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少年军神
登录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39部分(第1页)

岳啸要兵士们把手雷拆解开,倒出其中的黑火药,再教他们用自己的方法制成了简易的炸药包。

炸药包做好了,岳啸带着狼骑兵们急行军,赶到了熬厉山。

狼骑兵们在贴着峡谷的山顶上挖出一个个大小堪堪可容下炸药包的洞,把炸药包安置好,再把预先准备好了的被染成了绿色的引线把每个炸药包都串连起来了。

炸药包埋好了,长长的引线在灌木丛中蜿蜒伸展,隐藏得很好。狼骑兵们按岳啸的吩咐,小心地抹掉一切可能暴露自己的痕迹后,快速地撤离了。

黑火药有点少,不能把这条峡谷都“照顾”上,且炸药包要是分散了,那也就没什么威力了,岳啸只能是把有限的炸药包集中埋在靠近峡谷向南的入口处的中段和后段,希望能通过人为的山体滑坡,给在峡谷中不得不以长蛇阵行军的辽军的中军和后军送去毁灭性的打击,同时最好也能把耶律斜“顺带”干掉。

“挖洞”的活一干完,已经是傍晚了,按探知的辽军行军速度计算,辽军能在次日早晨赶到这座峡谷,岳啸带着大部队回了营,而把石头和另外三个较机灵的兵士留下,让他们隐藏在那片离峡谷较远的马尾松林中,等第二天辽军到了后,找准时机,点燃引线,再待炸药包爆炸后,趁乱脱身。

石头四人把任务完成得很好,尽管身处险境,但他们还是抓住了时机,点燃了引线,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让最大的猎物──耶律斜逃过了一劫。

耶律斜原来和辽国丞相也谷遂一起,靠着二十万精锐和稳打稳扎的战术,在燕云势如破竹的夺回了被燕国夺走了的八州中的七州,只是在兵陈瀛州城下时遇到了集结在此的七万多燕军的强力抵抗,耶律斜没有着力硬攻,在他这个辽军的第一大将看来,瀛州早晚是他的囊中之物,若是心急地攻城,自是免不了重大的伤亡。一座孤城而已,围住了,待到粮尽,自是自己翻手间就能拿下。而且在他看来,这样做更大的好处在于,围住瀛州城,还能把燕国境内的燕军引到这儿来,自己以逸待劳,在拿下瀛州城之余,还能进一步大伤燕国元气。

无可否认,耶律斜的算盘打得很好,谋划也不错,可惜他犯了兵家大忌──他不真正了解燕军,准确的说是岳啸的目的,不知道瀛州城中燕军早就做好了准备,准备和辽军打持久的拉锯战,而更有一直战斗力超强的特种部队丝毫不顾艰险,竟敢孤军深入敌国。

十好几万辽军把瀛州城围得更铁桶似的,把城中军民与外界的联系完全切断了。在围困之余,辽军日间试探性的以疲惫燕军的攻城,夜间的偷袭,秘密挖掘进城的地道等等一系列手段面对瀛州城固若金汤的防卫都未能奏效。

瀛州城被围了一个月后,耶律斜预想中的城中汉人因粮尽援绝而人心涣散的局面并未出现,城中军民还在精神抖擞地抵抗着自己,没有哪怕一点点要屈服的迹象。

狡猾的汉人好像早有准备,耶律斜正待再过几天就发动总攻时,一个让他变成了呆鸡的消息传来了──燕国的狼骑军攻破了上京城,活捉了太后和皇帝!

他得知自己的密探传来的消息愣了好一阵子后,才把自己从震撼与惊骇中拉了出来,他正要下令控制好消息,不要让这消息在军中传播,以免扰乱军心时,军营中就如炸开了锅般的吵嚷开了。

原来军中的将士几乎与他同时闻知了这一讯息。自己的老巢被人端了,这如何了得,更何况有不少将领家还在上京城,将士顿时一阵哗然,嚷叫着要回国把狼骑军干掉。

耶律斜自己虽也和将士们一般心思,却也在也谷遂的劝告之下按捺住了自己的冲动,两人好一阵子才稳定住了军心。

将士们的激愤好不容易稍稍得到了平复,耶律斜刚准备硬攻瀛州城时,又有消息从国内传来了──上京城被狼骑军一把火烧了,而且狼骑军像玩儿似的在自己的国土上纵横无敌!

奶奶的,你们的什么狗屁上将军岳啸都死翘翘了,你们还这么嚣张,耶律斜再也忍不住了,他不顾也谷遂的劝阻,舍弃了在燕云战场上占的巨大优势,点了十万同样怒气直冲霄汉的兵将,没日没夜地急行军,直向狼骑军杀将去了。

岳啸通过“谍影”把消息很好地控制住了,耶律斜得知的消息,都是经过他“加工”过的,而耶律斜的密探,已经探听不到了及时和准确的消息。在发兵前,耶律斜只知道狼骑军还在北边活动着。

第八十五章 耶律斜的痛苦与迷茫

从瀛州北上,出了燕云,踏上了自己的国土,耶律斜和他手下的将士心中亲切之余更多的是急切,他们更是加快了行军速度,想早日找到狼骑军与之决战,一雪深仇。

出了燕云(以后就只叫燕云,而幽云不用了),进了一片开阔的荒野,百余年前汉人与辽人之间的大战的后遗症还在,燕云和辽国接壤的这片广袤的区域,至今都渺无人烟。

荒野上便于行军,耶律斜带着辽军每日只在夜间歇上二个时辰,其余时间都在急速狂奔着,这支辽军也实在强悍,在这样高强度的行军下,竟然凭借着强健的体魄和坚强的毅力坚持了下来。

没几日,辽军就开到了熬厉山,而过了这座山,自己离狼骑军就越近了,耶律斜和兵士们尽感疲惫之余,却很有些兴奋。

这条峡谷自己不止领军走一次两次了,尽管知道这峡谷中不易设伏,而且狼骑军还不在这儿,耶律斜却不知为什么心中沉甸甸、慌戚戚地好不难受。小心为善,他派出三队兵士在前探路,在侦知没有危险后才放下心来,下令继续前进。

明知前面没有了危险,耶律斜却在谷中越往前走,心越慌,他似乎感觉到了头顶上有什么东西正压着自己。

心中有些忐忑,而周围明明又没什么危险,耶律斜不禁在心中暗笑自己疑神疑鬼时,异变陡生,头顶上方的山壁突然向旁边射出了无数道巨大的土柱。

没见过这样奇异的情况,他愣了愣神后,抖掉了自己身上的黄土,抹了一把脸,把脸上的尘土去掉了。

这情况太奇怪了,耶律斜心中的不安更强烈了,他不由自主地催着胯下好像有点焦躁不安的枣红马,加快了速度,他似乎感觉到了巨大的危险正向自己袭来。

枣红马加快了速度,刚走了没几步,“轰隆隆”,如天崩地裂般,一阵巨大的声响直向他的耳膜袭来,直把他震得一阵头晕目眩,耳中“嗡嗡”鸣叫不止。

这声响在自己身后,他强忍着脑中被巨响引起的炸痛,扭头向身后望去。

入目的情形让他目眦尽裂,须发倒立,除了紧跟在自己身后的四十多个卫士之外,自己身后已经没有了站立着的兵士。在自己身后,峡谷两边的山垮了,落下的黄土把峡谷垒起来了,谷中此时有了无数个高低、大小不一的土包。

黄土下落时扑腾起了浓厚的烟尘,尘雾弥漫了起来,透过黄黄的尘雾,虽然模糊,但耶律斜还是真真切切地看见了有许多土包在缓缓地蠕动着,土包顶的黄土在簌簌地往下落着。这些土包似痉挛般地蠕动一阵子后,静止住了,一动不动了,这让耶律斜的心也凉了。

枣红马还在向前跑着,耶律斜扭着头,双眼空洞无神地看着那些已经静止不动了的土包,喉中“嗬嗬”作响,却发不出声音来。

跟在耶律斜身后的那四十多个幸存下来的亲卫,魂飞魄散之余更是庆幸自己好运,他们刚刚从震骇中回过神来,就拼命护卫着耶律斜向前跑着。此时,那尘雾已经在瞬间散发蔓延到了峡谷中的每一个角落,头顶两侧的这一段山壁虽没有垮塌,但此时也有一些土块不断地往下掉落着。他们的生怕还有什么危险,于是忙护着看上去失了神的耶律斜向前跑着。

有惊无险,在不断向自己身上砸下的土块的一路“欢送”下,亲卫们护卫着耶律斜,和前面同样惊慌失措的兵士们一起冲出了峡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