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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的最后一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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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第1页)

1953年到2003年,正好五十年,半个世纪里,K大伴随见证了共和国的历史,随着历史的晦冥而沉浮,它一度被分解,它也曾退出过部队的编制,更从北国南迁之C市,但是在这半个世纪里,党的几届领导人始终关注着K大的成长,都多次来校视察,也正是在中央领导的直接关怀下,我校才重新回到人民军队的怀抱,才一步步成长壮大起来。而K大也一直以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重要思想来指导学校的建设,坚决听从党中央和中央军委的指挥,始终保持着正确的办学方向,完成了许多项重大的科研任务,向部队输送了一万三千名高素质的人才。

在五十年校庆前夕,军委首长来到我校,题写“厚德博学,强军兴国”校训,并勉励我校向着世界一流大学的目标奋进。

虽然我们这些新兵还没有真正走进这个美丽世界,但是我们已经视自己为骄傲的K大人了,在唱校歌的时候,心里的激动和自豪更是难以言表。

“我们从北国雪原走开,带着哈军工的风采;我们屹立在湘江之畔,重任在肩,豪情满怀;时代的号角,把我们召唤。。。。。。”

公元2003年9月1日早上九时许,各个方队已经在阅兵场上列队完毕,几千人没发出一点声音,千军万马勒然静止,浓浓肃杀的气势却不可遏制。每个人都在这一片静穆中等待着那个激动人心的时刻的来临。

终于,终于,上午九点半,从园区主干道开来一辆辆车,停在阅兵场外,在众多肩膀上扛着耀眼金星的将军们的簇拥下,一个身影从一辆普通的中巴上走下,那身影是如此的熟悉,步伐是如此的稳健,他走下车,站在原地,缓缓的扫视了一下整个阅兵场后,才往前走。

这是我们这么多K大学自生平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得见到我们的军委一号首长,在整个阅兵期间,我一直感到我处在一种不是完全清醒的状态中,甚至连军委首长走到我们的方队前,大手一挥,向我们问候:同志们好,同志们辛苦了时,甚至在整个阅兵场想起了海啸般的呼声时,都没能把我完全惊醒,在九月的烈日下,有些恍恍惚惚,当首长走了后,面对重新又变得空空如也的阅兵场,竟有一种不真实地感觉,我蹲下来,从阅兵场上捡起一块用来显示我们位置的蓝色胶带留作纪念。

阅兵结束的如此之匆匆,令我有些怅然,但是我知道在阅兵进行的时候,在那一刻,我们都突然忘记了骄阳、汗水、疲劳。

晚上,我们休息,但是我却焦躁不安的来回走动,特别想找个人向她倾诉我心中的骄傲和不安,我想起了闻婷。

我拿着电话本跑下楼打IC电话,是一个女生接的:喂,你好,请问你找谁?

“请问闻婷在吗?”

“在,你等一下。”那女孩把电话搁一旁,我听见她喊闻婷了,也听到了一阵女孩的嬉笑声。

“喂。”是闻婷的声音,其实这是我自高一认识她一来第一次给她打电话,心里特别紧张,因为在高中三年里,她似乎一直都是我暗恋的对象,然而因为她矜持的性格,我们至今都未说过几句话,更不用说因为我偏执的性格给她带来的伤害了。

“闻婷,是我,陆寒。”

在接下来的几分钟之内,我和她不痛不痒的聊了几句,感觉她完全是在应付我,我也就很知趣的结束了通话,结束前,我让她记下我宿舍的电话号码,她说好。我念了一遍,问她记下了吗?她说记下了。我说那你念一遍我听对不对,她却沉默了,我笑了,心里感到莫大的荒凉。

十。  阅兵任务完成后,我们的训练进入了一个崭新的境界,生活也变得更有规律了,上午队列训练,下午还是队列训练,终于到了晚上,我们的生活丰富了,有变化了,开始搞体能训练了。

“如果我不在队列训练中死去,我就要在体能训练中死去。”这是我们的感受。

第一天晚上,换上体能训练服后到操场上集合,那晚,月色朦胧,凉风习习。

班长们激动地说:“三年了,我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天,三年前我们的班长就告诉我们,虽然体能训练很苦,但你们一定要忍下去,因为幸福的那一天总会来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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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长说完后,我们的心里就有很不好的预感,因为我知道他们的幸福将是建立在我们的痛苦之上的。

一开始班长先带着我们顺着塑胶跑道跑步,八圈三千多米,班长们在第一排,速度控制的比较慢,所以也没感到特别累,大家的情绪都比较高。跑着跑着,不知谁起的头唱起了歌,跟一群发情的小公狼似的。

“兄弟们不错呀,情绪挺高嘛。”一个班长回头狡黠的笑了,雪白的牙齿在夜里闪闪发亮,跟头饥饿的狼似的,让人不寒而栗。

前两圈尚不太累,但是到了最后几圈,就难以坚持了,具体反映如下:腿沉重的跟灌了铅似的,怎么也迈不开,肺里好像被清空了,嘴大张着却怎么都呼吸不到空气。用一个成语概括就是:步履维艰。

跑完八圈,汗衫都湿透了,我们在起跑处休息,有的坐着,有的躺着,“呼呼”得喘着粗气,最夸张的是郑明,他趴在地上,仰着头喊道:班长回去吧,我想洗澡。

“回去?”陈班长哑然失笑,他站起来拍拍屁股,“这才是热身呢,孩子们,都给我起来,别装熊,刚才不是都挺好的吗?我交给你们的跑长跑的呼吸方法都用了吗?还有说有笑,挺滋润。”

其他几个班长抱着胸站在一旁看着我们,脸上带着狡黠的微笑。战友们互相望望,心里都有种不好的预感。

“先做一百个俯卧撑,喊一个做一个。俯卧撑准备,快点。”

在陈班长厉声命令下,我们不得不趴下,两手撑地,准备做俯卧撑了。

“开始,一,二,三…。。”

做到最后二十,我感到两个胳膊好像已经不是我的了,不听使唤的一个劲得发抖,脸上的汗呼呼的流,眼睛被蜇得很疼。

“别撅着屁股,做下去。”五个班长在里面检查,看见谁做不下去、趴在地上或撅着屁股的就是一脚。

我看见在我右前面的郑明像条大蚯蚓似的扭来扭去,光见头一点一点的,每做一个,跟拉屎似的“嗯”一声,再骂一声“我操。”

正当兄弟们奋力拼搏的时候,前面不知谁的气息没调匀溜,“噗”的一声放个屁,大家没忍住都笑了,结果丹田之气溃散,全趴在地上了,结果陈昌全班长又罚了我们二十个。恨得大家都咒那放屁的,狗日的,要是被逮着了,非拿瓶塞子把他肛门塞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