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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和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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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第2页)

老麦点点头,显得有些尴尬。当他把手搭在我肩上轻轻的拍两下儿时,我知道他接下来就会对我说一些温婉的话来:“失去你的女友的确挺可惜的。不过,也没办法儿的事儿,失去什么也不能够失去生活,对吧?!爱情不是生活的唯一。女人不是男人的唯一,男人也逐渐变得不再是女人的唯一。”老麦的话很有几分哲理。老麦又补充说:“当时见到你那个漂亮的女友时,我好几夜都失眠呢。那是个能叫人打动男人心的女人。对吧?!”

老麦的口头禅是说什么总喜欢带上“对吧”。

老麦拿起酒杯,自个儿在我的酒杯上轻轻的一碰,说:“没什么,老弟,来,把杯子拿起来,干杯。”他举着的杯子突然就停在半空中了,蹙着眉,一副思索的模样儿,没一会儿,眼睛亮起来了:“跟‘往事干杯’,咱是爷们儿,爷们就得把失恋当作恋爱一样洒脱,就象那英唱的那首叫《放爱一条生路》的歌一样,对吧?!”

老麦的话真的听着使人舒坦。老麦真他妈的能赖,一席简短的话就把我堵塞住的五经六脉给打通了。我举起杯朝他的杯沿上一碰,然后爽朗地吼了一声:“来,爷们儿就好好干一杯,跟他妈的‘往事干杯’。”

我和老麦有说有笑的谈论开了。也没谈什么,生活在现实中的男人除了谈女人,还能谈什么?

“我给你叫一位小姐怎么样?我请客。”老麦拍着胸脯说。

“得了吧,我才不要什么小姐呢。除非是你雯,其他的我一概不要。怎么样,你舍得么?”我呵呵地邪乎乎地冲他坏笑,半真半假的说道。

老麦当然不干。老麦是爱雯的。可是,老麦一向爱雯跟爱他从前的女人一样的爱。也就是说,老麦的爱始终是漂浮的。

老麦在我肩上用力的捏一把,然后笑嘻嘻的走开了。一会儿,一个二十几岁,看样子比我还大的女孩过来。她说,是老麦叫她过来陪我说说话的。

老麦这家伙,还真说到做到。这让我又情不自禁的想起老麦那句“俗而经典的句子”。

女孩长得不坏,性格也特开朗,见到我这个陌生的男人,一点也不拘谨。笑呵呵地对我问这问那,热情得不得了的样子。场面上的热情,职业上的微笑,都镶着真诚的花边。这类热情和微笑,适合春风得意和忘乎所以的男人。因为可以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使得意更上一个台阶。我淡淡的应答着,一点兴致都没有。可这女孩一点都不识相,一点都不识趣,对我滔滔不绝的讲这说那,还说了好几个浑段子给我听,想取乐于我。可是,见我并不买她的帐,便闭上了嘴。

两杯咖啡的工夫,我从钱包内抽出两张纸币,一张压在杯底下,另一张给老麦叫过来的女孩。女孩子拿着钞票,扫信地扭着屁股走了。

我常去老麦歌厅。我需要老麦歌厅里的那种气氛,从生理到心理。我将老麦歌厅当作我肉体和心灵停靠的港湾。有一天下午,当我走出老麦歌厅往回家的路上走。雯在我必经的一条路的拐角处出现了。她穿得很性感。也许胸罩穿得过紧的缘故,她的背部和侧面腋下被勒出一条肉痕来。她朝我的方向走来。

“有事?”我的直觉告诉我,雯有心事儿。

“啊。只是想和你聊聊。”雯问,“可有空?”

“时间现在对我来说,简直多得不知道怎样打发呢。”我笑道。

我们穿过天桥,到对面的广场,并排坐在一张石椅上。广场这会儿很安静。人们都回到各自的家里,享受来自家庭的整体的爱和温馨。这会儿的广场是整个时段中最为凄凉的。

“你,你有好久没碰过女人了吧?”雯说。女人真的是敏感的动物。

“什么?”我故意装作没听懂。

“啊,没什么。”雯诡秘地朝我笑。我觉得雯这是在嘲讽我。我还处在失恋的状态之中,神经容易动不动就敏感、多疑,脆弱。可是,我不想隐埋什么。

“对,你说的没错儿,我是有一段时间没有碰过女人了。”我如实地说。然后半真半假地说:“怎么,怀疑我那方面不行?”

“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雯露出抱歉神情。

“哦,跟你开玩笑的。”我使我的表情变得温和起来,“老麦还不错吧?他刚才还夸你呢。”

雯笑了笑,然后说,她是为老麦来的。这我能猜到一点儿。

她问我每天同老麦在一起时,老麦除了谈他俩关系不一般之外,还有没有谈别的。

“比如说?”我想弄清楚雯具体想了解什么,关心什么,对什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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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说,他有没有跟你讲过想结婚……”雯声音越变越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