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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人观察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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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第1页)

有什么他们知道而她不了解的事发生了,可触发点是什么?

边吃边仔细将之前的事回想筛选了一遍,起床、个人卫生、吃饭、洗碗善后、搓毛绳……没什么特别的地方。硬要说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她来例假了。要说这是事件的触发点那也太搞了点……安晓洁觉得有些扯,正要否决,猛地记起阿赫和星期六打起来的时间点恰恰好还真是她刚来例假的刹那。

不会……是真的吧?难道两人闻到血腥味误以为她流血是他们中的另一人伤到了她而打起来?安晓洁打心底觉得这想法不靠谱,却想不出其他可能。

“你和阿赫为什么打起来?”安晓洁直接询问身边的星期六。

星期六懵懵懂懂地回看她,安晓洁挠挠头,右手握拳虚虚做出向前击打的动作:“打,打架,阿赫为什么要打你?”

星期六盯着她出拳的动作看,试探地捏了拳头跟她学,学完还冲安晓洁摆弄。他出拳速度快,幅度又小,看起来一点不像出拳,倒像招财猫招财的动作了。

“da?”

安晓洁无语,星期六大概以为自己又是在教新动作了,之前她教过他一个摆手打招呼的动作。肢体解释暂时不通,她绞尽了脑汁去想,都都想不出怎么用已经教过的贫瘠词汇解释“打架”这一动词。她只好放弃通过询问星期六获得答案的捷径。

几口吃完碗里的肉,安晓洁放下碗,顺毛揉了星期六几下背,然后指着他缩起受伤的脚道:“我给你看看伤,看伤口,等会儿会有点痛,要忍住知道吗?”

虽然明白星期六大部分都听不懂,安晓洁还是忍不住把话说明白。

星期六乖乖坐着没动,安晓洁把他抱到怀里,将他蜷缩的腿拉开。大腿内侧靠近正面的地方直到膝盖处,少了近她巴掌大的皮肉。

安晓洁看得一惊,野人超强的愈合力她是知道的,小的划伤大概一两小时就能痊愈,这样的伤口放在阿赫身上都不算轻了,星期六那么小,如果躲避不及时这伤口会在哪……

阿赫当时,下了死手!

第四十一章

阿赫当时确实下了死手!,不是她的错觉。

为什么?

安晓洁带着浓浓的疑问拿干净的绷带给星期六缠上,伤口已经被星期六自己舔过,除了红色的肉,倒不至于鲜血淋淋的吓人。知道野人唾液效果的她也没多此一举的再用开水擦洗伤口。

每每伤口被布条触碰到星期六的腿便会下意识抽弹,安晓洁本身又是个单只手的伤残人士,这让包扎进行的并不如预想的那么顺利。想警告一下星期六,他又睁着乌溜溜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看她,安晓洁发现原来野人天生凶相的脸虽然和萌不搭嘎,但卖起可怜来还是会让人心软,让她到口的话都不忍心说出去,反手顺顺星期六的毛以作安抚,再接再厉。

好不容易包扎到一半,不知怎么的,星期六忽的一下紧绷身体从她怀里跳了出去,离她离得远远的。

没来得及打结的绷带猝防不及下一并随星期六脱手而走。安晓洁张张嘴,又默默闭上,她向洞口看去——没猜错的话,阿赫回来了。

阿赫真的回来了。腰上系着个不大的兽皮袋,头顶、肩膀处还有残雪,一身寒气。

安晓洁默默坐定,撇开视线,假装没和星期六有过任何接触。

阿赫进来后率先看向星期六,安晓洁紧张地提起一口气,怕他又对星期六动手。她看见星期六更往石壁里缩,直要将自己嵌进去,心更抽紧。幸好阿赫很快移开了目光,向安晓洁走来。她的心顿时松了又紧,明明不太疼的手肘处又一抽一抽的疼起来,让人无法忽视。安晓洁慢慢松开捏紧的拳头,放松紧绷的肌肉。

阿赫走到她跟前,从腰侧扯下袋子放到地上。安晓洁瞥了一眼,飞快移开视线重新放到野人身上。突然,眼角余光的视野中,那个袋子,动了一下。安晓洁的注意力又被吸引了过去。

阿赫解开袋子上的结,一只瑟瑟发抖的白团子露了出来,大约有足球一半的大小。他揪住白团子的后颈将它提出袋子。

安晓洁吓了一跳——白团子的眼珠是白色的!只有瞳孔处的一点黑,根本区分不出眼珠和眼白。这在安晓洁看来有些不舒服,让她想起电影里的丧尸之类的,实在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根深蒂固的审美观下着实喜欢不起这长得像兔又像鼠的白团子,她伸长了脖子去看兽皮袋里的东西。

“这是什么?”安晓洁指着袋子里犹带泥土的褐色根茎问,根茎只有她手指粗细,每条根茎上布满了细细小小的根须,一看就让安晓洁产生一种“生命力很旺盛”的印象。

阿赫没有回答,他把白团子放在身前的条状兽皮上,抓起一把根茎塞到那白团子嘴边。

不知是出于贪吃的本性还是慑于淫威,白团子飞快啃食起根茎。

安晓洁觉得奇怪,阿赫特特抓过来总不可能是为了让自己光看这白团子吃东西吧?

正在她奇怪而白团子啃食了半根根茎的同时,阿赫突然往它后颈处一拍,拍得白团子翻了个跟斗,吐出一堆嚼碎了的根茎沫。阿赫捡起那半根掉了的根茎继续放到白团子嘴边让它吃。白团子睁着只有瞳孔的眼睛“嚓嚓”啃食起来,又每每都被阿赫拍得吐出来。

这到底是要干嘛?

被阿赫堵在前头被迫看白团子“吃——打——吐——吃”无限循环的安晓洁,只觉得自己后颈生疼,她目带怜悯地看着这倒霉的白团子再一次被拍吐、团团滚开,感慨野人打发时间的游戏还真是别具一格。

兽皮条上的根茎沫越积越多,快有一小捧了。

阿赫终于没再拿根茎让白团子吃,白团子委委屈屈地团成一团,忙不迭把脸埋进毛里,深怕迟了又被塞了吃的似的。随后阿赫把那些散开的沾满白团子唾液的根茎沫归拢到一起,递给安晓洁。

“……”安晓洁默默接过装着疑似呕吐物的兽皮条,满脸无奈和困惑。她怎么都不觉得阿赫是会做无意义事情的人。

事实证明她对阿赫的认知是正确的,因为阿赫看见她没动,将她拿着兽皮条的手往左边推了推,卷着音道:“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