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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的最后一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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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第1页)

我赶紧举起手,康伟班长笑着向我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我呢,平时喜欢听歌…。。”

郑明插话道:“班长同志,你都喜欢听谁的歌呀?”

康伟班长回答道:“伍佰的歌是我最喜欢的,其他得像张学友、陈慧娴的也经常听。”班长顿了顿继续说道:“除了听歌,我也喜欢踢球和文学,以后如果大家有在这方面感兴趣的,可以和我交流一下,咱们军校的生活相对枯燥点,所以呢咱们自己就应该找找些乐趣,要不就太不会生活了,在今后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我们将一同训练一同生活,希望你们能多多配合,谢谢。”

在家的时候听说新兵入伍训练,那些老兵都特野蛮,打骂体罚是家常便饭,新兵蛋子少不了吃苦头,但是咱们的班长感觉却挺亲切。

班长讲完后,就让我们从九班开始一个个自我介绍,九班比我们多一个人,因为两个班挨着,所以这两天也比较熟稔了。九班的有一个家伙是山西的,我们都叫秀秀,长得就跟山西的特产—煤炭一样,开学报名那天他最奇特,手里抱着足球,还背着他的小提琴,当时我对他很是敬仰,因为自己五音不全,所以对那些能演奏乐器的特别崇拜,但是后来有一次听他在阳台上自我陶醉的拉琴,才感叹道,他的老师估计是个木匠吧!

还有一个哥们是青海的,九班的兄弟都喊他铁牛,人如其名,虎背熊腰甚为威猛,尤其是那发达的胸肌,估计能把孙燕姿气死。

其实最让我仰慕的是一个外号叫“情圣”的河南小伙,听说他的网名就叫“挥棒走天下”,而倒在他大棒下面的姑娘没有一千也至少有八百。

自我介绍完后,班长就让我们自由发言了,也就是随便聊聊。

郑明问班长:“班长,你们大一的时候也是这么早开学吗?”

“没有,我们那时跟其他大学差不多,也是九月一日。”

“那凭啥我们就要这么早开学,我操。”郑明很不爽的骂道。

康班长是个好性子,即使郑明如此的不敬他也并没有生气,反而很耐心的解释道:“今年9月1是我们学校50年校庆,军委一号首长,也就是我们军人最大的Boss要过来检阅,大一的新生也要抽一部分组建受阅方队,这样才显得完整。我们等了三年,你们一开学就来了,多么幸福的孩子。”

开完班务会后,队长确定了每个班的负责人,也就是临时班长,每班门上贴的名单的第一个人就是负责人,这样一来春就是我们的头了,我心里挺失落,前些天白干了,白积极了,但有怨言也只能憋在心里。

好在熄灯前听任杰在阳台上弹许巍的《完美生活》,我跟着节奏唱:青春的岁月,我身不由己,就因这胸中燃烧的梦想。青春的岁月,放浪的生涯,就任这时光奔腾如流水……

远方的灯火,激|情的军人生活,让我突然感到一阵难以遏止的躁动。

四。 班长的到来意味着我们这批新兵的军训生活正式开始了,不过在正式训练的前两天,也就是8月24日到25日,我们还能轻松点,据老班长说,我们先不忙着训练,目前的首要任务是以下两件事:一是整理内务。因为队长发话了,说我们现在的寝室是猪窝,连被子都不会叠,哪像一个军人住的地方,简直就是土匪窝,所以要强化我们的内务能力;第二件事是接受思想政治教育,思想政治工作是部队工作的生命线。所谓的思想教育,就是在俱乐部,干部说,我们拿着小本记,一教育就是几个小时,与其说是思想教育,还不如说是屁股锻炼呢。这点以后会详说的。

24日早上开饭的时候,五班、六班的张班长贱笑着说,兄弟们,从今天开始有你们受的了,这些曾折磨了我们三年的东东,你们可以尽情品尝了,而且在你们有限的生命中,他们将始终陪伴着你。

他的话让我们这些毛头小子一阵胆战心惊。

吃过早饭才回到中队区队长就把十个负责人叫过去,划分了各个班的卫生区,有水房,卫生间,会议室,俱乐部,干部房间等,一个班负责一个星期,轮流打扫。当然这些都不算什么,其实最难整最折磨人的是内务柜和被子。

上午,陈昌全班长先在八班整了一个示范小柜,让各班的负责人过去看,然后再回班里教自己的兄弟。春回到班里给我一说,我们都傻眼了,郑明更是骂骂咧咧的,这他妈什么年代了,有王法吗?小柜不是用来装东西的吗?干吗非要整这样,一点都不方便,纯属形式主义。

他骂娘的时候我们的康班长就站在旁边,拿着水杯喝水,没说什么,只是笑笑。

“行了,别埋怨了,抓紧时间整吧。”我对大家说。

无论是在军校还是在部队,每个人都会有个内务小柜,放些自己常用的生活用具,比如换洗的衣服、书、枕头等等,但是在统一整齐的要求下,本来是希望给军人带来方便的小柜却让一点都不方便。

说完小柜,下面是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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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发的都是绿色的军被,虽然都是新被子,但被套不知怎么了,皱的跟七八十岁的老人的脸一样,尽褶子。而且被子很“胖”,因此,我们第一步就是给被子减肥和去皱,在班长的指导下,利用班里和走廊的空间,把被子铺在凉席上面,用马扎去压,跟刮痧一样,一点点地把被子磨薄压平整,整个过程,说来很简单,但过程却很艰辛,简直和铁棒磨成针有的一拼。几个小时里根本看不出有什么效果,大家不免有些气馁,都用求助的眼光望着班长,班长则端着水杯很悠闲的坐在一边,笑着说:“别瞅我,抓点紧,我们那时差不多磨了三天。”中午吃过饭后,大家也都没有心情睡觉,一回来就投入到火热的革命中了,郑明一边磨一边狠狠地骂着:“操。”

就这样一直到了下午三点多,郑明突然“腾”的站起来,一把扔掉马扎,“老子不干了,这是人干的活吗?”

我们几个只是翻眼瞅瞅他,知道他的德行,都没理他。郑明见我们没有响应他,没有出现他想象的“登高一呼,应者云集”的场面,不仅很气短,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又乖乖的蹲了下来,但没老实多长时间,他又跑了出去,而且回来的时候,还一脸的悲痛,“嘿,我说哥们,你看隔壁的田天都快差不多压好了。”

“你脑子秀逗了,你也不看看人家的体格,一百八十多斤,根据物理学原理,在同样的面积上,压力越大,压强越大,那效果显然越明显萨,白痴。”任杰翻翻眼很不屑的说道。

“操,你说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