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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和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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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第2页)

“哈哈……要考虑得趁早,别浪费‘资源’……”她笑得全身都颤动起来。

她的肌肉有点松驰了,我的手触在她的颈部肌肉上时,手指往下微陷。我仿佛由她松弛的颈部触摸到衰老,就象我小时候触摸到我奶奶干瘪的Ru房一样。当然,这加入了我的过大夸词。这跟我想到女人的衰老远比男人更叫人害怕。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我停止了按摩。她表示感谢,又对我的手艺进行一番夸赞,说真是一种享受,然后说,“难怪柳迎风对你动了真心呢。”

“柳迎风这么对你说的?”我问。

章言笑道,“这还用她说么?”的确不用我问什么,章言和柳迎风是那种相互之间已经建立起某种默契与诚信,相依相存、无所不谈的朋友。她们彼此倾诉,彼此释放自已的内心,包括私秘性的东西。

回到自已的卧室,我还是一直没法睡着。我脑子里总出现那一样东西。是的,那一样东西叫我没法睡。

我在床上辗转反侧,赤着脚偷偷地将我卧室的门打开一条缝隙,朝她的卧室看过去。章言的卧室的门关着,从门底下的缝隙里泄出一缕粉蓝色的光。壁灯还开着,她还没睡,或者正准备睡。

我重新关上我的门。然后,在门后徘徊了一阵。我在思索要不要去叩开她的门。我终于还是叩开了她的卧室,走进去。

章言已经上床了。身上的睡衣依旧完好的穿着。所以,她看到我时,一点也不感到惊奇,“怎么啦,睡不着想和我聊聊吧?”

我立在她的床这头,迟疑了好一会儿。我一时不知该怎样开口才好。

“我想,我想再做一件事。”我有些羞涩,有点难为情,所以说话结结巴巴的。脑子一片混乱。不行,我必须要将我思考了一夜甚至几夜才作出的决定要付诸实施。这样想,我立刻镇静下来了,干脆利索地说,“我、我们一起睡觉吧,怎么样?”

“我们?我和你?”她简直震惊得难以自控地笑出声儿来。还好,并不感到生气,甚而将我的话当作跟她开玩笑:“别逗了,你这话简直使我觉得有犯罪感了。”她强调说,“在我眼里,你还是一个小孩子。”然后她试探着说,“这么久在我这儿,和一个老Chu女在一起,的确有些为难你了。你是不是早就想离开这儿了?”

这话使我感到心酸和难过。

我思忖了一会儿,然后一字一顿地说:“不是有多久没有碰过女人而才想到和你睡觉这么一回事。我说的是真的。我没有和您开玩笑!你,章言女士,请你仔仔细细地看看,站在你面前的不是小孩子,而是一个成熟的男人。”我有意敞开我的胸脯和抬起我的下巴。我的胸脯上已经疯长着一丛浓密的胸毛,我的脸颊上爬着密密匝匝的胡子的根部。恋爱中的男孩大多数越发像个男孩,一旦遭遇失恋,连身体也变得异常起来。我面对镜子的时候,差点都认不出镜中的自已了。那个曾经白白净净的男孩在镜中魔术般地改头换面了。不过,长着须发的镜中的男孩,看上去依旧依然周正,俊朗,一种更十足味的男子汉的形象。许多的女人自认为婚姻和性生活是促使男人成长成熟的根据。我以为事实不然。男孩成熟起来的根本原因在于失恋或失意。

我严肃地、板着面孔纠正说,“一个有数次性体验的男人,无论从精神上还是肉体上,都很丰富。你应当这样看待我才是正确的。”

“哦,对、对……”她摆着双手,笑出声来,“对,经验丰富的男人,床上的精品男人。我小说里的女主人公所梦寐以求的男子。”

我有点生气了,“这跟您的小说没有任何关系。您难道永远想做个只知道浮想联翩的、想入非非的修女么?”我又无情地补了一句,“您不配做修女!”

我的话也许刺痛了她内心最柔软之处了,那最敏感的、最脆弱的地方。她想说什么解释什么却只能向我摆摆手,做出个歉意的手势。然后,又不知所措地将双手指插进头发里,动作笨拙、表情凌乱得像个做了坏事又肯认错儿的小孩儿。一个三十多岁、再眨眼儿功夫就快四十的老小孩儿。我的心软下来了。

“我知道你是一片好意。可是,可是……”章言涨得通红。我的话儿让她生气了。

“可是你还没有说服自已,对吧?”我接过她的话,直接将她不敢直言表达的意思说出来。

“也许……你别逼我,你不懂。”章言语无伦次,情态出现了慌乱。

我想是时候由我来直截了当地挑明我要说的意思了。“干吗不实质性的体验一下呢。”我带着审慎的目光看着她。她也许意识到我所说的那个“实质”的意蕴了。实质与不实质是同时存在的,尽管它们总处于对立的局面。但不是敌人,它们同存同亡。章言是搞写作的,她不可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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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只有真正的体验之后,才会打开你的心结,你才会抛开你的恐惧,真正成熟起来。”我声音放得很温柔。

她的脸红得像掉进沸水里的螃蟹。她不敢抬头看我,不说话,不拒绝也不接受的姿态,身子在原地晃悠着。

我径直上前,轻轻地拉着她的手,一直拉到她宽大的床边,在她耳边喃喃软语,“您需要这样。您也有权力享受到它,你也是女人,您为什么愿意舍弃自已的权力呢?它是美好的,并不象您所想象的那样可怕。”她愣愣的、脸涨得通红,许久才略微的抬起头来,试探性地看着我,象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样,嘴唇微微地颤动着,但眼里的惊惧与不迎风稍稍得到了缓解。我知道她想说什么,于是便抢先一步说道:“请忘掉您的年龄或者我的年龄,Zuo爱跟年龄没关系,就跟爱情一样,您比谁都懂得这个。如果我在认识柳迎风之前认识您,我想,我准会首先爱上您的。”

“也会像琼瑶小说或文艺片中的男女主角那样不顾一切的爱?”章言开玩笑地说道。

“当然!结果肯定会这样。”我噘噘嘴,笑道,“您是值得让男人不顾一切地去爱的。”我接着又说,“您看,您在您小说中写的Xing爱,还有,您跟我一起去看电影时,您是多么的愿意坦然地面对和谈论这个话题,为什么您不肯在实践中做到这样坦然呢?这岂不是有点望梅止渴么?……”我突然打住了。再说下去,我将会把她的那个秘密给揭穿了。我不能揭穿,这会事得其反的。

“是你脱还是我来帮你。”我说,象个医生要急着给病人诊治病情似的。

她扭泥了一会儿,怯生生地说,“还是我自已来吧,这样使我自然些……”声音发出轻微的抖动,象由电子琴上发出来的轻微的颤音。她穿的还是那件讨厌的但令她觉得舒适的男式T恤衫。她的手将T恤撩起来一半,露出半截腹部。她的腹部白晰,但有些许赘肉。红色的内裤也露出来了。她的腿型很美,修长、匀衬,同样光洁白晰。她的臀部不够大,但不乏丰满。

章言注意到我在看她,在用惊奇的眼神注视着她,欣赏着她。像欣赏一副艺术照,裸体的。当然,不免带着内心蠢蠢欲动之情。我不大爱说谎,我承认我是个好色的小男人。喜欢漂亮的女人和追逐漂亮的女人。虽然也喜欢有才气的女人,但我喜欢女人漂亮的外表远胜于女人的才气。人与人的好感都是由外貌长相上建立起来的。这个,许多的关于爱情方面的这论那论都是这么说的。这是实事求事的说法。长相好看才能给人以好感。男女之间迈出的第一步总是由相互之间产生好感才发生的。

我最憎恶某些伪君子男人,由其是会点笔墨的所谓文人。比方说,他们个个都长吁短叹,喜欢乡村美景,喜欢平平淡淡淡的生活,喜欢女人的内在的美……狗屁!为什么他们一个个削尖脑袋、整日钻营着往城里跑?出了点名气的,哪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