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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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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第3页)

这进入房间之后才看清了那人的模样。

相较于拔舌那一头乌黑的秀发,这个女孩子的头发显得有些灰暗,暗沉沉的发色让人看着整颗心都沉了下来。那人穿着一件纯黑色的吊带连衣裙,也不知道是不是布料本身的缘故,张思凡总觉得这件衣服似有似无的反射着周围所有的光线。

虽然不刺眼,却就是给人这样一种奇怪的感觉。

名叫孽镜的女孩子,衣着简单,唯一让人一眼看了便记住的便是她胸前悬挂的那一面镜子。整面镜子凌空悬挂在那儿,随着孽镜的动作一下一下在胸前晃着。

这样看去,倒像是用一条瞧不见的绳线串起来挂在胸前呢。

可奇怪的是,张思凡打进来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那面镜子给吸引了过去,可不管孽镜怎么动,貌似那一面镜子始终都是反面对着他们。

这倒是让张思凡更加好奇那一面古镜的正面到底是什么样的了。

踹开门后拔舌径直走到孽镜边上,从头到尾孽镜都没开过口,可是当拔舌快走到边上的时候,孽镜突然抬起自己的手。手心冲着拔舌,示意她不要在靠前了。

一面阻止拔舌靠前,另一面说道:“先别开口,让我卜一卦,看你这一次来找到到底是为了什么。”

如此神叨叨的话,由地府的招待说出来到显得有些神秘了。看着孽镜那一脸正色的模样,张思凡不禁屏住了呼吸,就怕自己的喘气声太大了,惊扰到人家。

孽镜这样开口了,拔舌倒也听话,直接站在那儿偏着头看着她。

却见孽镜收回抬起的那一只手,手掌轻轻拂过桌面,置放于桌上的塔罗牌像是有自我的意识似的,随着她手掌的轻拂那些原本正面朝上的塔罗牌全翻身背面朝上。二十二张塔罗牌随意的在桌面上游走的,时而掺杂在一起,时而随意的分开,每一张塔罗牌都有自己的游走方式。

孽镜的手没有碰到牌面,可牌却自己动了,就算在变魔术似的,整个手法让张思凡可是惊叹。

孽镜那儿正忙着,实在看不出她在干什么的张思凡这会子倒是挪到了拔舌边上,扯了扯拔舌的衣角随后问道:“这个女孩在干什么?”

记得拔舌说过要带自己去看看那个女人生前发生了什么。难道这地府里头,还瞧不见一个人生前犯了怎么样错,非要用塔罗牌占卜一下才知道大概。

如果是的话。

对于这个地府,他更加的无话可说了。

孽镜在干什么,很显然是在占卜吗,如此显而易见的事情,拔舌还真不知道如何回答张思凡呢。张思凡的问题很蠢,根本没有回答的必要。可是孽镜在干什么?这多少有需要解释一下了。

头疼的用手掌捂住自己的上半张脸,将鼻子以上所有的部位都遮盖住后,拔舌这才叹气说道:“那个家伙,她在闲的没事干。”

这样的答案,还真有够抽象的。就在张思凡没弄明白准备在压低声音继续询问的时候,那儿桌上的塔罗牌却定住了。

只留下其中的一张在外头,其余的已经全部垒成一沓立于一旁。

自己要的答案出来了,孽镜手一挥直接抽过桌面上的塔罗牌,食指跟中指夹住牌面。轻轻动了一下手指,原本是边缘对着他们的塔罗牌,在孽镜的指力之下,正面朝向他们。

那张塔罗牌上画着一个身着滑稽衣服的人,手持白玫瑰,带着随身的的行囊快活的站在悬崖边上。

塔罗牌是小女孩非常中意的一种占卜游戏,小米也挺喜欢的,所以张思凡还算清楚。

孽镜手中拿着那一张牌,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真是大阿卡纳的愚者。

对于他们此行的目的,孽镜的占卜结果居然是愚者,难道孽镜是想经由塔罗牌告诉自己。

世上无烦事庸人自扰之吗?

或许自己应该抱着最平常的心去看待那个女人跟那个男人的事,而不是像个愚者一样,因为事情牵扯到自己儿时在孤儿院的玩伴,所以就乱了手脚了。

这么一想,张思凡到有点明白孽镜手中那一张牌的意思了。对于这个之前就见过一次从未打过招呼的地府客栈,瞬间膜拜了不少。

人家怎么说也算不得普通的人,这占卜出来的结果自然是可信的。

这短短的几秒钟,张思凡的思绪已经上下颠簸了许久了。对于孽镜得出的结论,他表示折服,可是那儿的孽镜呢,在张思凡自认为自己弄明白那张牌的意思之后,孽镜便将牌扭转过去认真的看着,随后有些踌躇不定轻声说道。

“这个牌,唔,你们找我,应该是有事吗?”

应该?应该?这找她明摆着就是有事好不好,她折腾了半天居然告诉他们自己得出的结论是。

他们找她应该有事。

这样的结论,瞬间将张思凡那慢慢的领悟击碎了。

脸当即就垮了下来,微张着嘴,张思凡连声音都不知道怎么发了。

而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