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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顺治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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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第3页)

我一直陷入回忆里,丝毫没有发觉他什么时候走了进来。

铜镜内,他明黄色的衣衫格外刺眼。

佟妃有孕,他的宠妃怀了他的孩子。此刻,他不是应该在景仁宫陪着他吗?想到这,我不答反问道:“皇上怎么来我这了?”

语气里透露出一丝我都没有发觉的埋怨之意。

“这一年发生了些什么?你去了哪里?你又怎么突然回来了?”他连珠炮似的发问让我心底涌起一股怒气,这算什么,我回来?我不应该回了呗!

这一年在江南的生活让我渐渐忘记了如何去掩饰自己,我回头睨了他一眼,冷哼道:“臣妾的事不敢劳皇上费心,请皇上移架他处吧!”说着我起身想要往床上走去,然而大病未愈,身子虚弱的很,我刚直起身就感到一阵晕眩,若不是他及时扶住了我,我恐怕已经跌倒在地。

我稳了稳身子,挥开他放在我臂上的手,道:“臣妾谢过皇上举手之劳,请皇上移架,恕不远送。”

“你……”牙齿因为愤怒而发出的摩擦声响在空阔的室内格外清晰,他眉毛紧锁,双目似有火焰在燃烧一般的死死盯着我。

一种危险地气息从他身上不断散发出来,让我不禁握紧了手掌。这种让人窒息的压迫感使我有些胸闷,他这般受了天大委屈的表情给谁看呢。哼,对我的失踪不闻不问,对宠妃关怀备至,现在又跑我这来……

越想越气,我是不想再理会他了,我转身准备逃离他的视线。

然而我还未走出几步就听到身后有甩袖子的声音,在我以为他是要转身离开的时候我的手臂被一股蛮横的力道向后拉去,弄得我措手不及整个人忽的就向后趔趄着倒了下去,倒进他的怀里。

“你想干吗?”不知怎么的我一想到佟妃怀孕,就对他的碰触特别反感。此时与他的近距离接触让我浑身泛起细小的疙瘩,我想都不想的就瞪着他质问道:“难道还要臣妾恭送皇上去景仁宫?”

他的眼神一瞬间似有千万种变化,只是每一种都有让我看不明的苦楚夹杂其中。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可以如此冷静的观察着,仿佛自己是一个玩偶无知无觉的陷入到他的眼神里。

“凝儿……”他唤着我的名字,又长长的叹了口气。将我箍紧在他怀里,闷闷道:“我,该拿你怎么办?怎么办?”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可是耳边的呢喃着的温热气息却让我大脑刹那间空白。

也就是这眨眼睛的时间,我感觉有什么冰冷的东西覆到我的眼皮上,羽毛一样的拂过我的面颊,最终停止我的唇边。

这是在干什么?他这是在干什么?回过神来,我的身体有些颤抖,一种不好的预感突然蹦现在脑中。

“你……”我想侧过脑袋与他保持距离,可是不知道何时他的另一只手已经游移到得我的后脑,紧压着我的贴近他。我拼命的躲移着他的唇,最终总算成功的侧出来。不过我们的距离仍然很近很近,他的鼻尖几乎就要碰到的侧脸。

这种暧昧的姿势,很压抑,压抑的我透不过起来。我断断续续的发出不连贯的音节:“你……干……要干……什……么……”

他顿了一下,双目锁定着我。因为我们的距离实在很近,我可以从他的严重看到因为恐惧而颤抖的自己。

见他没有进一步行动,我又好心的提醒道:“皇上莫非是认错人了,臣妾……”我的气息有些浮躁,仿佛被什么掖着似的,呼吸困难。我喘了一大口气,继续道:“臣妾是博尔济吉特氏,不是……”说到这,我感觉有些干,舌头不自觉地伸出舔了舔干裂的唇。

“不是佟佳……”然而氏字还在喉咙里未来得及说完,就感觉有什么东西顺势滑进我的嘴里。

我的胳膊早已被他用另一只手固定在身后,此刻的我只能如同案板的鱼肉,任人宰割。口中的纠缠让我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一股恶心的感觉从胸口向上涌来。他竟然用这张不知吻了多少人的嘴来吻我!他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

我不断的摇晃着脑袋,然而大病未愈的我又怎么是他的对手,身体被他死死地固定着。莫名的晕眩感让我眼睛发酸,泪水忽倏地一下就夺眶而出。

他似乎意识到我的反抗,抬头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目光里有种阴鸷的东西在闪烁着,他放开我的手,像是看一只小狗般充满玩味的盯着我。

未经思考,恢复自由的双手就往嘴巴上蹭,想要擦干他的气息,擦干那种让我恶心的气息。

也许是我的动作激怒了他,他突然又一下子把我拽了过去,半抱半拖的带我向睡塌上走去。我不敢想想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只觉得委屈无助万分耻辱。

“躲?你不是躲吗?!呵,朕,就教教你如何做个称职的皇后!”盛怒之下,他的话里透着狠戾。

帝王,我忘了,他是个帝王。

曾经的恩爱早已经在一年前了结,如今的我只能是个后宫中给他暖床的罢了。

他的唇再一次凑了过来,我本以为自己可以麻木的接受着,忍忍就好了。至少,至少我可以安安稳稳的过到被废之日,这样,我就可以寻找属于我天地属于我的生活。

他似乎感受到我的僵硬,竟然咬了我。疼痛让我的理智开始涣散,凭什么,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我趁他呼吸的瞬间歪过脑袋,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狠狠地咬着,将所有的力气都用到牙齿上,恨不得把这块肉咬下来吞进肚子里。

事发突然,他竟愣在那任我咬着。

一股咸腥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我甚至还吸了几下,呵,他的血竟然是热的。不知怎么的,一抹笑意浮在嘴角,仿佛在讽刺我的悲哀。

知道牙齿麻木的再也使不上力气,我才松口,我感到他的肩膀颤了一下,肩膀处明黄色的衣衫已被浸染的一片猩红。

我抬起袖子擦了擦嘴角,月白的袖口印着一抹红,妖娆如花。

“我——恨——你——”我盯着他,一字一顿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