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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第1页)

这一走足足花了二人两个小时的时间才到达那里,本以为是座道观或者禅院,可没想到来到近前才发现原来紧围的院墙只有冲着悬崖一侧有一扇小门,门边挂着的牌子是“中国人体科学研究所”。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张元的警觉一下子提到了最高,这里怎么会出现这样的建筑?而且还挂了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牌子,看附近连上山的公路都没有,如果真是什么研究所,那他们需要的研究设施怎么运上来呢?这里面很可能有问题,张元下着判断。

就在张元正准备劝赵一飞离开这里的时候,紧闭的院门却一下子打开了,显然由于常年没有开过门,打开的院门发出了吱吱嘎嘎的难听声音,一阵薄薄的尘土亦随着院门的打开而飞扬了起来。迅速的拉着赵一飞躲到上风头,张元担心这里面有麻醉剂,右手不觉间已经把藏在后腰的微型手枪拔了出来。反观赵一飞这时候到是非常的镇静,显然他并没有认识到可能的危险存在。

山顶风很大,片刻间尘土已经消失不见,就在二人奇怪院门自己打开却没有人出来的时候,院子里传来了一个年轻人略带不满的声音,“二位请进。”没有理会张元的警告,赵一飞抬脚便走了进去,无奈的张元只好警戒地跟在赵一飞后面。

院子不大,中间通往正屋的通道两旁并列地站着两排人,每排10个,每个人年龄显然都不大,看起来也不过20岁左右,戴的是正规的军帽,穿的是草绿色的军装,只不过没有肩章和领章,摆出的显然是一幅热情迎接赵一飞和张元的架势,不过令赵一飞和张元奇怪的是这些人,更确切地说可能是解放军士兵们,大部分人脸上都带着愤愤然的表情,好像赵一飞和张元与他们有仇似的。

迟疑间,正屋的房门悄无声息的打了开来,从里面走出了七个不同打扮的人,左边两个的穿着显然是和尚装,身上还披着袈裟,而右边两个则身着道袍,中间三个倒是正常着装,但令人奇怪的是他们身上穿的却都是中山装,其个人年龄应该都不小了,但从脸上的肤色红润来看显然要应该比同龄人年轻很多。就在赵一飞与张元疑惑的时候,最左边的老和尚双手合什施礼道:“两位施主,请进。”说着七个人让开了门口,等待赵一飞与张元二人进入。

看这些人不想坏人,赵一飞找不到什么理由拒绝他们,迈步就向门内走去,后面的张元则心中叫苦不迭,心想赵一飞也太猛撞了,只好硬着头皮跟了进去。随后七人也走进了屋内,而院子里的年轻人则自行解散做自己该做的事了。

进入屋内可以发现这里的陈设非常的简单,只相当于普通人家的客厅大小,往两边各有一门,通过门上的玻璃可以看到里面是两排土炕,炕上整整齐齐的放着若干被褥,看来应该是院子里那些年轻人的卧室,赵一飞心里做着判断。整间正屋中最突出的就应该是古色古香的桌椅了,不过看这些椅子总共也只有8把,显然不够分的,所以赵、张二人进来后站定下来等着七人。看着这七人鱼贯而入,发现赵一飞与张元二人在那里站着等待他们,面上隐隐露出赞赏的神色,还是那位发话的老和尚开口道:“二位施主,请上坐。”说着便把二人向上座让去。赵一飞没有动,沉吟了一下,“几位老先生,我们二人都还年轻,您几位请座,我们站着就行了。”

几个人面上赞赏之色更重,老和尚一笑道:“还是二位施主座吧,我们有我们的座法。”说完后几个人相视一笑,直接在主位位置上悬空而座。这一下赵一飞与张元二人大吃一惊,这怎么可能?两人抢不来到几人面前,赵一飞直接用手向几人下面谈去,除了有种暖暖的感觉外明显的没有任何支撑,而几人的背后和上方也看不到任何的绳索或固定物之类。赵一飞旁边的张元则紧张的一下子把刚刚藏好的手枪拽了出来,一把把正在检查这几个人四周的赵一飞拉到背后,手枪直直的对准七人,面对这样奇异的现象,他不能肯定这到底是什么,如果说这是气功的话,那么为什么他们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还挂着什么“中国人体科学研究所”的牌子?为什么门外边还有那么多的穿军装的年轻人?为什么他们会在自己到大门口的时候突然打开院门?为什么……?太多的疑问出现在张元和赵一飞的脑海中,而作为担负着保护赵一飞安全责任的张元来说,面前的这一切他不能不怀疑。

看着张元紧张、赵一飞好奇的样子,老和尚开口笑道:“二位施主,不用紧张。其实赵施主的大名我们早有耳闻,在红花炸弹爆炸的时候我们就已经知道了。近日有缘和两位一见,我们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想和赵施主做些探讨而已。同时赵施主的理论对我们的研究工作启发很大,我们还要多谢赵施主呢。”其他几人在老和尚说话的时候也频频点头表示同意。

看到张元的警惕性略有放松,赵一飞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松点。然后冲着七个人说道:“请问几位老先生,您们的研究领域主要是什么?”

“总的来说嘛,我们的研究领域是人体,如果用现代科学观念解释的话,就是人的演化。”这次老和尚没有回答,反倒是坐在中间的一位穿着中山装的老者回答的。

“哦?人的演化,这个课题可太大了,也太宏泛了,能具体点吗?”赵一飞接口道。

“具体来说,就是找到人类演化的下一阶段的性态,如果用通泛一点的话来说,就是所谓的人体潜能学。”

“明白了。那么几位现在这样悬空而座一定是研究成果之一喽?”涉及到学术问题,赵一飞的语气便不再客气起来,毕竟作为一名科技工作者,如果在该认真的时候不认真,那他又怎能在学术领域上有什么发展呢!

“其实也可以算,也可以不算。”

“怎么说?”

“这种悬空而座只要气功达到一定程度即可,而我们要研究的内容要比这深得多。”看到赵一飞脸上一幅请继续讲的表情,老先生继续说道,“我相信‘易经’你一定看过吧,否则你不可能提出你的维度理论的。”

赵一飞点了点头,眼睛继续迎着他。

“那么你说说看‘易经’到底是讲什么的?”老先生问道。

“所谓‘易’者,变也,也就是说易经首先是阐述有关变化的问题的,但是从易经里各式各样的变中却隐含着不变在内,这变的不变和不变的变正是易经的精华。”赵一飞随口答道。

听到赵一飞这么说,张元的感觉是糊里糊涂。但反观就座的七位老者无不动容,几个人议论纷纷,有的说自己执著于变而忽视了不变,有的说自己执著于不变而忽视了变。一阵议论之后,略显激动的中间那位老先生拱手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当年我们受钱学森老先生之约成立了这个人体科学研究所,可直到现在连这个最基本的问题都没有搞动,惭愧!惭愧!后生可畏啊!”说罢摇摇头,自言自语道:“要是当年你能参加我们,就省得我们这些老骨头在这里卖命了。”定了定神,七个人诚挚的目光射向赵一飞,中间的老先生用诚恳的语气问道:“赵先生,你愿意留在这里和我们一起研究人类演化的真谛吗?”

“这个——,”赵一飞不好说什么,虽然他对生命问题始终有着浓厚的兴趣,但已经答应了别人的事就应该做到,可想想自己现在的样子,恐怕有生之年都不会有机会和这几位老先生再见面了,这又让他不忍心拒绝老人们期盼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