个仰望星辰的人,是跪在尘埃中瞻望君主的平民和奴隶。他愿意为王子去战去死,但王子的感情世界是与他无关的,就象小时候他默默站在一边看着王子和公主的嬉戏,那是他所不能融入的世界,也是他没有资格进入的世界,近在咫尺却永不可及。路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