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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第1页)

、规则的帐篷式的草被,由于现在仅仅是初春季节,这无尽的沙海还都是黄黄的,没有一丝生机。

“每年国家都出大笔的金钱购买草被与树苗用于治沙,可为什么效果总是非常不理想呢?”望着窗外茫茫的沙暴,坐在国安局在民权县的办公室中的张元也在沉思着,据自己了解,尽管有着很多腐败,但作为国家治沙重点县的民权县并没有敢把用于治沙的专项经费大规模的挪用它处,从马科长的报告中可以知道,每年的专项经费其实主要是以实物方式拨下来的,也就是说主要是草被与树苗,至于资金则很少了,而且主要是采取自筹的方式解决,那么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沙漠还没有意思起色?难道中国的治沙专家都没有效果吗?这种情况下,赵一飞能够表现出他的非凡吗?摇了摇头,似乎想要把这个念头从自己的脑中甩出去,张元望着屋中百无聊赖的这些国安局未来精英们,继续想到:这次的民权之行说不定真的是一次非常良好的机会,首先赵一飞的下落知道了,不管能不能找到,至少以后不会发生毫无头绪的情况,而根据其它地方传来的情报,显然赵一飞还没有离开这里,那么十有八九能够将赵一飞找回去。而利用这一次时机对这些小伙子做一次训练是再好不过的了,不管在学校与训练营里如何的残酷,那都是假的,假的并不能代表现实,正如演习时表现非常好的军队不一定在战争时一定表现好一样,只有现实才能让人真正的成熟起来,这些人能够有这样一次机会也着实让自己开心了。想到这里,张元的心情开始开朗起来,听着小伙子们东一句、西一句的闲聊也渐渐地融入了他们之中。

由于处于中国的最东部地区,夜色早早地把自己那宽广的黑色斗蓬罩向了槟城。马昆仑坐在汽车里,看着“樱花”公司的几名日本人锁门离开以后,又等了半个小时才悄悄地推开了车门。

从公安局刑侦队出来后,马昆仑首先找到“樱花”公司所在地段的派出所,简单的了解了“樱花”公司雇员的基本情况。根据派出所提供的信息,“樱花”没有任何其他实质雇员,也就是说只有原来的三名日本人,而这是违反中国《劳动法》的(注:这里的劳动法条文是作者臆造的,为的是便于安排故事情节,至于是否劳动法中有这样的规定,还请大家自己去查看),因为《劳动法》规定任何外资独资或合资公司都至少雇佣拥有中华人民共和国国籍的公民达到50%以上,否则不予承认该公司的合法地位。但“樱花”为了逃避这一点,只雇佣了三名勤杂工人,也就是说真正的业务都操纵在日本人手里,而且这三名勤杂工人也只是下班前和上班前半小时来打扫一次卫生,她们都是附近居委会介绍的一些下岗工人。在派出所警察的帮助下,马昆仑找到了其中看似精明的一位,向她了解了一些“樱花”公司的基本情况。和自己事先推测的完全一致,作为一名勤杂工,根本不可能提供任何有用的线索。那么所能做的就只有自己去探探路了,尽管这不符合司法程序,但为了牺牲的同事并与国安局争这口气,马昆仑决定豁出去了。

在“樱花”附近逛了一圈,判断周围没有可疑人员后,马昆仑返回了“樱花”的门前,由于没有后门,所以只好冒险从前门进入了。用手中的万能钥匙轻轻地打开房门,只一闪的瞬间,马昆仑已经消失在门内。

由于只是做职介工作,事务所非常的小,里面总共只有两层房间,外面的这一间是对外办公用的,里面的显然就应该属于经理室之类的房间了。大致地看了看外面的房间,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也不应该能够发现什么可疑之处,马昆仑心里想道。就在准备打开里面房间房门的时候,本能地,马昆仑感觉到房间内有人,心中不由得吃了一惊,现在怎么办?是退出去还是看看里面到底有些什么?现在里面不应该有人的,怎么会有人呢?自己之前明明已经看到那三个日本人出去了,而且所有的勤杂人员都已经离去了,里面的人会是谁呢?定了定神,马昆仑决定继续探查一下。

轻轻地把自己的耳朵贴在门上,马昆仑听到里面那个人似乎在急切地翻着什么,不断地发出沙沙、叮叮咣咣的声音,难道是小偷?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倒可疑利用这一点。想到这里,马昆仑把别在后腰的手枪拔了出来,轻轻地转开门锁,猛地把门掀开,大吼了一声“警察!不许动。”

里面的那个人胆子也真大,反应也非常的敏捷,就在马昆仑把门猛然掀开的时候,已经一个转身一腿踹了过来,马昆仑只觉得眼前一条黑影闪了一下,急切间连忙向旁边闪了一下,左手却已形成一个勾手向对方踢出来的小腿的迎面骨啄去。对方的反应也不慢,支在地下的脚一扭,身子已经转了一个方向,马昆仑的勾手就已失效,同时对方飞在空中的腿转为由上向下抡,直向马昆仑的头顶砸来。马昆仑心里一惊,他没想到这个小偷居然有这么高的功夫,左手跟着一转,转勾为爪,向对方的小腿肚迎去,在腿手相交的一瞬间,身体向前一探,右手的手枪已经顶在了对方的心口上。还没等马昆仑开口说话,对方首先开口了,“马头,别动手,是我。我是小罗。”

“小罗?怎么是你?你到这里干什么?”马昆仑吃了一惊,急忙把手松开。

“我今天在队里看到你出去,就猜到你一定会自己来查看这里,所以就跟来了,然后看到你在外面探查,于是先进来一步喽。”

“胡闹!”马昆仑骂道,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清脆的“啪,啪”几声掌声,接着房间的灯被突然打开了,门口站着三名面目阴沉的日本人,正是开设这间“樱花”公司的三名日本人。两边的两名日本人手里拿着枪,中间的那名正在那里鼓掌。

抄着标准的汉语,中间的那名日本人开口说道:“欢迎,欢迎!马队长,还有这位罗警官,光临寒舍,蓬壁生辉呀!”

马昆仑脸一红,刚准备说什么,小罗却首先接口道:“别装了,我们都已经知道了,你们三个就是杀害大刘和老李的凶手。”

依旧是中间的那名日本人,带着阴冷的微笑回答道:“既然已经知道了,我们就明人不说暗话了。二位,为我们大日本帝国做点贡献吧。哈哈哈!”

听了这话,马昆仑一惊,知道对方已经不打算留活口了,低声对小罗说了一句,“我掩护,你往外冲。”抬枪就向对方射去。可就在手刚抬起来,只觉得手腕一麻,似乎被什么东西叮了一口,马昆仑意识到中了对方的麻醉弹,凭着自己这么多年的训练,竭力控制着不听使唤的手指扣动了扳机,“砰”的一声,子弹尖锐地划破空气向三名日本人射去。在马昆仑模模糊糊的神志中,那三名日本人似乎吃了一惊,但由于距离太近,想躲也躲不开了,其中一个人似乎中了一枪,那个人愤怒地骂了声“八嘎”,自己的身上又麻了两下,就沉沉地倒了下去,在最后的意识中只觉得自己的身上又被重重地压上了一个人,接着是几声轻微的“噗、噗”声和重物落地的声音,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静静地坐在沙坡上,赵一飞默默地看着还在不远处勤勤恳恳地按照自己的要求在沙坡上铺设草被的那五户青树村的人家。“多好的人啊!”赵一飞心里想到,“听说自己是来治沙的,这些人二话没说,就进自己全部的所能帮助着自己,每天从他们那根本不怎么够吃的粮食中还要省一份给自己留着,用他们自己的话说,就是‘宁可自己俄着,也不能让客人俄着’。现在自己身上的担子很重呀,由于没有足够的设备与财力,自己只能够根据维度理论做简单的思维实验来分析沙漠治沙的可能性。就象这种草被的蓬状铺埋法也是自己反复推断出来的,由于没有计算机能进行精确的模拟,只能够大体的肯定这种方法应该是可行的,但效果如何却没法确定。具体的那些等以后自己把眼前的这些做好了再考虑吧,现实是最重要的。”

“草原的沙漠化是人类对草原和森林破坏的结果,或者说是大自然对人类的报复,这样的说法真的对吗?”面对着漠漠黄沙,赵一飞心里的思绪也不禁浮想联翩,“如果简单地从人与自然的对立关系分析,这种看法是有道理的。但现实真的这么简单吗?如果用自己的维度理论来看,这种说法就不那么有道理了,从维度角度来说,任何即生事物都是维度,从自然的角度来说,不可能在地球演化中找到这样一个时期,期间内大地完全被植被所覆盖,也就是说,自然本身就具有产生沙漠的能力,而一旦最初的沙漠产生了,那么其就作为独立的维度存在,当然从自然的角度来说它是自然的一个子维度(子维度的意思就是构成自然的一个拥有相对独立性的维度),而从植被的角度来说,由于它们分属于不同的子维(都属于自然),在有限的环境中各个子维为了最大限度地发展自己就必然会发生对资源的争夺,这个资源对沙漠和植被来说就是土地,或者说是沙地。这种争夺再没有人类对植被破坏的情况下是此消彼长的,这就如羚羊与狼之间的捕食与被捕食关系一样,羚羊数量增多的结果随之导致狼的数量慢慢增加,而狼数量的增加又慢慢的导致羚羊数量的下降,羚羊数量的下降反过来又导致狼数量的下降,二者之间在没有外界环境破坏的情况下反复地震荡。”

沙漠与植被二者之间在没有人类这个外在因素的作用下也应该呈现着类似的震荡结果,从地球的演化史分析,在植物形成之前地球上到处都是裸露的岩石和各种微生物,由于微生物对岩石结构可能会产生破坏作用,也就是说那个时候的戈壁应该是非常普遍的,尽管沙漠化程度可能并不是非常高,但生存环境应该是非常的恶劣的。在这种情况下随着海洋植物的出现,慢慢地原始大气得到了改变,这种情况下植物开始了登陆行动,最初的登陆就是这种捕食与被捕食震荡的开始,由于植物对恶劣的戈壁环境的适应性不断提高,戈壁大面积的从陆地上消失,这才有了后来的大片森林的存在。伴随着植物的出现与登陆,动物也发生了同样的事情。”

那么,分析这个过程可以得到什么结果呢?显然,在植物登陆的千万年过程中基因在不断地演化,只有适合戈壁生长的植物才可能存活下来。而随着植物覆盖程度的提高,环境的改变对这种基因的需要也相应发生下降,所以才会发生各种高大的乔木等等属、中出现。从维度的角度来说,随着植物维的形成植物维本身的结构也发生了变化,这种变化就体现在植物体系的变化上,如果能够从植物体系的演化角度进行研究,那么就应该可以发现真正有利于治理沙漠化的良方。”

想到这里,赵一飞明白了,如果仅仅从人类自身的角度考虑,那么人类的确要为土地沙漠化担负责任,而且要承担非常严重的责任。但如果从自然的角度来说,人类只不过是一个沙漠与植被争斗过程中的外在因素,这种外在因素的存在导致了植被的破坏和沙漠化的蔓延,同时导致了对人类自身生存环境的破坏。人类的确要为自身的所作所为忏悔!但这种忏悔只能为自身所发,而不是为自然所发!因为人类破坏的只是自然过程中的一个暂时维系的平衡而已,所付出的代价却是昂贵的自身生存环境的恶化甚至消失。

作为人类的一员,赵一飞实在不愿意用维度理论进行自我分析,他知道,在用维度理论赤裸裸地剥下人类道的下的华丽外衣后,人类显得那么的渺小,人类只是自然中的一个不起眼的因素而已。

摇了摇头,赵一飞站了起来,他已经决定了,在完成了这片草被的铺设后,他就要出发去沙漠中寻找合适的植物,这种植物应该具有低矮的宛如苔藓的外形,又具有与苔藓完全不同的可以在干旱地带生存的特性。这种植被对沙漠具有天生的克制作用,而在这种植物后面才应该是现在铺设的草被,草被后面则是稍微高大一点的灌木与耐旱耐寒树木等等。

沙暴终于结束了,就在赵一飞和青树村的众人开始铺设草被的时候,张元一行也从民权县城向青树村出发了。在赵一飞等人将第一批草被铺设完毕的时候,张元一行也到达了青树村。

看到赵一飞黑瘦的面庞,张元心里不由得莫名地生出一种想哭的感觉,好在多年的特工生涯已经将他训练成一个可以控制自己情绪的人。热情地迎着从沙漠中铺设草被归来的赵一飞众人一起到了青树村的村长家中。

通过一路上的观察,张元发现赵一飞并没有因为北京的事情而迁怒自己,他对自己的态度仍然很好,偶尔还与其它的特工人员说笑一两句。看来赵一飞是一个性格豁达的人,也是一个能够从打击中快速复员的人,现在的他没有表现出一点的负面情绪,这说明他对自己的那套理论还是非常的有信心,他并没有因为中科院否定了他的理论而放弃。张元的这些推断并没有错,很快地,在村长家里开会的时候,赵一飞的发言就证实了张元的推测。

在会上,赵一飞向众人介绍了自己对治沙的想法,也把自己的分析大概地向众人做了介绍。然后,他向张元等人提出要他们派一到两个人陪自己向沙漠深处出发寻找合适的植物种类用于治沙,至于其他人最好在整个民权县内寻找合适的符合自己描述特征的植物。

沉吟了一下,张元爽快地答应了赵一飞的要求,从他个人来说,他已完全被赵一飞的能力所折服,况且现在赵一飞对沙漠化的分析是那么的有见地,而且所提出的要求又是那么的普通。考虑到赵一飞对模拟的需要,张元也决定将自己带来的笔记本电脑交给赵一飞使用。这一举动让赵一飞非常的高兴,连声的致谢着,毕竟对他来说,在找到了适合的植物后,对其分析需要做多方面的计算与模拟,而如果没有电脑,仅凭自己的大脑做思维实验就显得太过空泛而又容易偏离现实。赵一飞不是没有考虑过向岳琪要一台电脑,毕竟这对岳琪来说不算什么,但想到自己就那样的离开了她,他的心里总有着强烈的自责,这种自责使得他不敢面对岳琪那纯洁的目光,这也是为什么在他估计到岳琪会有困难的时候才会给她打电话的。

开会结束后,张元随着赵一飞来到了住处,在民权县城的时候他已经决定以后一定要好好保护赵一飞,现在的他倒真有点形影不离的保镖样子了。其他的国安人员则分散住到了各户人家中。按照传统的西北民俗,住进的客人会受到最好的招待,这又让那些年轻的特工人员着实激动了一把。毕竟这种情况在发达地区、在风景点旅游区等等地方早已经不再发生了,以至于绝大多数城市中的人都认为不可能再发生这种只有小说里才会写到的情况,可现实就是这样,现实总是喜欢在不经意的地方展现给人们世界的另一面,这次的民权之行就是这样,居住在大城市的精英们头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贫穷,什么叫做落后,也头一次感受到了人与人之间的那种真挚而又无私的情怀,这不能不让这些从小就受着商品经济冲击的年轻人的世界观发生巨大的冲撞。

“人到底是什么?”,“自私真的是人的本性吗?”“……”各种各样的疑问在这些善于思考的年轻人头脑中产生,虽然相互之间有着争论,但却没有一个人能够说服对方,因为每个人都有可以支持自己的例子。

寻找植物的工作伴随着这些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