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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生命中美好而温馨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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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第1页)

里特含泪打开琴匣,埃德蒙先生一眼瞥见自己的那把阿马提小提琴正静静地躺在里面。他走上前紧紧地搂住了里特,三年前的那一幕顿时重现在埃德蒙先生的眼前,原来他就是“丹尼尔先生的外甥琼”!埃德蒙先生眼睛湿润了,少年没有让他失望。

14.点燃心灵之火

没有什么比失去自尊对一个人的打击更大了。

贝克

劳动更深的意义是:赋予物质报酬的同时,也给予你对自我的肯定与尊重。

我祖父常说,工作是生活的核心。他与我祖母两人毕生都精心经营着一个农场。他们养了奶牛、鸡、猪,还种植各种蔬菜,自给自足,乐在其中。即使在经济大萧条的那段岁月里,他们也未受太多的影响,而那段岁月里确有许多人曾失掉工作,流离失所,有的甚至漂泊到这远离城市的农场来。

祖父记得,第一个来到他们农场的是个衣衫褴褛但举止文雅的人。他摘掉帽子向祖父行了礼,然后解释说自己已经两三天没有进食了,希望能找点活儿干。祖父打量了他一下,回答道:“后院围墙边有堆木柴,我想请人把它们搬到院子的另一边。你在午餐前会有足够的时间搬完它们的。〃说着,他伸出结硬茧的大手紧紧握了一下那男子的手。

祖母回忆说当时那大眼睛霍地一亮,然后就匆忙跑到后院开始工作,她则在餐桌前添了一张凳子,又特意烤了一张苹果饼。午餐时,那陌生人极少说话,但当他离开时,他的腰板却直了许多。“没有什么比失去自尊对一个人的打击更大了。”祖父后来对我讲。

那人走了几天后,另一个人来到农场请祖父给点食物吃。这人穿了套服,还随身带了一只有些破旧的手提箱。当时祖父正在割草,他擦了擦手,同那人握手道:“我后院的墙边有一堆木柴,希望你能代我把它们搬到院子的另一边,然后我们全家将高兴能与你共进午餐。〃那人立即脱下套服,投入工作……

祖母说她已不记得那时曾有多少陌生人去过他们的农场并且与他们一同用餐,更不记得后院中的那堆柴火被搬来搬去多少次,但她与祖父都晓得,在那段日子里,那堆干柴,可以用来点燃人们的心灵之火。

15.知心的礼物

保罗?威纳德

我第一次跑进魏格登先生的糖果店,大概是在4岁左右,现在时隔半世纪了,我还清楚地记得那间摆满许多1分钱就买得到手的糖果的可爱铺子,甚至连它的气味好像都闻得到。魏格登先生每听到前门的小铃发出轻微的叮当声,必定悄悄地出来,走到糖果柜台的后面。他那时已经很老,满头银白细发。

第2卷:灵魂最深处的感动——善心如水(12)

我在童年从未见过一大堆这样富有吸引力的美味排列在自己的面前。要从其中选择一种,实在伤脑筋。每一种糖,要先想象它是什么味道,决定要不要买,然后才能考虑第二种。魏格登先生把挑好的糖装入小白纸袋时,我心里总有短短一阵的悔痛。也许另一种糖更好吃吧?或者更耐吃?

魏格登先生总是把你拣好的糖果用勺子盛在纸袋里,然后停一停。他虽然一声不响,但每一个孩子都知道魏格登先生扬起眉毛是表示给你一个最后掉换的机会。只有你把钱放在柜台上之后,他才会把纸袋口无可挽回地一扭,你犹豫的心情也就没有了。

我们的家离开电车道有两条街口远,无论是去搭电车还是下车回家,都得经过那间店。有一次母亲为了一件事——是什么事我现在记不得了——带我进城。下了电车走回家时,母亲便走入魏格登先生的商店。

“看看有什么好吃的东西可以买。”她一面说,一面领着我走到那长长的玻璃柜前面,那个老人也同时从帘子遮着的门后面走出来。母亲站着和他谈了几分钟,我则对着眼前所陈列的糖果狂喜地凝视。最后,母亲替我买了一些东西,并付钱给魏格登先生。

母亲每星期进城一两次,那个年头雇人在家看小孩几乎是闻所未闻的事,因此我总是跟着她去。她带我到糖果店买一点糖果和小点心,已成为一项惯例。经过第一次之后,她总让我自己选择要买哪一种。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钱是什么东西。我只是望着母亲给人一些什么,那人就给她一个纸包或一个纸袋。慢慢地我心里也有了交易的观念。某次我想起一个主意。我要独自走过那漫长的两条街口,到魏格登先生的店里去。我还记得自己费了很大气力才推开那扇大门时,门铃发出的叮当声。我着了迷似的、慢慢走向陈列糖果的玻璃柜。

这一边是发出新鲜薄荷芬芳的薄荷糖,那一边是软胶糖。颗颗大而松软,嚼起来容易,外面撒上亮晶晶的砂糖。另一个盘子里装的是做成小人形的软巧克力糖。

后面的盒子里装的是大块的硬糖,吃起来把你的面颊撑得凸出来。还有那些魏格登先生用木勺盛出来的深棕色发亮的脆皮花生米——1分钱两勺。自然,还有长条甘草糖。这种糖如果细细去嚼,让它们慢慢融化,要不是大口吞的话,也很耐吃。

我选了很多种想起来一定很好吃的糖,魏格登先生俯过身来问我:“你有钱买这么多吗?”

“哦,有的,”我答道,“我有很多钱。”我把拳头伸出去,把五六只用发亮的锡箔包得很好的樱桃核放在魏格登先生的手里。

魏格登先生站着向他的手心凝视了一会,然后又向我打量了很久。

“还不够吗?”我担心地问。

他轻轻地叹息。“我想你给我给得太多了,”他回答说,“还有钱找给你呢。”他走近那老式的收款计数机,把抽屉拉开,然后回到柜台边俯过身来,放两分钱在我伸出的手掌上。

母亲晓得我去了糖果店之后,骂我不该一个人往外跑。我想她从未想起问我用什么当钱,只是告诫我此后若是不先问过她,就不准再去。我大概是听了她的话,而且以后她每次准我再去时,总是给我一两分钱花,因为我想不起有第二次再用樱桃核的事情。事实上,这件我当时觉得无足轻重的事情,很快便在成长的繁忙岁月中给我忘怀了。

我六七岁时,我的家迁到别的地方去住。我就在那里长大、结婚成家。我们夫妇俩开了一间店,专门饲养外来的鱼类出卖。这种养鱼生意当时方才萌芽,大部分的鱼是直接由亚洲、非洲和南美洲输入的,每对卖价在5元以下的很少。txt电子书分享平台